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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云曦与南宫无殇再次出现常遇之跟前,程素素不悦的盯了他们俩一眼,立即嫌弃道,“赶紧将那个碍事的拎走。.”
白云曦打量一眼脸色阴郁的常遇之,诧异道,“他怎么碍你事了?他不是一直自觉晾在那?”
程素素面无表情答,“他碍我看墙角。”
白云曦嘴角抽了抽,默默对她竖拇指,果然是好强大的理由。
南宫无殇去请碍了程素素看墙角的某男,白云曦则自来熟的拉着程素素到一旁低语密谋去。
谁料一会之后,一直阴沉着脸的常世子忽然露出异常难受的表情,皱住眉头还弯腰捂着嘴巴。就在白云曦愕然的目光中,他突地跑到屋外空地蹲下去,稀哩哗啦一阵猛吐。
“他怎么了?”白云曦茫然的看了看南宫无殇,最后将目光留在程素素身上。当然,在外面只顾得大吐特吐的常世子自没有机会看见她眨眼时露出的狡黠冷芒。
程素素瞥了眼常遇之,随即收回视线漠然道,“大概,吃坏肚子了。”
他们在屋里说话并没有避着常遇之,所以他们自说自话的推测字字入常遇之的耳。他在外面吐得稀哩哗啦,他们却在里面幸灾乐祸!
常遇之心头大恨,什么狗屁大夫,他进入酒庄以来连杯水都没沾过,他打哪吃坏的肚子!
不过谁也没管他真吃坏还是假吃坏,那几人站在屋里冷眼看着他吐得浑身乏力,还无动于衷的窝在里面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一个人想着出来扶他一把,更别说稍稍对他倾露一点点同情了。
常遇之越想越恨,等他终于连胆汁都吐出来,肚腹空空无物可吐,才终于止住这非人折磨的呕吐。
常遇之怨毒的盯了屋子一眼,半蹲着捂着肚子跄跄踉踉腾回屋子,只短短几步路距离,却似耗尽他浑身力气一样。
“常世子还好吧?”白云曦是三人之中唯一对他面露关切的,不过她也仅仅动动嘴而已。让她出手去扶这个满脑阴险的混蛋?她怕自己会折寿。
“死不了!”常遇之冷冷呛她一句,扶着墙壁摇椅晃坐了回去。
白云曦扭头看一眼程素素,“程姑娘,麻烦你给他看一下,常世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素素冷冷瞟他一眼,不冷不热道,“面色发白,心跳加速,胸闷气短;估计一会还会出现发热及关节酸软的症状,没什么好瞧的,他在这屋子碍我视线半天,染上同样的病症一点也不稀奇。.”
一点也不稀奇?
刚刚才坐下去的常遇之,连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差点被她轻描淡写的冷漠态度气得直接跳起来。
这个死女人到底会不会看病?他不过在最外间的屋子坐了坐,跟呆在最里间的病人连呼吸的空气都隔着几堵墙,他怎么可能会染上同样的病?
“胡说八道!”
程素素瞟一眼青面獠牙冲她撒气的常世子,冷笑一声,依旧淡淡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待会你自己会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云曦一脸好奇的瞧瞧面色泛青的常遇之,又看看一脸漠然仿佛半点也不近人情的白衣姑娘,“程姑娘厉害!”
别人看病需要望闻问切半天,她随随便便那么瞟一眼常遇之,就断定这内心阴暗满脑坏水的混蛋会染病,真是——神了。
仿佛为了让白云曦更加信服一般,刚刚还满脸怒容冷斥程素素的常某人,眨眼就开始极度难受的扭曲起来。
大概他自己终于意识于太丢人,竟能死死咬住嘴将痛苦牢牢锁在口腔内。
白云曦同情的看他一眼,懒洋洋说着风凉话,“哎呀,看起来常世子这病来得好凶猛。世子你如此难受,要不要让程姑娘给你开两副药?”
谁知常遇之还未开口,程素素便冷冷道,“他命贵别人命贱,我这里的贱药可不敢给他这种贵人用。”
白云曦嘴角猛地一抽,程素素实在是个可爱的好姑娘,瞧瞧这张巧嘴伶俐得多么讨喜。
贱药不敢给贵人用?
哈,这话她喜欢听。
“那该怎么办呢?”白云曦一脸怜悯的看了常遇之一眼,眼神有些发愁意味,“常世子你身份高贵,想必忍一忍这短暂的痛苦不在话下,我就不多事了。”
说罢,这几人竟将常遇之撇在屋角,直接坐到方桌那边议起事来。
白云曦他们几人可能将常遇之无视到底,但随他而来的两个御医却不敢真不管他死活。
两御医一个充作人墙想堵住白云曦他们视线,一个则快手快脚的掏出药丸要往常遇之嘴里塞。
“现在他得了可是疑似疫病,你们乱给他吃什么药?就不怕加重病情吗?”程素素一手将御医手里的药抢了过来,挑衅似的打量了常遇之一眼,才慢悠悠说了这一串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常遇之差点被她气到呕血,重重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抑制住熊熊直烧的怒火,“生死有命,就算病情加重,那也是我的命,你管我。”
程素素扬了扬抢在手的药丸,一脸木然看着他,万分严肃的口吻道,“虽说命是你的,但你若死在我面前,这有辱我医术,你的命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
常遇之半眯眼阴恻恻盯着她,终忍不住愤然大吼,“那你到底想怎样?”
“嗯,他问你们想怎样?”程素素扭头看向悠然坐在桌边那对俊俏男女,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当个多余的传声筒。
“不想怎样。”鉴于南宫无殇在京城都一副刻板冷峻难以亲近的形象,白云曦只能出面做代表发言,她打量一下常遇之,才慢吞吞道,“为了常世子你的身体着想,最起码御医给你的药得让程姑娘验过。若她证明这药你能吃,那你继续吃好了,我绝对没有意见。”
常遇之心中怒火忿忿难平,“凭什么我的药得她验过?”
白云曦诧异的看着他,“常世子你该不会已经开始产生幻听了吧?刚才程姑娘不是解释得很清楚了吗?”
“验吧验吧!”常遇之狠狠盯程素素一眼,不耐烦的挥手,“别耽误我治病。”
程素素走到两御医跟前,面无表情摊出纤纤素手,“请两位将身上所有药丸都交出来让我验一验。”
两御医盯着她素白手掌,面面相觑的愣住。其中一人拿眼角偷偷觑了眼常遇之,见他铁青着脸紧皱眉头也完全一副始料不及无法应对的模样。
两御医低头,磨蹭半天也没将身上药丸掏出来。
“两位若是为难,本王不介意帮你们一把,反正本王闲着也是闲着。”
两御医撞上南宫无殇冷厉眼神,立时吓得一致哆嗦应声,“不劳殿下不劳殿下。”
真让这个冷面阎王帮忙,想必他们脖子上的脑袋也得搬家了。
南苍战神手上那把饮血剑,可不是佩着好看的。
被南宫无殇一吓,两御医双肩抖着,但掏药丸的动作却飞快。常遇之暗骂一声窝囊,随后闭上眼睛暗生闷气。
他已经可以肯定,御医的药经过那个姓程女人的手,绝对会全部变成“有碍”他身体的毒药。
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南宫无殇这个杀神。
明明线报这个杀神在千里之外,怎么突然就悄无声息出现在酒庄里?难道南宫无殇插上翅膀“飞”回来不成?
果然一会之后,程素素就面无表情宣布御医带的药丸于病情有碍。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白云曦蹙着秀眉,仿佛真正一副愁容难展的担忧模样,“常世子身份高贵,万不可再地这耽误下去。”
“程姑娘和两位御医还是没想出法子治好里面那些病人吗?”
“既然这个女人如此没用,我可不想再在这耗下去。”常遇之虽然浑身酸软乏力,但架子依旧端得足足的,“你们让我离开酒庄,我出去自行求医去。”
说罢,他又眯眼挑衅的看着程素素,不无嘲讽道,“我离得远远的,就算真死在外面也连累不到你医术,这回你可以放心了。”
“不行!”南宫无殇低沉泛冷的嗓音一出,再次发挥镇场作用,“常世子不是说奉命领兵来这围庄?如今病情未明确,你本人也染疾,岂能这时候独自离去?”
短短一句话,常遇之却惊得脸色由青转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忽然真正意识到南宫无殇将他劫进酒庄的意图。
白云曦幽幽叹息,同情的看他一眼,接着帮腔,“常世子,殿下说得对。若最终证实这里的人患的真是无药可医的疫症,你这一离去,不在乎自己性命不要紧。但若因此连累无辜,甚至将病带回京城,那就是大大罪过了。”
常遇之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简直气得肺都快炸了。
白云曦见他嘴唇噏动,偏偏还故意不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若这病终能找到法子治愈,常世子你这么离去,岂非殆误诊治时机。到时还极可能将病传给其他人,连累自己枉送性命还……哎,总之这个时候,常世子万万不可离开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