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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之眉头当即皱得老高,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愤怒隐隐压制不住,声量自发拔高,“还有问题?”
白云曦毫不客气点头,却又满脸含笑温柔和气,“对,你答是不答?”
常遇之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胸口剧烈起伏半晌,他道,“你问。”
“那天要杀我的是什么人?”他既然能让人赶来救她,知道那些杀手是谁雇来的也不出奇。
常遇之阖下眼眸,掩着眼底奇异冷芒,“这个问题,恕我满足不了你。”说罢,他又沉沉掠过去,“你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白云曦并非一无所知,但心里有底不表示她不愿意听别的旁证。
“奇迹吗?”少女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他嘲讽露半分不快,“我会将这个奇迹一直延续下去。”
“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没有?”常遇之盯着她,从齿根挤出这句。
确实回答了她问题,虽然这答案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不过,钻话里漏洞?她也会。
白云曦默了默,“解药可以给你……。”常遇之一脸阴鸷盯着她,又见她道,“吃药前顺便把这个签了。”
常遇之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没有再跟你分辨。主动权掌握她手里,想活命,她要他怎样他只能怎样。
常遇之冷冷扫她一眼,竟难得的没有反驳,就在白云曦诧异的目光中,拿过她递来的纸速速看一遍,然后毫不犹豫签字画押。
白云曦以为还要跟他磨上一磨,谁料这阴险的混蛋突然爽快起来。她悻悻拿起那份供词看了看,然后让程素素将解药给他。
解决了酒庄疫病问题,白云曦只稍作停留,就启程回京。
“云曦,常遇之那份供词,用处不大。”南宫无殇不想打击她,但让她看清现实却必要,“处置投毒的疑犯,对工人稍加安抚,这就是结果。”
单凭几句话一张纸,想撼动当朝太子,想想就罢了。
出了酒庄大门,常遇之立刻就可以翻供不承认那份供词。
少女看他一眼,情绪不高,“我知道。”
“留着它,以备后用而已。”现在用不上,以后总会有用到的机会。当初常遇之答得那么痛快,怕是早就想到这张纸最终会变成废纸一张。.
不过,叶家吗?
有人迫不及待撞上来送死,她实在不该对别人太仁慈。
“累了先睡一会?到城里我叫醒你。”
少女轻轻将脑袋搁到他肩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她想通了。他不肯放手,她不可能真抗旨逃婚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眼前这人,让她心安放松悸动,除去身份带来那一堆麻烦外,换句现代说辞,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钻石王老五。
这不是白云曦第一次主动靠近,却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全然信任的情绪。南宫无殇轻轻揽住她腰际,好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许是白云曦这段时间真累坏了,竟靠着他肩头一会,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南宫无殇凝着轻颤羽睫下淡淡青影,低低叹息落下,钻进心里搅起阵阵怜惜波澜。怜惜之余,看着她疲倦睡颜,心又溢满欢喜。
这丫头,肯在他面前流露脆弱,是真正接纳他了。
掠过她白皙纤长手指,喉咙一阵发痒,连忙别开视线不敢再看。他怕,轻轻触碰也会弄醒她。
甜蜜时光总太短暂,待马车终于在宁王府大门停下,南宫无殇脑里忽然闪过这句话来。
低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姑娘,他轻笑一声,故意凑近她玉颈耳垂旁,悄悄呼气,“云曦,醒醒。”
突如其来的酥痒感,白云曦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南宫无殇在她睁开眼睛一霎便立时规规矩矩坐好,勾一抹慵懒浅笑懒洋洋看着她。
“刚才你做了什么?”少女揉了揉眼睛,瞟过危襟正坐的某人,很怀疑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能做什么呢?”南宫无殇懒洋洋笑了笑,“还是你期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双颊一热,少女瞪他一眼,低骂,“披着人皮的狼。”
男子挑眉,“嗯?”
“我先回去,这么多天,哥哥一定等急了。”白云曦说完,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下了马车。
但刚走了两步,她呆怔的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困惑目光里隐隐含着恼火,“殿下走错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宁王府什么时候成了白府?”
这人,果然不能对他太信任。
南宫无殇跳下马车,望着宁王府牌匾,眉目却有淡淡踌躇沉凝。半响,他幽邃眸光将少女身影笼罩,“云曦,白府——你暂时回不去。”
白云曦惊得跳起来,“暂时回不去?什么意思?”
在酒庄待太久,她耳朵出现幻听了吗?不然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为什么连在一起之后她却一点也听不明白?
“云曦,暂时先在宁王府住下吧,详细的事我稍后再跟你说。”与平时散漫或刻板的南宫无殇都不一样,他现在看着她,亮若星瞳的眸子竟带着几分淡淡恳求。恳求里,还有几分小心翼翼。那是护着她征询她意见,又担心她受到刺激伤害的慎重小心。
白云曦心软了软,她太震惊才将莫名而来的恼火发泄他身上。
牵强笑了笑,她轻轻道,“好,进里面再说话。”站在门口,让过往行人看到,总不太好。
愿意进去,并不表示同意接受他的安排。没去他让人收拾好的院子,坚持在偏厅坐下。
“我看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合过眼。”南宫无殇一声低叹,疼惜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好好休息一会,再听也不迟。”
白云曦蹙着眉,“换你,这种时候能放心休息?”
“白府,在官兵围困酒庄的时候就被人强行占入。”
少女惊疑不定,“原因呢?谁强行占了我的宅子?”
“因为酒铺的事,官府封了铺子抓了人回去,你觉得人作为主家能置身事外吗?”
白云曦又急又悔,“这么说,我哥哥跟府里所有人都被官府抓走了?但那些铺子,根本就……”想起眼下可不是现代讲究一人获罪一人担的文明法治社会,她声音登时弱了下去。
“哥哥,哥哥是代我被抓的。”她拍了拍脑袋,“你早知道这事,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云曦,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而是那个时候酒庄陷入疫病风波,告诉她,除了陡增她忧心之外,压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过你放心,他们待在牢里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放心?”少女苦笑,“你觉得我能放心吗?哥哥他的身体本就比正常人差,再待在牢里……不行。”
她忽地站起来,“我要去看哥哥。”
“白府的事你不管了?”不是南宫无殇分不清轻重,而是不希望她因为心乱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子墨兄在牢里不会有事的。你不先把宅子拿回来,就算将他接出来,你准备让他住哪?”
不是他不愿意他们兄妹住进宁王府,他倒是恨不得他们一直住着才好。但,以她的脾气,他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让他们兄妹住进宁王府,估计他们宁肯住客栈。
白云曦深吸口气,勉强将忧心焦虑压下,“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官府将她家所有人都抓起来,白府也还是她的财产。她还真想不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强占她的宅子。
“萧凉被药倒了,现在还没醒。”南宫无殇这是替萧凉解释,为何没出面阻止这事。
至于他为何不直接出手将她的宅子拿回来?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觉得她应该更喜欢自己解决这事。
“还记得刘氏那一家子吗?”南宫无殇递了温水给她,“他们受人暗中挑唆,在你府上所有人被抓走之后,就砸开门将白府强占了。”
白云曦愕然瞪目,半天,不敢置信道,“真想不到竟然是他们。”
难道打着她族亲为幌子,就可以堂而皇之将她与哥哥的财产占为己有?
就算官府真定了他们的罪,认定酒铺那些人命该他们负责任,白府也不可能被官府没收充公。她真弄不明白,那刘氏一家子哪来的狗胆敢她的宅子强占。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少女嘲讽轻笑,清亮眸子满是坚定神色,“还是一群没有任何羞耻心的疯犬。”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少女冷冷一笑,神情苦涩里不掩坚定,“我的东西,当然是光明正大拿回来了。”
南宫无殇试探道,“那先吃点东西再去?”
“好。”少女神情柔和下来,对于他的理解与支持,她不能不识好歹。
因不在饭时,南宫无殇让人上了几样可口的点心,还有几样小菜加两个米粥,就陪着她在饭厅里安静吃着。
白云曦需要时间想出妥善办法让刘氏那一家子痛快滚蛋,所以她吃得并不快。她慢,南宫无殇自然也陪着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