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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格里斯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使我有些不安,可是我们两个带着孩子去过太多地方了,看着照片一日日的变多,小要一天天的长大,我的阅历也越来越多了,仿佛以前只是生活在井底的青蛙,身边只有总裁这个太阳供我仰望。但是将近两年过去,一切好像都没变,也好像变了一些,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在我们离开那个国家之前,我跟格里斯长谈了一次,我不希望他误会,也同样是在提醒自己。总裁在我心里刻下的印记实在是太深了,我不能想着总裁,还跟格里斯在一起。
所以我认了格里斯为哥哥,他也算是小要的舅舅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又去了很多地方,惊险的,风景秀美的,山,海,日出,日落,仿佛没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小要现在会说很多话了,他经常看着风景蹦出一两句诗,也常常拿着格里斯给他准备的协笔画画,我的小要恐怕是要走抽象派,格里斯说漂亮得很,可是我却看不懂。
格里斯说他在结束这次异国之旅前,最后一站是Z国,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明白他是不想让我一直逃避下去。
“你真想让我回去?”我侧着头看他。
格里斯笑了笑,说:“如果你想回去,我不会拦你,如果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回B国。”
“……”我低下头,扣了扣手,说:“我很有可能留下,不如你和我一块住在Z国。”
“你不去找你的……”
唉,怎么会不去,尽管离开总裁已有三年,但是他在我心里样子,却越来越清晰,连做梦都会梦见以前的事。
“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下那个男人,连着好几天,你都有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所以,我想,你需要去见他一面,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那好吧,咱们再在这里待几日,就去Z国。”
格里斯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Z国是将要我们分开的地方,即使总裁和我不能在一起,我也会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默默生活,而格里斯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画家啊,尽管他很少在我面前表现那种心气,但是我明白他也绝不会守着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
所以最后的几天,我们相处的异常亲密,格里斯常常合着孩子抱住我,长长的都不说一句话,每当放开我的时候,他总会在我耳边低语一句他的家乡话,我大概能猜到那是一句什么话,但彼此都是看透不说透。
临去Z国最后一晚的时候,我为了明天能精神点,所以早早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个臂膀抱住了我的腰,然后一个温热的呼吸贴在我的耳边,悉悉索索的柔软贴到我的耳后。
“嗯。”我哼了一声。
然后那股力量又消失了。
一夜好梦。
终于要踏上回家乡的路了。
飞机上小要也表现得非常兴奋,一直在手舞足蹈,嘴里还哼哼着格里斯教他的歌。
“我说,如果小要不要你离开怎么办?”
“还是爸爸更重要些。”格里斯有些失落的回答道。他真的是把小要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了。
“不如你不要回B国了,好吗?”我一把抓住格里斯胳膊,说道。
“……”格里斯转过头,亲亲我的眼角,说:“没关系啊,B国离Z国也不是很远,你可以常来玩,B国这么美,不想来这儿养老啊。”
“那我们就都变成老婆子老头子了。”
“没事,到时候我还给你画画像。”
临下飞机的时候,格里斯递给我一本画册,然后跟我说,如果我打算回B国,那么就七天后在B国的公寓见,如果我打算留下,本子里有他的号码和邮箱,我们还可以常联系。
格里斯走的时候,小要哭了,哄了好久才止住。
我牵着小要走在似曾相识的街道上。
我回来了,我带小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