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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对你有用处，所以我的用处是什么？”韩洺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几乎还不用她回答，他就已经能猜测到一些了。
废话，看着这手里的画册，再想想晏水月前面说出来的话，他要是再想不到什么，那他就是真蠢了。
晏水月心虚地笑了笑：“我和你说，但是你可不许生气。其实我就是有一个想法，毕竟我之前画这些话都是纯属想象，有没有真人可以参照。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也见过你的身材，你的脸也摆在我面前，我想说，若是有了参照的话，一定能画得更好。只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直接画，还是得问问你的意见。我们不是有半年之约么，这半年的时间，我就好好研究你，然后为你作画，你觉得好不好？”
“不好！”韩洺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这还用想吗？
他堂堂的一个三皇子……好，就算抛开这些身份不谈，换做其他人，就能同意了吗？正常人都不会同意的。
谁会愿意依照自己为原型的画像，而且还是那种画像，竟然去被卖到那种青楼楚馆，让那么多人观瞻，想象都觉得恶心至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来了，她这都是怎么画出来的？她难不成还去那种地方参观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韩洺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气氛。
简而言之：怒火中烧。
“不至于吧？”晏水月撇嘴，“其实我也想到你会拒绝我，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你都不问问我具体细节就拒绝吗？我当然会付给你银子的，你这样无非就是给我看看，然后让我画几幅画，你还有银子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你是我相公，我看你也是白看，现在我还能给你钱，你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韩洺冷哼一声，“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倒是要先问问你，你是怎么能画出这些画来的？我想这些光是凭借你的想象力应该是画不出来的吧？你莫非还去亲自借鉴了？”
“这倒是没有。”晏水月可惜地说道，“其实我也想去青楼瞧瞧的，奈何我是个女儿身，虽然可以女扮男装，但要是被发现的话，可能会直接被拖出去的吧？我可不想被乱棍打出去。”
“所以呢？所以如果没有这些因素，你就直接去了？”韩洺觉得自己的眼睛里都在冒火。
然而最可气的是，晏水月对他的怒气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是把她当空气是吗？
“是啊，我是有这种想法。你不知道，这种光凭着幻想是很难画出来的，不然就是千篇一律。我是真想去青楼瞧瞧，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去不太妥当。不过现在没关系，现在不是还有你么，我们一起去，如此一来就圆满了。”
“不去！”
晏水月正幻想着，结果被楼韩洺突然一喝吓了一哆嗦。
“你干什么吼得那么大声？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韩洺冷哼道：“你还怕被人听到不成？我真是奇怪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想到做这种事，还画这样的话？正常的姑娘都做不出来吧？”
“这有什么？怎么，你们男人画得，我就画不得啊？这可不公平。”晏水月笑道，“我这也算是有自己的事业，自食其力的，不是很好吗？以你家的情况，你还需要自食其力不成？”
“当然。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自己，我多赚点钱就能多去照顾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岂不是很好？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但至少我乐于助人，用这种方式帮助别人，我无非就动动笔而已，也不累，何乐而不为？对了，和你说完这些还得跟你说晚上的事情。今天晚上我要去做点好事，你不会功夫，没办法跟我一起去，那你就留在这给我看门吧，我回来的时候帮着照应一下。以前都是我的丫鬟来做这些，但她实在有些笨手笨脚，总是弄出不少动静。幸好到现在都还没被我爹发现，要是被我爹发现，我就惨了。”
韩洺在心中冷哼。
就她做的这些事，难道不应该早就惨了吗？
“你去哪里劫富济贫？你要去劫谁？”
“陈员外最近日子过得挺好，听说又娶了几房小妾。前一阵子有人在他面前乞讨，他一文钱不给就算了，竟然还把那人的老娘亲给打得浑身是伤，真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