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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穿着里衣出来之后,所有的侍卫以及宋总管等人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的模样。
“宋总管宣旨吧。”凤舞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说道。
“是。”宋总管拿起手中的淡紫色圣旨,见着凤舞和殿内所有的宫侍都跪了下来,才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氏凤舞,蕙质兰心,德蕴温柔。性娴礼教。淑惠明敏、温正恭良,可为凤舞赐封凤君,赐居凤鸾宫,钦此。”
宋总管念完之后,收起手中的圣旨,笑着向跪在地上的凤舞说道:“凤君殿下,赶紧起身吧。”
“有劳宋总管了。”凤舞接过他手中的圣旨,淡淡地笑道。
“老奴分内之事,老奴先恭喜凤君殿下了。”宋总管躬了躬身,淡淡地说道,“皇上那边可能有事儿,老奴就不多留了。”
“小柳,”凤舞叫了一声身后的小柳,淡淡地吩咐道:“你去送送宋总管。”
“是,宋总管请。”
等小柳和宋总管出去之后,凤舞看了看手中的圣旨道,随后,就进了里屋。
凤君?凤舞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有君默语的心而已,名分只是表面的东西。
“奴侍恭喜凤君殿下,”小柳高兴地跑进来,跪地向凤舞道贺。梨园内所有的侍子见状,赶紧伏地道贺。
凤舞翻了翻白眼儿,“都起来,闹什么闹。还有,我肚子饿了,现在,吃饭最大。”
“主子,您以后可不能称呼我了,您应该称呼本宫,”小柳起身,示意另外两名侍子去准备膳食。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赶紧传膳吧。”凤舞听得头痛,他真的很饿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念念碎。
“是,这不,皇上早就交代了,让御膳房给您备着呢。”话才刚刚说完,就有侍子不断地端上菜食。
全都是素菜,可是,明显比平日里多了菜式。凤舞想到,可能是君默语交代的,心里乐呵呵地。
“皇上可真的疼主子您,瞧瞧,变着法儿,不让您饿着了。”小柳边布菜,边打趣凤舞道。
“行了,行了,油嘴滑舌的,学谁的。”凤舞想起昨夜,脸颊微红,恼怒道。
“是,奴婢什么都不说了。”小柳笑着说道。
“坐下来一起吃吧。”凤舞淡淡地吩咐道。
“这,奴侍不敢,”他们身份差距那么大,哪有主仆一起用膳的。
“……”凤舞也没有为难他,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其他的事儿,还得慢慢来。
此时的凤寰宫内,君默语领着宋总管走进去之后,就看到水墨轩忙活着。
君默语看到他忙活的身影,心里有种归属感,有种家的感觉,很舒心。悄悄地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脸靠在他的颈窝处,“别忙了。”
“默默。”水墨轩闻到身后之人熟悉的体香,放松了身子,没有动,静静地靠着身后的人。
“嗯。”君默语淡淡地应了一声。
“用膳吧,”水墨轩将腰上的手拉下来,笑着看着她,说道。
“好。”
只是,刚刚才拉着水墨轩坐在椅子上,水墨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君默语大惊,“墨轩,墨轩,你怎么了?”
“默,默默,我,好像要生了。”水墨轩疼得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
“什,什么,要,生了?”君默语闻言,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皇上,快,主子要生了,赶紧把他抱回内室。”小冥见状,也顾不得君默语地身份,着急地向君默语喊道。
“喔,喔,好。”君默语将痛苦的水墨轩赶紧抱起来,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向伺候的宫侍吩咐道,“快去,请稳公和太医来。”
“是,”门外的侍子忙不跌地应了一声,就撒腿向太医院跑去。
室内,君默语边拭着水墨轩额头上的汗水,边焦急地催着,“去,赶紧瞧瞧,这稳公到底请来了没?”
“是,皇上。”
侍子们被催了十次的时候,太医和稳公终于提着药箱来了。
“参见……”
“免了免了。”君默语挥了挥手,“赶紧看看凤后怎样了。”君默语只知道着急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如今也算是神医。
“皇上,凤后要生了,没什么大碍。”胡太医无奈的说道。不就是生孩子吗,至于搞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吓死她老人家了,这位主子若是出了差错,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也别想要了。
“皇上,这是产房,皇上身为天女,不宜沾上污秽之物,请皇上离开产房。”其中一位穿着素青色衣物的稳公对君默语小心翼翼地说道。
君默语闻言,蹙了蹙眉,“哪有什么劳什子污秽之物,废话少说,为凤后接生就是。”
“是,皇上。”几人见状,也没有丝毫办法,君默语决定的事儿,他们中谁还敢说,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这是产房,太医都不宜待在内室,但是,君默语怕中途有什么意外,让太医在外室侯着。
后宫里所有的皇夫闻言,都匆匆赶来。在外室焦急地等候着,凤后腹中的孩子,可是,这天下的下一代君主,对于这个嫡长女,很多人都很关心。
室内,君默语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些男医和稳公将水墨轩的腹部切开,然后,取出孩子,水墨轩疼得一阵又一阵的抽搐着,胃里的酸水翻腾着,可是,君默语却生生咬牙坚持着,紧紧握着水墨轩的手。
“恭喜皇上,凤后生了一对儿龙凤胎。”稳公激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君默语只觉得嗡嗡嗡地响着,什么都听不见了。
“凤,凤后怎么样?”君默语看都没看一眼那对儿孩子,嘴唇打颤地说道。
“凤后没事儿,皇上放心。”男医才刚刚说完,君默语就松开了握着水墨轩的手,晕了过去。
一时间,室内所有的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将君默语抬在榻上,男医把了把脉,原来,是君默语过去紧张所致,昏厥了过去。
众人汗颜,产夫没事儿,但是旁侧陪同之人昏了过去。
可见,君默语在乎这位凤后的程度至深。
君默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脑海里记起水墨轩在产房里的模样,脸色顿时有些苍白,胃里的酸水一股一股地往上冲。
君默语最终还是受不了,光着脚就向外跑去,在门口的属下大惊,反映过来,都跟了上去。
君默语被所有的侍子围在中间,狂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宋总管担忧地递给过来痰盂,伺候君默语漱了口。
“皇上,要不叫太医来瞧瞧。”宋总管忧心地拍着君默语的后背,有些不放心道。
“没事儿,过阵子就好了。”君默语知道自己这是心病。
“那皇上,这会子,晚宴就要开始了,可是现在过去?”宋总管跟在君默语的身后,淡淡地说道。
“嗯,过去吧。”君默语应了一声,向殿内走去。
“凤后可是醒来了?”君默语记起到现在为止,她貌似还没有见过她的孩子。
想到自己有了孩子,君默语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皇上,凤后才是刚刚醒来。这会子,正在逗弄惺子,小公主呢。”宋总管想到那一对儿软呼呼的小肉包子,乐呵呵地笑道。
“嗯,”君默语闻言,嘴角也渐渐勾起,想了想,对身后的宋总管说道:“先去瞧瞧凤后。”
“是,皇上。”
君默语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的两个孩子,想到自己一夕之间,为人母,君默语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换上了皇袍,君默语领着宋总管和一众宫侍向着凤寰宫走去。
可是,在凤寰宫的门口,却碰到了一个人。
君默语停下脚步,抬手制止了身后的宋总管,轻声向前走去,走至凤舞的身后,轻轻地执起他的手。
凤舞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赶紧拭去眼角的泪花,转身的时候,已经带上了笑容,“那个,我,我来看看凤后。”
君默语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泪痕,没有言语,终究,凤舞还是忘不掉。
拥着他的身子,”走吧,陪朕去看看孩子吧。”
凤舞闻言,片刻的犹豫之后,点点头。
两人走进凤寰宫里,就看见小冥小夜一人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君默语拉着凤舞走进去,接过小夜手里的男孩儿,抱在凤舞的面前,“来,抱抱孩子吧。”
“这,”凤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水墨轩,抿唇没有接过来,握紧了拳头,双臂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抱抱他吧,”水墨轩淡淡地笑着看他。
“来吧,抱抱他,”君默语塞进凤舞的怀抱里,迫使他抱着怀里的小肉团子。
凤舞含着泪,看着手里软软的小身子,心里酸涩。
然而,就在这时,怀里的肉团子向凤舞咧嘴一笑。
“默默,他,他笑了,他竟然笑了。”凤舞激动的看着君默语,说道,心里软软的。
“嗯。”君默语淡淡地笑着看着他,掩去眼中的伤痛,若是霖儿生下来,他肯定非常疼他吧。
凤舞哼着歌儿,逗弄着怀里的孝儿,爱不释手。
直到宋总管说晚宴开始了,凤舞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小男孩。
携着君默语的手,走出凤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