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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钟族的老头子,哼!”
白篱正要长篇大论向钟宇楼嫌弃一番四长老,想了想又作罢,“算了,现在重要的是……”她四处瞅了瞅,还是一无所有的纯白,“怎么把那东西揪出来!”
“揪出来?”钟宇楼立即竖起耳朵,他当然知道白篱说的“那东西”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感觉得到那东西在某个地方监视着他们,他也恼火,但苦于无法收拾那东西。
白篱忽然耸耸耳朵,道,“你听,钟锤马上又要敲响了。”
钟宇楼立马作出认真聆听的样子,然后皱皱眉,对白篱摇摇头。
“你说,我们两个人,如果突然消失了一个,会怎么样?”白篱忽然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自己耳朵。
见状,钟宇楼心领神会,起身往钟锤跟前走。
“钟楼,你可要小心点,如果不小心随着钟锤掉下去了,那可就只剩下我一个了。”白篱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
钟宇楼对她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站在了钟锤附近。白篱只好往他那边跑了几步,接着就见那钟锤忽然“噌”的一声凹下去了。白篱刚刚跑到钟宇楼身边,钟宇楼就被一阵风带的往钟锤落下的坑里掉。
“钟楼小心!”白篱一把扯住钟宇楼往外一推,看上去好像要拉他却力气不够一样,只见眼前人影一闪,钟宇楼就不见了。她马上换上一副悲痛的表情大喊,“钟楼!钟楼!”
没过一会儿,钟锤又上来了,只是上面空无一人。
“呜呜呜呜,钟楼,我都说了你会掉下去你还不听,你就这么跑掉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上面干什么啊……”白篱双手捂住脸,放开了嗓子吼着,“你三门都还没过呢!你这样敷衍,让你钟族祖先的老脸往哪搁啊……呜呜呜……”
“……喂!”琉璃泪里,钟宇楼坐在椅子上,听着白篱在外面撕心裂肺地批评自己,觉得她有些不厚道,“别过了嘴瘾,人家还不出来啊。”
“哇啊啊啊!钟楼你个没良心的!我一个人在这里该怎么办啊!干脆我一会儿也跟着钟锤下去算了啊啊啊……”
听白篱这样子是越说越来劲的,钟宇楼挠挠头发,不出声了。
吼了一会儿,嗓子有些不舒服了,白篱擦擦脸起身,左右看了看。
这一看,她顿时惊得尖叫一声,“啊!”
不是她胆小,也不是她矫情,主要是要做给她面前这个“东西”看的。
转脸的时候,另一张脸擦着她的鼻尖,对方的呼吸都喷到了她脸上。她惊叫一声,敏捷地往后跳开了,然后很形象地捂胸质问,“你,你你是什么……什么?要干什么?”
“出现了?”钟宇楼立即神经紧绷,提起大刀喊道,“白篱,放我出去,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容易,但它既然自己出来了,也就省了他们去找它的功夫。
白篱现在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眼前的生物,没功夫理会钟宇楼,只是观察了半晌,也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生物。对方倒是有些反常,眼珠子都没有与她对视,像是……有些怕她。
“这么大个儿,怎么看着跟兔子一样胆小?胆小干嘛还自己出来?”见那东西似乎不会发动攻击,白篱便放宽了心,绕着它踱起步来。
“么么……”
“你是我继咕嘎之后见到的第一只,不会说人话却能听懂人话的……动物,很好,听得懂就行了,我问你,这顶层的三门是由你把关吗?”
“么。”惶恐地点点头。
“然后,你在这里做什么?”
“么么么,么么……”顿时大慌,还不停地磕头。
“……你害怕什么呢?我?”
“么么,么么么么……”
么你个头啊!白篱忍不住一巴掌敲在那东西头顶,谁知这一拍就发现手感不错,不禁多摸了几把。末了,把钟宇楼从琉璃泪中送了出来。
“我叫了你半天……唔啊!”钟宇楼还未站定就转身,被身边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庞然大物吓得浑身一抖,“这这,这就是那东西?”
见钟宇楼突然出现,这个体型巨大,一身黄色短毛的生物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瞪着钟宇楼,嘴里也“呜呜”地低唤起来。
“诶?它好像不喜欢你啊?”
“什么不喜欢,分明是有敌意!”钟宇楼后退几步,才见那东西稍稍收敛了点。再见它面对白篱时一副乖巧如兔的模样,心里顿时不平衡了,“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哪知道,这不是你们祖先留下的么?”这东西的毛很软,虽然短却不扎手,白篱站在它旁边,使劲揉着它的毛。
“这种妖怪一般的,我们钟族可是没有的。”钟宇楼想了想道,“我从小阅览钟族历史,却从未对这种东西有过耳闻。如果它会说话就好了,也许它知道些什么。”
这时候,白篱见它的两只小短耳抖了抖,然后看了钟宇楼一眼。
“咦?难不成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么么么。”
白篱摸着下巴踱着步子,“可是你不会说话,这有点难办了……钟楼既说你不是钟族之物,那你便是外来的,可是,什么人有本事把你驾驭到这里来守候着呢?”
“它的主人。”钟宇楼接着道,“虽然这样子更像是野生的。”
“唔……”白篱想想,钟宇楼这话说的也没错,这东西定是有主人的,如果他们能找到它的主人,或许可以知道更多的情报呢!再看看它小心翼翼瞥向自己的小眼神,白篱心中一动,忽然一拍掌道,“这样如何?你告诉我们你主人在哪里,我们带你去找!”
“么么……”小东西眨眨眼,忧伤地低下了头。
“等等,白篱你想什么呢,这么大一只,你怎么带走?带出去的话,指不定有喜欢奇珍异兽的人来给你抢了!”钟宇楼赶紧阻止白篱的天真念头,“再说,这家伙的主人会是一般人吗?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吗?你还嫌自己不够忙啊?”
“啊,这也是问题啊!”白篱干笑两声,这些问题她竟然没有仔细想过,只是心里很想把它带走——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就有这样的感觉,它渴望离开这里,它渴望回家。
“行了行了,既然问不出什么,我们就不要管它了,时限估计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准备下塔吧!”
钟宇楼一把把白篱拉走,往钟锤附近走去。虽然不知道怎么下塔,但这里一片纯白,除了他们三个活物,就只有钟塔颜色突兀了,待在那里也能稍稍安心些。
“哎哎等会儿,钟楼,它能根据记忆制作环境,多厉害啊!”白篱仍是不甘心,“这么厉害的,咱们不带走多可惜!”
“么么……”这边的家伙适时地低头在地上蹭了蹭,低低地叫唤两声。
钟宇楼叹口气,认真道,“不是我不让带,这东西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其实应该是很危险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现在对你没有敌意,但我们与它本是不相识的,所以它这样的表现更是蹊跷,你不觉得吗?”
听这些话的确句句有理,白篱一边点头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坚持,只是心里觉得,如果不带它走,我会后悔的!”
“……唉!”钟宇楼无奈地叹气,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开始就该知道我是劝不住你的。”
“嘿嘿,非也非也,我一定会征得钟楼同意的!”白篱见钟宇楼松了口,就开心地笑道,“不用担心,我可以先把它放入琉璃泪,出去了再想办法!”
“那就抓紧时间先把它放进去吧,钟锤有一阵子没有落下去了,也不知道时限什么时候到。”钟宇楼摆摆手,心道白篱捡个宠物都那么与众不同,人家姑娘家捡的小猫小狗,她却捡个这么大只,以后要花多少钱养活!
“沫沫乖啊,你进去了不要害怕,里面很安全的,害怕了就叫两声,我听得见的。”白篱一边细声与那家伙说话,一边送它进了琉璃泪。还好,虽然个头大,但进去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白篱生怕它因为环境陌生在里面挣扎起来,若是它拼了命想挣脱,只怕自己的脑袋又要疼一阵了。上次关了北簧一会会儿就被人家挣脱,让她后来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竟然连名字都起好……怎么回事!”
打趣的话都没说完,就被眼前突变的场景惊呆了。钟宇楼迅速将白篱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见原本纯白一片的世界竟慢慢地染上了颜色,就像是浓厚的大雾被风一点点吹散了一样,塔顶慢慢恢复了它的本来面貌。
一块平坦的巨石出现在他们脚下,应该说,这塔顶周围悬浮着众多奇形怪状的巨石,在杂乱的巨石阵中间,是同样高高悬浮着的钟锤,钟锤上尖下圆,与巨石阵下面的塔壁形成了一座完美的钟塔!
而在这些巨石之间,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空隙,空隙下面就是团团白云,虚无缥缈。
“一定是沫沫!”白篱看着看着就激动起来,“钟楼你看!这才是你们钟族的钟塔!这才是钟塔顶层的真面目!”
“顶层,本来是这样子的?”
“一定是这样没错!沫沫能够制造幻境,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它制作出来的假象。所以,它一旦进入了琉璃泪,有了一层空间屏障,它制造的幻境就消失了。”白篱摸了摸耳上的琉璃泪,“北簧曾说过,琉璃泪是他们妖域的灵宝,这一定不是件凡物!”
“这么说来,沫沫是被人命令在这里制造幻境?”
“嗯,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有找到它的主人我们才能知道吧!”白篱看了看不远处的钟锤,耸了耸耳朵,“钟锤又动了!”
“要下去吗?”
“……等等,石头们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