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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这要怎么澄清啊!
难道要他实话实说,我昨晚上就是跟他在一起?那多不好意思……
不过……
他要来府上哎!我正愁没理由找他呢,没想到断腿还会有这样好的机遇,这简直和摔下悬崖又让我捡到了一本绝世秘籍一样的兴奋。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戳着手指打豆豆,怀里的小猫大雪竟然不甩我,一个饿虎扑食蹬着我的腿跳出了窗户,一眨眼功夫便跑了个没影。
我疼的抽搐,扯着嗓子大叫:“雯儿,把那小畜生给我炖喽……”
下午,我等的头顶冒烟,催着雯儿去帮我看看楚誉来了没有,雯儿没等来,倒是等来了我那个自作风流的哥。
“走,我背你去看你的情人!”顾逸飞弯下腰作势要背我,我听楚誉来了,也是毫不客气的拖着条瘸腿爬到了我哥的背上,我哥算是半个习武之人,身上也有二两肉,我趴在他的背上脑海里想着的却是楚誉有些咯人的背,好在我有些良心,知道我哥疼我,对他更是大加赞美了一番。
到了前厅,我哥把我放在屏风后面早就准备好的躺椅上,嘱咐我不要出声,他自己则大摇大摆的出去坐着,端着个茶杯冲我抛了个媚眼。
听的见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很轻,但我却记得很清楚,这是专属于楚誉的姿态,我有时也在想,我什么时候记性变的这么好了?
“顾相大人。”楚誉的声音,我能在屏风后面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我听到我爹让他落座,又让人给他端茶,可被屏风挡着我还是因为看不清楚而烦躁,想用手指戳破屏风的薄绢,无果,我纳闷,明明街上卖的连环画,贼人伸伸手指就能戳破个洞啊?难道是我功力不够?
招了招手,我把雯儿叫到跟前对她耳语:“去,给我拿个火折子来,动静放小点……”
将火折子吹出火星,我小心翼翼的对着屏风的边角烫出一个手指粗细的一个洞,薄绢升腾起一缕青烟,我赶紧就把眼睛凑到了那个小眼里看,冷不防的我抖了一下见鬼了一样缩了回来。
楚誉竟然隔着那么远看了过来,我直接隔着屏风跟他来了个四目交接,看他似笑非笑的眸光我忽然有种做贼被人发现了的心虚感,可是他盯着,我要不要再去看一眼呢?
“小姐……”
雯儿忽然一声低呼,将我的神思又拉了回来,正想骂她那么大声是怕我没被人发现吗!她却瞪大了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屏风给我看。
我转过脸去,却看到屏风后出现了无比清晰的楚誉的身影,他正看着我笑,眸光里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小姐,着了,着了!”
屏风上的小洞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引燃,放大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青色的烟还在不断的升起,呛的我只想咳嗽,我爹和我哥瞪着一双比铜铃还铜铃的眼睛从大窟窿里看我,而我早已顾不上什么后果不后果了,捞起身边的一把蒲扇我就对着那着火的屏风狂扇了起来。
火越来越大,烟越来越呛人,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手里的蒲扇也越扇越劲爆……
“呼啦……”
我哥一杯子茶水浇了过来,火苗椅了几下就吱啦啦的灭掉了,早知道这么简单,你怎么不早泼啊,害得我累个半死不说,还在楚誉面前丢了人!
我正想把幽怨的眼神抛给我那个脑残哥哥时,我爹就冲过来恨不得也能在我脑门上戳个洞:“你这个孽女,谁让你来的,不知道我会客的时候不许你进来吗!”
我正想把祸端转嫁给顾逸飞,就是他,就是他带我来的!没想到他竟然未卜先知一样窜到我跟前揪起我胳膊上的肉肉就给了我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我哇的一声鼻涕眼泪就飙了一脸,眼角余光里分明就看到楚誉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逸飞!你还我的形象!你赔我的大帅哥,呜呜,我跟你没完……
顾逸飞拧完了我,就抱住被烧毁了的屏风,五官纠结到了一块,他便欲哭无泪道:“父亲,这可是狱庭大人亲送的屏风,你一直小心放在前厅,没想到今天就这么被小妹给烧毁了,回头狱庭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把小妹送到牢狱里受刑啊!”
我去……
这次换做我欲哭无泪了,老爹啊老爹,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放在你被窝里藏着,你摆个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裸的引诱我犯罪吗!
我含着一包眼泪看了看我爹,我爹对我叹了口气,我又看了看我哥哥,我哥直对我摇头,我还想继续转动脖子,一想再转下去我就得和楚誉四目相对了,这么狼狈,我才不要。
我又识相的低下了头,反正我是相府的心头肉,我就不信他们真的忍心看我坐牢受刑。
“来人,把这孽女给我送到狱庭府上请罪,至于狱庭大人怎么处理,就不用跟我回复了!”我爹一声令下,就有家丁过来把我的躺椅当作轿子抬。
我一下子慌了,错愕的看了我爹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脸,赶紧一把抱住了我哥的胳膊不撒手:“我不去,我不去!爹你打死我好了,让我娘知道君珏的命在你心里还不如一架屏风重要!”
我爹黑了脸,捞起茶杯就想砸我,我哥见状赶紧帮我拦住,又回头对一言不发的楚誉直放电:“嫡仙圣人,您赶紧帮小妹说句话吧,要不家父真的就把她送进牢狱听天由命了,你好歹也和我小妹情投意合,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吧!”
闻言我恨不得咬死顾逸飞,瞎说什么呢?这么多人面前你让我面子往哪搁啊!
偷偷的抬头,我想看看楚誉的反应,只见他敲了两下扇子,眸光淡定的打量着那架被烧毁的屏风,然后又猝不及防的转回头来,我赶紧心虚的又将脑袋给垂了下去。
“若是顾相瞧得起,这架屏风在下可以帮着修复,如果修不好,顾相再处置令千金也不迟。”他顿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晦涩起来:“至于顾公子所说情投意合之事,纯属谣传,今日在下来到府上也正是为了澄清此事。”
说到此刻,我爹才想起来请楚誉来的初衷,瞪了我一眼,他赶紧又让楚誉坐下,几个人又交头接耳得谈起了正事。我哥怜惜得冲我摇摇头,意思是我被人甩了。
我低头,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