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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累 ,神志渐渐从清醒再到模糊,然后从模糊再到清晰,脚从他的腰~际滑下,疲惫不堪的缩在被窝里。隐隐约约对方孜孜以求的好似又亲密的探索了几次。
眼前有窗外光影交织的光亮,我感觉到盛夏的晨阳正从厚重的窗幔惨淡的照了进来,室内靡丽的风光从我裸~露在布料外的脚踝向上铺散开来。我抓紧被子,将头埋进更深的被子里,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如何应对初~夜以后对方庞大疑问的解释。
身后有窸窣的响动,男人随意的翻了个侧身,将我的身子扳至过去,与他灼灼的目光对视。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梦呓般的喊着他的名字:“行川哥哥,你能不能对我说句我爱你?”
他捉住我不安份的手,拖至胸口,那里有着涓~涓不息的心跳,柔柔的说:“苏苏,我爱你。”
我心满意足的枕在他的胳膊上,脸上有着红晕:“昨晚几次?N大于等于3?”
他眯眼浅笑,桃花眼闪着无数细小的碎金子,声音水色般的低沉:“苏苏,你的第一次很糟糕。你太紧张了,你总是下意识的告诉自己第一次会很疼,很疼。所以你开始退缩,这让我即怜惜又想折磨你。你原本可以学会享受这种快乐,但是你没有。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正真意义上要成为一个女人的开始,必经之路都要承受这样的破茧般的疼痛。而这种欢愉,自此以后就像是闸门里的水,一旦打开收也收不住,只有到那个时候女人才真正拥有了生命的价值。也许你此刻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以后你会渐渐明白的。”
我羞怯的抿抿嘴,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里也带着酸味:“你让多少个女人有了这样生命的价值?”
他认真的看着我,脸也变的严肃:“我说,就你一个,你信吗?”
他的眸光有着水汽般的真诚,薄唇漾起的弧度让我心醉,他这样魅惑众生的样子,让我慌乱了他的反问。他我问我信吗,我信吗?我心底犹豫,那样熟练到一气呵成的技巧,分明就是个调情的高手,我不信。
我们都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我们彼此固执的非常默契,默契的不去问对方曾经发生的一切,包括我为什么是处,他为什么将为人父。我们都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和盘托出。
早餐吃的很随意,只有面包和白开水,这还是从他的车厢里找出来的。因为这里的红房子,他很少过来,所以必须的生活用品也就没有备全。
早饭的间隙,音响里循环播放着我特别喜欢的那首Shayne Ward的《Util you》:
Baby life was good to me.But you just made it better
宝贝.生命一向待我不薄.但你让它更加美好
I love the way you stand by me Throught any kind of weather
我喜欢有你相伴.陪我渡过风风雨雨
I dont wanna run away. Just wanna make your day
我不想逃离. 只想让你幸福
When you fell the world is on your shoulders
当你感到肩负世间重担
Dont wanna make it worse.Just wanna make us work
我不会把它变更糟.只想让我们更顺利(交往)
Baby tell me I will do whatever
宝贝.告诉我.不管什麽事我都会去做
It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ew me until you knew me
没有人像你那样了解我
Feels like nobody ever loved me until you loved me
没有人像你那样爱我
Feels like nobody ever touched me until you touched me
没有人像你那样感动我
Baby nobody, nobody,until you
宝贝.没有人.没有人...只有你!
………
我知道这是夏行川故意放给我听的,他不说我也明白,他是用这种方法对我袒露心扉。
然而事实上,爱我所爱的却只能就此望而却步,这才是我心伤的真正开始。我跟着旋律轻哼,哼着哼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真的是难以自制,这首歌太伤感又深情,似是要将我心底所有被抛弃的感性唤醒,让我为之沉沦。
世界上男女之情升华以后除了男~欢~女~爱,那就是心灵上的交~合,是灵魂深处的对话。如果你与那个人在情浓痴缠以后,无法完成灵魂上的对话,那么那种你仰望的高度便是你与爱的距离。我想我与爱的距离差不多是水中捞月那般的距离,美的有些风花雪月,却残忍的真实。这段情,从一开始就带着瞻仰,带着崇拜,带着镜花水月,所以便带着差距。我想我在他的心里,始终是那个该被保护起来的对象,所以他把我包裹起来,不让我涉足他的任何一处隐私。
我偷摸将眼泪抹尽,却眼尖的看他熟练的倒出几粒药丸,就着水仰头咕咚几下吞进了肚子里。原本咽回去的眼泪,又速速的攀了上来。
他瞧见我异样,伸手交织缠绕我身后的头发,样子慵懒,语气里充满宽慰:“人总是要面对生死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而且每个人都必须要亲身去经历,有的早有的晚。而敲我只是比常人有可能早了一点而已。”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每句话重重的像是捶在了我的心坎上。我是真的难过,我做不到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因为我太在乎。他真的很年轻,比我仅仅大了四岁,还不到三十才二十九岁而已,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像是即将离世看破红尘的迟暮老人。
“我不许你这么咒自己。”我带着哭腔。
“苏苏你要学会面对现实,只有正视现实,你才能够坚强。”他的语气淡然。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语无伦次。
他转身将我瑟瑟的肩膀搂在怀里,下巴抵触在我的头顶,手心传来他指腹上的温度:“苏苏,人生很长也很美。看一处花开就会有一处的花败,走走停停总会能遇上更好的花期与你同放,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哭的声音更大。
“苏苏,其实你很聪明,一直都是。”他声音黯哑,连手上拍我后背的力气也重了重,“我知道你比谁都心思透明,所以不需要我解释太多。但是,我答应你,我努力让自己的花期变的更长一些。”
“真的?”我从他的肩上抬头看他闪烁的眼眸,似乎看到了悬崖峭壁上绝处逢生的曙光。
“嗯。”他喟叹,转而牵起我的手腕,语气也跟着疼惜:“以后无论何种原因都不要亲践自己的生命,更不能自杀。我不问你身上疤痕的来历,不代表我不关心,而是不想提起你不开心的往事。”
我低头沉默,眼底流淌着水雾一般的迷离。我们终究是各怀心事在灵魂的交合处华丽丽的分开了两道鲜红的口子,谁都不愿最先提前过去…
……
从崇明回来以后,我开始变的患得患失,因为种种原因,我很少有机会能单独跟他碰上面。他那样金贵的人,生活在光环下,岂是我这样一个平头百姓想见就见的?以前可以借故夏景轩特殊的身份远远瞧上几眼,自从跟他闹掰了以后,我在夏景轩的眼里轻贱的如同路边的草芥。有好几次,我们在小区门口遇见,我舔~着脸跟他打招呼,他却嗤之以鼻,冷漠的不像个样子。
而林安,更像是中了魔障一样,每天清早对着阳台痴痴的看向对面,对方若有似无的笑意定是能惹的她心花怒放一整天。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十天,直到有天晚上,我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苏苏,我发现我爱上了对面那个男人了。”林安的话,如晴天霹雳将我当头棒喝了一下。
“你不是说你喜欢侯子旭吗?是谁说快马加鞭搞得他,将他带回家过年的?”我一边疏通自己奔溃的思路,一边舌头打颤,“林安,你都三十了,能不能对待感情负责人一点。”
林安将目光从漆黑的窗外转移到我的身上,斩钉截铁的说:“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真的苏苏,这次是真爱。侯子旭,我只是喜欢他那样的职业,欣赏他那样的风趣,那不叫爱。但是这次不一样,自从对面闯进了那样的男人,我的心已经乱了,已经完全沦陷了。你知道嘛,今天晚上下班我在小区门口碰到他,他竟然跟我热情的打招呼,还说周末是否有幸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