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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把发尾稍微修一下,然后上大卷好不好?”
“嗯!”天恩根本不在行,只好任人宰割。
“其实天生丽质的人也需要保养,楚小姐平常在家洗完头发可以擦点护发油,要是嫌麻烦,市面上有免冲水的,你可以依照发质、季节选用。”天恩根本不擅言辞,只能偶尔点头、出个声音,长时间的洗发、护发、上卷,已经使她昏昏欲睡。直到听见发型师说:“oK!楚小姐,你看看满不满意?”
天恩回神,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禁瞪大眼,[这……其的是我?”镜中的人儿不停眨眼睛,惊诧的神情使星眸更晶亮,削薄的刘海增添年轻的气息,波浪型的大卷让她整个人亮丽起来,虽然离“绝色”仍有一大段距离,但跟原来的她一比,显得漂亮多了。“是你没错!”发型设计师笑容洋溢。
“怎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你本来就不丑。”曾勤雯站在她的右恻,还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其实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发型师离开去帮下一位客人服务。
“好了!走吧!咱们去吃晚餐。”
随便解决晚餐,曾勤雯拉着天恩到百货公司,从头到脚一律新行头,目的在让她令人耳目一新。
第2章(1)
经过一个晚上,暑热全消,早晨的空气甚至有点凉,让人觉得十分清爽。楚天恩整夜辗转难眠,荷尔蒙分泌太多导致她兴奋过度,十分期待上班时间来临,就像小时候等待远足那么雀跃,还掺杂十七岁少女般特有的忧郁。简单的讲就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她起身换上昨天添购的黑色无袖连身裙,脸上十公分说长不长,但流畅的腿部曲线令她庆幸努力没有白费,胸前的心型镂空覆上一层似有若无的黑薄纱,使得乳沟隐隐若现,显露出她胸前做人的本钱。以她向来拘谨的个性,根本无法接受太暴露的衣服,她身上这件就是,但碍于勤雯的苦口婆心,拼命说服她年轻就要敢秀,而她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情妇该是美艳动人的尤物,才能惹男人想偷腥。电视都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天恩的心情十分忐忑,不想让公司的人看见,据她私下查访,卓尔凡开始自己开一辆银蓝色莲花跑车上班,所以她特地站在地下室停车场,躲在柱子后等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接近十点一刻,她的掌心盗汗,终于,一辆银蓝色的车映人眼帘,顺畅的停在车位上。是他,身上一袭亚曼尼的休闲服,不像穿西装时难以接近,张牙舞爪的气势收敛多了,但一样迷人。
“你躲在那儿不累吗?出来吧!”卓尔凡敏锐的直觉,早发现空气中异样的气氛。楚天恩深深呼气、吸气,藉以平复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步出柱后的阴影。
“是你!”他依然能认出她,虽然变得漂亮,但眼睛骗不了人,依旧像胆怯的小羊。“我变漂亮了吗?”
“是!”卓尔凡回答俐落,反倒让楚天恩征仲得说不出话,既然如此,他又接着说:“你还想当我的情妇?”“情妇”两个字让她回了神,郑重的点头。
“为什么?你现在应该有比我更好的选择,而且,你知道我从不多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四年来的暗恋我希望能圆满落幕。”
“我不负责修补女人的心,我也很讨厌麻烦。”
“我有自己的住处、工作,什么都不会麻烦到你。”
“把你的住址、电话留下来吧!我有空会找你。”卓尔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反正无商不奸,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更何况他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何妨!天恩拿出便条纸,摇着笔杆迅速的写着住址、电话,不让自己后悔递出去给他。卓尔凡瞄一眼后,一双深邃的黑眸直视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被看得有些心慌意乱,低下头,手足无措,“楚天恩,嗯……”拉他的手,用蓝笔写在他厚实的手掌上。“楚天恩!”卓尔凡沙哑低沉的嗓音,叫得天恩整个人浑浑噩噩。
当她的眼触及他的手掌,不禁低声惊呼,她居然无意识的在他的手掌上除了写名字外,还画了一些鬼画符,“对不起,对不起……”楚天恩拼命的搓揉他的手掌,想把字擦掉。
手和手摩擦生热,卓尔凡顿时觉得一道电流通过身子,或许是错觉吧!
“不用擦了。”他抽回手,自个儿往私人电梯的方向走,没有关照她,直接搭电梯回办公室。惨了!他一定会认为我笨手笨脚。不过,至少他接受她,不是有句话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她也会做得像大家说得那么萧洒,当他要离开的时候。
卓尔凡搭乘电梯回到办公室一路上就盯着手上的纸,她并非他见过最美的女人,是蜕变了没错,但不至于美得倾城倾国,自然无法让他不思公事。但不晓得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个警铃不停作响,让他无法控制颜面神经抽搐。踏人办公室,他随手将便条纸扔进秘书的字纸篓中,像扔掉烫手山芋般,然后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当他踏入总裁室时,没注意到另一扇电梯门打开,是他的秘书,临时由经理手下调来帮忙的,她捧着一手的卷宗,突然一个踉跄,东西全掉在地上,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后,才蹲下去捡起来。咦9有一张纸写着住址和电话,她伸手进字纸篓,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掉进去的。
楚天恩每天都翘首期盼,一下班就飞奔回家,深怕接不着他的电话,晨起至黄昏,夜幕降临,每天都一样安慰自己:他一定很忙,或者有事绊住分不开身。将煮好的食物倒进秽物桶,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吃不下,这几天又减了不少赘肉,看来不用多久她就得增肥了。
“铃!”电话声响,让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盘子差点掉到地上,连忙将盘子放上流理台,她冲到客厅,怕电话被切断,有些心慌的接起来。“喂!我是楚天恩。”
“天恩啊!我是妈啦!”
原本期待的希望泡泡霎时被刺破。“妈妈,有什么事?”
“还问我什么事?我都快忘了我有一个女儿在台北。”
“我工作很忙,不是故意不回去。”
“忙什么忙,公司又不是你的,做死了老板也不会知道有你这号人物……”还不如早点嫁人,女人不管赚多少钱都得走入家庭。天恩在心中默念。
果然,“还不如早点嫁人,女人不管赚多少钱都得走入家庭,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别在台北给我有个什么单身贵族的观念。”“妈妈,我还年轻”
“什么年轻,从二十岁说到现在二十四岁,明年二十五不宜嫁娶,再过去就二十六了,就算我们楚家再不济,女儿也不能留在家里让人说闲话,反正在今年年底前,你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不然就由我做主。”她母亲是传统妇女,总认为女孩最好早早嫁掉,十八岁是最好的年龄。
“妈妈,您干嘛一定要逼着我出嫁?哥哥、妹妹已结婚,内孙、外孙您都有了,不差我一人嘛!”“说道什么话,反正我这通电话是给你下最后通牒,年底前一定要带个男朋友给我看,不然你就乖乖辞了工作,回来相亲!”不给天恩反驳的机会,楚母挂上电话。天恩瘫在沙发上,连话筒也没力气放回电话座。怎么会这样?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的头已经够痛了。
躺在沙发上,她没发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一直到坠入梦乡。
“总裁,送些是您要的客户资料,我已经整理过了。”秘书将卷宗夹放在卓尔凡的桌上。
“放下,你先出去忙。”卓尔凡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萤幕。
“总裁,还有一件事——”
“快说。”他投了“eNTeR”,不一会儿,整个萤幕都是数据。
“有位克利斯小姐,来电指名要找您。”秘书当然知道克利斯是总裁的未婚妻,但总裁下达命令,女人的电话均要过滤。“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