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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里的脚趾被她踩得生疼,而她还一脸的决绝,换他疑惑了,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解除婚约?
苏若吟以为自己会引来他强烈的愤怒,可是他仅是盯着她。
苏凌霄看着她的神情说:“如果你要跟我解除婚约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之所以用你当饵,是因为你是苏峰最想铲除的人,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你是苏若吟,他不会伤害你的。”
苏凌霄看着她,等着她回应自己,良久之后苏若吟缓缓地开口,“你知道我是他最想铲除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计算并不是最精确的。”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有没有想过苏峰脑子有问题,或者他打着的是同归于尽的主意?”
苏凌霄沉默了,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也绝对不会有唯一的答案不是吗?
苏若吟难以掩饰眼里的失落,他是这么想的,这么有把握,却没有想过人本身就是不安定的因素,她深吸一口气,以壮士断腕的悲凉心情开口,“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女。”
苏若吟敢肯定这是她看过最精彩的画面,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你没有听错,我不是苏若吟,我只不过和你一样。”都是孤儿。
他两眼幽黯地看着她,他现在明白她说的话了,“苏峰知道?”
“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去世之后。”
苏凌霄的嘴边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原来他才是一个大笨蛋,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能藏得这么深、这么久。
他脸上的神情苏若吟看不懂,她也没有去深思。
“苏若吟,就算你不是苏老先生的亲孙女又怎么样?”他是错了,错以为这个女人信任自己,她的所有他都知道,结果呢?他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刚愎自用而令她受伤。
又怎么样?苏若吟双唇微微抖动,“你……”
“我不觉得有什么差别,你仍然是苏若吟。”苏凌霄指出事实,她除了身上流的不是苏家人的血,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权力全部都是苏家公主该有的。
“对,我是苏若吟。”她点点头,她是拥有了很多,“但是我也可以不当苏若吟。”
她想离开他,这个想法霹雳般闪进苏凌霄的脑海,这一次他没有把她的话当玩笑,“你真的要跟我解除婚约?”
“对。”她坚定地点头,心仍有一丝丝的酸。
解除了婚约之后,他们就是自由身,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她的事情,从今以后,她苏若吟的生活里都不会有他这个人。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扬着下颚望着外头璀璨的阳光,似乎在思考。
苏若吟将中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伸长手臂递到他的眼前,戒指上的碎钻与阳光交相辉映,男人的目光落在戒指上。
“戒指还给你。”这一次不是排演,是真的。
苏凌霄静静地看着那枚戒指,他接下戒指,在苏若吟手放下去的同时,他抓住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戒指套回去。
“苏若吟,解除婚约……你作梦!”
犹如恶魔的诅咒,苏若吟惊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果断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苏若吟头发一甩,懊恼不已,他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不懂她要的是什么。
苏若吟面无表情,不再多言就离开了病房,看着她洒脱的背影,盘踞在苏凌霄眼底深处的阴暗越发的深、越发的沉。
第2章(1)
三天后,苏若吟坐在自家的花园里,阳伞挡着猛烈的夏日,她仍是怕热地吐了吐舌头。
“这么热的天,你不在冷气房里待着,在外面不怕热死呀?”任默生喘着气,在偌大的花园里找到她。
苏若吟哼了哼却不说话,是热得不舒服,高温之下她都有些昏沉了,身上有着黏黏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但她就想坐在院子里,感受人快被热气蒸发的感觉。
“喂,回去吧,热死了。”任默生擦了擦汗,“你手腕上的伤没有完全好,又裹着绷带,恢复会慢很多的。”
苏若吟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她已经热得走不动了。
“别到时长疹子什么的,麻烦。”任默生说是这么说,两手拍拍她的肩头,“好了好了,乖,回去了。”
苏若吟两手一张,“你抱我回去。”她不想动。
任默生倒是不介意,“好吧。”他叹气,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哇,怎么轻了这么多?”
“我本来就轻。”苏若吟得意地说。
“古代是不是有一个会在男人掌上跳舞的女人,叫……”任默生的蓝眼珠看向苏若吟,他想不起来了。
“赵飞燕呀,没文化的洋鬼子。”苏若吟嗤之以鼻。
任默生无所谓地点点头,“对,就是她,你现在肯定比她还轻。”
“谢谢夸奖。”她脸皮厚地把他的话当赞美。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客厅里,佣人动作迅速地送上丰盛的下午茶,两人边吃边聊着。
任默生看着吃相优雅的苏若吟,“我要走了。”
苏若吟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走去哪里?”
“随便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你这样不行,不如找一个女生定下来好了。”
因她老成的口气,任默生笑了,“你也太搞笑了,我可是浪子欸。”其实他这一趟回来,一是来祭拜苏老先生,二是散散心。
苏若吟搅拌着咖啡杯里的奶泡,“我要跟苏凌霄解除婚约了。”
任默生诧异地挑挑眉,“开玩笑吧?”他们两个人年龄相仿,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常常开。
“真的。”苏若吟放下咖啡匙。
任默生放下叉子,严肃地看着她,“你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在纽约那两年里,他可是见识过她的执着,那时的她总令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被苏若吟这样的女生爱着,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为了一个男人,偷偷地拜托私家侦探调查一切,为了一个男人,坚持长达好几个小时的复健,也为了一个男人,流下了等量的汗水与泪水。
他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所以他担心她此时的豁达是装出来的。
苏若吟笑了笑,“你说呢?”
任默生闷不吭声地继续吃蛋糕,一会之后他扔下叉子,怒气冲冲,“不要笑了,看得我一肚子火!”
苏若吟大笑,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人家想通了,你也不给我拍手鼓舞?”
任默生知道她怕自己担心,所以一直笑着,但是他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好了,别挤出笑容给我看。”
苏若吟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地问:“有吗?”她是真心地在笑欸。
任默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
“好吧。”不甘愿总是有的,但她是真的要放下了,她不想再像个傻子被人耍了,“唉,眼屎洗干净了。”苏若吟不文雅地说。
任默生差点就把嘴里的蛋糕全部还给主人家了,“你……”
“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呀?”苏若吟百般无聊地看着他。
“只是来看看你。”任默生笑着说。
苏若吟看着他,脑海里忽然产生一种想法,“你准备从哪里开始玩?”
“玩?”任默生挑眉,“大概从日本或其他东南亚国家吧。”
苏若吟以手托着下巴,点点头,“算我一个。”
任默生下巴差点就脱臼了,“不。”旅途多一个伴是挺好的,但……
“我想一个人旅游。”他咬着牙强调。
“不管。”苏若吟不把他的话当话,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任默生皱着剑眉,心里暗想他真不该来看她这个病人。
“你要是丢下我一个人,我就告诉凯瑟琳你在这里。”她轻轻地说。
凯瑟琳?任默生倒抽一口气,他真该扇自己几巴掌,他犯贱才来看她!
苏凌霄站在二楼看着阳伞下的小女人,她的脸被晒得通红,汗珠在阳光之下折射成五光十色的晶莹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