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人

“晓晓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白威天感叹了一声，对于眼前这个一直都被自己漠视的女儿有了一点点的认同。

“爹爹，如果没有其他事，晓晓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去吧。”

“嗯。”白晓晓转身，准备往外走去，却听到李公公叫住自己的声音。

“王妃，等一下。”李公公快步的走到了白晓晓的身边，叫住了白晓晓的身影。

“王妃，九千岁有话让老奴传达给王妃。”

“李公公请讲。”

“九千岁说，这些东西全凭王妃处置。问王妃，可有衙地方？”

“选地方？”白晓晓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公公，这要选什么地方？

“王妃，这十里红妆中，可是有不少房契跟圈地。”李公公跺了一下脚的有些着急的说道：“我的好王妃，您还真的连过目都不准备过目一下啊。”

“九千岁知道您爱花花草草的，准备选一处地方给您建一个花苑。让您看一下地方，他好动土。”

在城中建花苑的，白晓晓想说这楼凤绝还真是够糟‘蹋土地的。这东厂已经有一个大的够可以的后院都是花花草草的了，这还有再折腾一下吗？再说，这里面的土地能种出自己想要的花花草草来吗？

“不用了，就先都放着吧。”

“王妃，真的不看一眼？”

“不用了。”这东西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还真没用想到，九千岁对表妹如此的疼惜，这十里红妆可都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论的事了。”谷心柔陪着白薇薇走了进来，一脸的温柔的笑容的说道：“刚刚从府里来白府，耳中能听到的都是十里红妆的事情。表妹，恭喜你。”

看到谷心柔，白晓晓只是淡淡的回了生。

“表姐说笑了。”

白薇薇看到一前厅的东西，而且外面还在不停的往下放的一切，整个人的脸都有些不太好看。

“表妹，这九千岁下聘，可是有迎娶的意思？”谷心柔温柔的问白晓晓。

“表姐说笑了，这康秋国可是女子十七才可以大婚，如今晓晓才十三，怎么可能嫁娶。”

“这对于别人也许不可能，对于九千岁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那表姐的意思是在说，九千岁知法犯法吗？”白晓晓淡声。

谷心柔连忙的说道：“表妹会错意了，表姐哪里是这个意思。”

“可是，表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

“表妹，表姐是只是感觉这九千岁十里红妆的下聘，定是皇上许了九千岁的意思。表姐这是在羡慕，羡慕表妹这般被宠。”谷心柔说着，走向白威天，拉着白威天的手臂微微的撒娇的说道：“姑父，您一定也很高兴，表妹这般得宠。”

“是啊，晓晓得九千岁的心，姑父哪有不开心之说。”白威天带着慈爱的目光微笑的问拉着自己手臂撒娇的谷心柔。

“怎么有空过来的？”

“在府里闲着无聊就出来看看的，哪知道一上街就听到了这些。所以，心柔就想来府里看看。没有想到，真的看到了十里红妆这样的事情。心柔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可以看到十里红妆的模样。这天下，估计也就只有表妹能得这十里红妆的场面了。”

“你啊……”白威天乐呵呵的笑了笑。

白晓晓轻扯了一下嘴角，对谷心柔都能这般慈祥的如父亲一般，对她这个女儿却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得了楼凤绝的眼，真正的白晓晓也许就会是上辈子的下场。

这一切，还真的是一个讽刺。

白晓晓不想看这虚伪的表演，带着青草直接的走了出去。

白薇薇看着白晓晓那离开的身影，眼眸中闪过嫉妒的杀气。

落南天不动声色的忙着自己的，目光在白薇薇的身上扫过。

“小姐……”一出来，青草看着白晓晓的样子，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我没事，谷心柔的话不会影响到我什么，我只是感觉有人能活的这般虚伪还是挺有能耐的。”

“小姐，您如今有九千岁，为什么还要对表小姐这般的忍气吞声。”

“你小姐没有忍她。”白帆阳的身影走了过来，走到了白晓晓的身边。

青草看到白帆阳，连忙的开口的说道：“二少爷，您刚刚那会怎么不在？您有没有看到，九千岁送过来的的嫁妆真的好多。”

“青草。”白晓晓淡声，“你先去忙你的，我跟二哥聊会天。”

“哦。”青草应声，有些不乐意的离开了。

白帆阳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晓晓，淡漠的眸子里有些许的不悦。

“晓晓，你的忍气吞声可是为了他的全盘计划？”

白晓晓抬眸，对上白帆阳的眸子，淡声的说道：“晓晓不知道二哥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白帆阳淡声，轻扯了一下嘴角。

“晓晓，你又怎么不知道二哥在说什么。”白帆阳冷笑了一下，“如果真的会有如今的画面的话，二哥肯定会早一段时日回来。也不会……”

白晓晓抬眸，看向白帆阳。也不会什么？二哥想说什么？

“晓晓，楼凤绝的游戏不适合你玩。”

白晓晓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白帆阳。他这话的意思……

“秦景程被刺杀的案子为什么不查下去了？”白帆阳淡声，问眼前的白晓晓。

“我不是捕快。”白晓晓淡声。

“答案已经明明在你心中了，为何要否认？”白帆阳伸手，修长的手指轻抚了一下白晓晓的秀发，淡雅的声音在白晓晓的耳边响起。

“晓晓，你是担心伤了二哥，还是担心伤了楼凤绝？”

白晓晓抬眸，冰冷的眸子对上白帆阳那淡漠的眸子。

“既然二哥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这般问晓晓？二哥难道不知道，二哥在问晓晓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在伤晓晓的心吗？”

白帆阳轻抚白晓晓秀发的手指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慢慢的收了回来。

“二哥，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二哥。你们的战争我不会参与，也无心参与。二哥，你也不用拿晓晓对二哥的心来试探晓晓。二哥不在乎白府，晓晓又何尝在乎过白府，白府成为众矢之的之地又如何。这个局，楼凤绝在设，二哥也在设。”

“晓晓……”白帆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晓晓，很多事情二哥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二哥……”白晓晓淡声，“你还是我书信中的那个二哥吗？”

“是，一直都未曾变过。”

白晓晓微微一笑，二哥，对不起，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却不能相信你。你早已经不是书信中的那个二哥了，或者你从来都不是书信中的那个二哥，你只不过用书信骗了二娘跟我罢了。

“晓晓，相信二哥，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可是，那个答案却不一定会是你想要的。你只要相信，二哥对你，没有任何的害你之意。二哥，只想你好。”

白帆阳伸手，把白晓晓给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用力的抱着。

“晓晓，等有一天你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的时候，你也就能明白二哥所做的一切了。白薇薇二哥会替你除了，害过你的人二哥都不会让他们活着。”

晓晓，二哥只想保护好你，只想要你开心的笑容。

白晓晓任由着白帆阳抱着自己，沉默在白帆阳的怀中。二哥，你到底是谁的人？

河边，两个红袍的身影站在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太阳晒了大半个时辰的。似乎，谁都不一样开口打破了这一安静的画面。

杨柳的枝叶不停的被微风拂动，摇曳着它那婀娜的身姿。偶尔掉落的叶儿荡起了水面波澜一圈又一圈的，随后又悄无声息的平静了湖面。

“绝，真的不准备开口吗？”终究，还是、花如梦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幕。

“谁让你昨天晚上上演这么一幕的？”楼凤绝淡声，话语中满是不悦。

“只是气愤罢了，如果绝生气的话，我道歉。”花如梦微微一笑的说道，目光在河中倒影的身上。

“昨天的事情发生，按照晓晓的性子，这会估计应该已经把事情给猜测的七七八八了。”楼凤绝淡声，话语中暗藏着丝丝的担忧。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都安排的很好，白晓晓应该查不出来。”

“秦景程遇刺的地方，她已经调查了很久。就连锦绣门她都已经查到了，你认为她会猜测不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猜测到又怎么样，绝，别忘了这一切都早已经是你规划中的一部分。你不能因为对白晓晓这样一枚棋子产生了感情，就准备把全盘都放弃掉。绝，在你的心中是灭门的仇恨大，还是白晓晓重要？”花如梦淡声的问楼凤绝，话语中却带着一丝的怒意。她想，如果楼凤绝认为白晓晓重要的话，她应该会忍不住出手杀了眼前的人吧。

“本王知道本王在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提醒。倒是你，如果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而坏了全局的话，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