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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走开,不要以为你跟樊谦在一起就多了不起,你凭什么开口!”赖巧屏居然直接甩静蝶一个耳光。
她好气!原本希望藉由这部戏更红的,结果却陷入了困境,更希望可以因此跟樊谦在一起,没想到搞到现在连正眼看他都不敢。
然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大陆女人居然跟樊谦在一起,甚至说动他,让他破天荒的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现在居然还敢指导她怎么演戏?!
这巴掌打得大家胆颤心惊,张筱妮忍不住窃笑,樊谦立刻跳了起来,若不是静蝶飞快地举起右手示意他不许过来,他早就冲过去护住她,跟赖巧屏好好算帐了。
这记耳光打红静蝶的脸颊,过于白皙的皮肤轻易烙上红掌印,她没伸手去抚,而是定定的凝视着赖巧屏。不愠不火,但双眸的气势逼人,她并没有瞪着赖巧屏,可是眼底里却透露着一股令人退却的锐利。
现场气氛凝结,原本在窃笑的张筱妮也逐渐敛了笑容,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就站在眼前的静蝶。那容貌、那眼神、那份气势--不就是赖巧屏在五分钟前应该演绎出来的吗?
马敬学来到了樊谦身边,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个女人对峙。
“总算让我找到了!”樊谦由盛怒转为狂喜。“我的女主角!”
第9章(1)
赖巧屏正式从剧组里除名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简直是满城风雨,经纪公司气得出面要提告,樊谦干脆到懒得回应,反正就关在黑山里拍片,赖巧屏的部分全部要重拍,天晓得他们进度有多赶。
而新的女主角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根本没人听过,可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樊谦的新欢,而且是公告周知的“女朋友”。
外界不免猜测樊谦是为了让新欢出头,所以不惜换角,但在片厂的所有人,无不承认静蝶简直是为这部戏量身打造的女主角。无论说话、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内敛的贵族气息,不怒而威的气势更让张筱妮咋舌,对戏之余,她觉得静蝶根本不是普通的大陆女生。
王品淳算是成熟的男人,追求不到静蝶,倒是非常懂得把握机会,在戏里跟她谈情说爱,因为还有份爱慕,所以爱情戏总是一次就oK,尽管樊谦看了刺眼,但戏拍得好才是重要的,再多的火也要吞忍下来。
反正,静蝶要记得补偿他就是了!
“呼……”
静蝶直接栽进沙发中,顾不得那儿有只蟾蜍精,直接压了下去,蟾蜍精发出一阵低咒声。
累死了!她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简直不敢相信拍戏居然会这么累!她一整天都在演戏,背台词跟穿着痛苦的鞋子走来走去,脚都磨破了,这比下田耕种还累。
她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脚疼得快掉出泪来,脚底板都在抽筋,大拇指跟小拇指的皮都给磨掉了、脚后跟渗血……这鞋子比她以前那花盆底的旗鞋还难穿!
站不久走不稳的,皮硬又磨脚,偏偏她得穿着这样的鞋站一天,腿简直都快废了。
樊议送走最后一个工作人员,才进门,就看见一脸泫然欲泣的静蝶,半躺在沙发上,眨巴着可怜的眼睛望着他。
他赶紧坐到她身旁,马上就看见她脚上的伤,“怎么磨破皮了?”
“为什么我看女演员们都能穿着这种鞋子走路?”更别说张筱妮简直是健步如飞。“我现在连走都走不动了!”
“哎,鞋子品质太差!我去拿药!”
樊谦急着要起身,静蝶却一把抓住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用楚楚可怜的眸子望着他,朱唇微噘,半起身往他身上移去。
见状,他立刻张开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再将她半个身子移过来些,好能摸到她的小腿。
大掌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小腿,她则偎在他的肩头。
演戏不累、挑水不累、以前砍柴都不累,可穿这鞋子走路简直要折磨死她了!
“剧组的鞋子没有准备太好的,我再打电话请厂商提供。”他柔声说道,“很累吧!”
“是脚累,人不累。”她摇了摇头。其实她只是喜欢这样偎着樊谦,喜欢跟他撒娇。
“真抱歉,把你扯进这圈子来……但是镜头下的你,都会让我看到着迷。”透过镜头,他看见的是另一个静蝶,有着一股非凡的魅力,会让人目不转睛。“你那份高贵的气质简直浑然天成,我很难相信你是从穷乡僻壤逃出来的偷渡客。”
“穷乡僻壤?”她不禁失笑,“我没说过我是乡下地方出来的喔!”
“那是哪里?”
他细心的揉着她的腿,心头却暗自心疼着她。她最近又瘦了,拍戏对她来说似乎负担太大,赶工也是主因,必须把之前的戏分全部重拍补齐。但她简直就是生来演这出戏的,不惧镜头,演得生动自然。
静蝶轻笑,伸手搂住他颈子,“说了你不信的。”
“每次都这么说,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信?”他俯下头,吻了她的额,“说说看,你不能永远是个谜,老是要我去猜。”
“嗯……”她眷恋的抱着他,“饿了,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去煮饭……”
“煮什么,你都累一天了!”他蓦地一把打横抱起她,“我出去买吃的回来,你先好好泡个澡,洗完澡记得擦药,睡前我再帮你按摩一次。”
“你不用特地出去买了,我随便弄一下很快的,我们不是有买快餐的炒饭,我加些料就可以了,汤也还有。”静蝶微噘着嘴说:“难得独处的时间,我不要你离开啦!”
这撒娇简直在挑战樊谦的忍耐度,他多想现在就直接把她抱上三楼,饭也别吃了,直接享用她就可以。
他紧蹙起眉的严肃感让静蝶愣了一下。她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他突然杵着不动,还紧瞅着她?
“你用这种表情跟声音说话,会让我想把你绑上床……”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边说边往三楼走去。
“咦?不行!”她涨红着脸,双手紧扣着他的后颈,开始踢动双脚,“樊谦,别闹喔!”
“你才别闹,一直在挑战我的自制力。”
他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下,她吃痛的哀了一声。
“我尊重你是因为我爱你,但男人的耐性是有极限的!”
静蝶无辜的抿着唇,又用那水灵黑眸看着他,“人家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不想冰离开嘛!”
这话说得既娇嗔又理直气壮,樊谦倒抽一口气后,加快脚步往三楼奔去,他必须赶紧离开她身边,否则迟早会把她给吞了!
上了三楼后,他抱着她进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扔在床上,走进浴室为她放洗澡水,还加了点舒缓精油。静蝶很爱泡泡浴,他倒了一堆,等会儿让她洗得开心……依照她泡澡的时间,溜出去买晚餐再回来都来得及。
静蝶趁他放洗澡水时,溜回房拿了一套轻便的衣服。旗袍穿起来身段婀娜,可是实在紧身,虽然她身形瘦削,但穿这种衣服还是不舒适,穿一般的裙子跟裤子行动甚是方便,她一点都不想被束缚。
墙上挂着月历,她不经意的瞥向自己画起来的红圈。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妖魅们所说的三个月期限就快到了。
她不讨厌演戏,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不单单是因为这出戏的角色背景跟她很像,更因为角色的个性设定与自己不同,让她多了许多想象空间,也有更多不一样的体会。
看着镜头里的自己,她没想过自己有无限的可能性,比起刺绣女红,她发现自己更想继续演戏,而且积极的想再尝试多一些。
在找到自己方向的同时,她跟樊谦之间于公于私都变得更加紧密结合,樊谦喜欢着真实的她,再爱着镜头里的她,默契与爱苗迅速滋长,她说不上来那种踏实感,只知道生活在这里,有着樊谦就像有了一切。
他不仅只是她的依靠,他代表着更多更多的事,像现在只要这样想起他,明明他人就在隔壁房,她却会有股化不开的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