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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墨眸不由得微深。
“然后呢?”他仍不放过她,他想知道要如何摧折她,而她的凛然傲骨能维持多久?
南魏紫冷漠地抬起手,手指没有一丝轻颤,自然地解开他身上的衣物。他若以为这样可以挫她的傲气,那就随他。
她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自尊和清白又算什么?他想以此折辱她,那她就如他所愿。
将他的衣服脱下,初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南魏紫心头一凛,强迫自己抬起下巴,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惧意。
冉凤琛低低笑了,她姿态挑衅,可神情却淡漠如冰。“有趣,真有趣。”她确实挑起他的兴趣,不管是心理或身体。
他倏地将她拥入怀。
……
“魏紫,你是我的了。”她想利用他,他让她利用;她想杀他,他给她机会,就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咬住残破不堪的嫩唇,他挺腰深深进入,将灼热没入她体内。
南魏紫闭上眼,泛白的脸让人心怜,过多的痛让她早已无力反抗男人的动作,神智迷茫,她只能任男人占有。
昏沉间,脑中闪过初见他的那一幕——
男人噙着残忍的笑,摧折着手上的魏紫,花瓣涧落,男人的手指却泛着诡异的黑……
她勾起唇,她在他手中破碎,而他,却染上花的毒液。
“姐、姐,姐姐……”
担忧的声音让南魏紫睁开疲累的眼,她神色茫然,愣愣地看着站在床前的妹妹。
“姐,你怎么了?”姐姐异常的模样让南昕乐担心,“你的脸色好难看,而且你的唇怎么了?又红又破的。”
好一会儿,南魏紫才回神,认出这是自己房里,她看向妹妹,扯出安抚的笑。“没什么。”
“可是你脸色好差……”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抬起手,她轻拍妹妹的头,转移话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宫里的人已在外头等了。”南昕乐沉着脸,一旦进入皇宫,会发生何事难以预料,她不知道凭她的能力是不是能护住瑀儿。
一名小男孩踩着椅的脚步走到南昕乐旁边,伸手握住南昕乐的手,“姐……”小小的手想摸南魏紫的脸,纯稚的眼睛有着担心。
“瑀儿乖,姐姐没事。”南魏紫握住幺弟的手,看出妹妹担心,她开口。“乐儿,别担心,姐姐会想办法的。”她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南昕乐只当姐姐在安慰她,可她还是坚强地回以笑容。“姐,你在白塔也自己小心,我会好好保护瑀儿的。”
“嗯!”南魏紫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时,门外却传来常公公尖细的声音。
“不知公主是否已起,需要小的派丫环伺候梳洗吗?”
“不必。”南魏紫冷淡开口,“烦请公公稍候片刻。”
然后她看向弟妹。“乐儿,你先带瑀儿出去。”
南昕乐点头,牵着幺弟的手,她沉重地看着南魏紫,想到姐姐将成为皇上的禁脔,她不禁心痛,可她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沉默地牵着弟弟离开。
他们一离去,南魏紫立即软下身子,她的身体仍残留着昨天被凌虐的痛,尤其是身下,更是泛着刺人的酸疼。
她掀开床被,赤裸的肌肤尽是点点瘀痕,她轻动一下双腿,却察觉一抹热流从si/处流出。
她的目光往下,看着出现在脚踝的白玉环,玉环晶莹而冰凉,白玉里透着罕见的翠绿,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南魏紫瞪着玉环,指尖收拢,用力攥紧床被。
玉环是一对的,分别扣住她的双腿,就像奴隶一样,被主人烙上专属的烙痕。
她冷笑,眼眸泛着嘲讽,冉凤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折辱她,可他以为她会在意吗?
不,她不在意!
“常公公。”她扬声。
“小的在。”门口传来应声。
“让人为我备来热水。”她命令,知道外头的公公不敢违抗,昨天她和冉凤琛发生的事定已传进皇上耳里,而身为皇帝近侍的常公公又岂会不知?
“热水早已准备好,小的马上让人送进公主房里。”常公公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南魏紫冷冷扬唇,指尖抚上冰凉的玉环,她的身体尽是男人留下的味道,让她厌恶地蹙眉。
魏紫,你是我的了……
昏迷前,她隐约听到男人这句话。
紫瞳泛冷,她紧紧握住玉环,想将玉环用力扯下,可她根本不知将玉环取下的机关在哪,又怎么可能取得下这对玉环?而且就算能取下,她敢取下吗?
“呵……”她为自己徒劳无益的举动低笑,闭上眼,她紧紧咬住残破的下唇。
无所谓,这对玉环的存在更是提醒她该做的事,不管冉凤琛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肯让她利用,那她绝不会放过。
该讨回来的,她绝不会轻放!
第3章(1)
“皇上,南魏紫已进入白塔,南昕乐与南飞瑀已分别让人看守,不许他们出去寝宫。”
御书房里,常公公恭敬地对德康帝禀告。
冉盛德坐于书案后,他身着金黄龙袍,正值壮年的他身材高大,下颚蓄着短髭,刚毅的五官透着皇族的贵气,双目锐利,眼角虽有几道岁月留下的刻痕,可这张脸仍不失英俊,只是眉间笼着一抹煞气,令脸孔多了一抹阴狠之色。
“东陵王有何举动?”提到冉凤琛,他的神色更沉冷,锐利的眼神泛着噬人阴鸷。
“没有,自昨天他将南魏紫送进房后,就回到王府,到南魏紫进入白塔,都没有任何动作。”
“哼,抢了朕要的人,他以为这样朕就不敢对南魏紫有所动作吗?”冉盛德眯眸,想起在寿宴见到的那抹天人姿色。
那一刻,他就决定要独占让人疯狂的倾城容颜!要得到南魏紫,只要他开口,南王岂能不奉上?
可让南魏紫进宫,却是更添南氏势力,何况,他没错过一旁的冉凤琛的眼神。
冉凤琛跟他一样,都对南魏紫有兴趣。
他将冉凤琛的神情看进眼里,他若宣南魏紫进宫,难保冉凤琛不会也开口,他虽为九五之尊,可出口之言却远不如冉凤琛,这当朝,冉凤琛才是真正的王者,而他冉盛德只是一个空壳皇帝。
冉盛德紧握手上的紫砂笔,几乎将手上的笔折断。
冉凤琛啊冉凤琛,他的存在让人痛恨,先皇有十二子,按祖谱,这辈皆以“盛”命名,只有他,先皇独爱,以他眉间朱砂,示为天神之赐,不同于众皇子,以“凤”起名。
而他,虽为大皇子,却不受先皇重视,只能看着冉凤琛独得先皇疼爱,甚至十四岁上战场,非但没有战死沙场,反而战无不胜,为金陵皇朝打下江山,护卫山河,博得众人崇敬。
人人都以为皇位将是他的,江山他垂手可得,可在父皇立帝君时,冉凤琛却开口,说这皇位他不要,谁要谁拿去,他对皇位没兴趣。
当时在场的仅有十二皇子及先皇的心腹大臣,面对人人欲得的皇位,他的不屑之语多么可恨。
可父皇却笑了,容忍冉凤琛的狂傲,甚至问他,那皇位要给谁?
冉凤琛坐于椅上,置于椅把的手抵着俊庞,唇畔噙着漫不经心的浅笑,黑眸淡淡地扫过其他皇子。
在他的目光下,其余皇子紧张却又不可置信,这般大事,父皇竟任由他如玩儿戏?
“就给大皇兄吧!”冉凤琛随手一指。
冉盛德一震,耳边立即听到父皇道:“好,就立德儿为帝君。”
什么?
还未从惊愕中回神,冉盛德又听先皇开口:“凤琛,你不当皇帝,父皇就封你为东陵王,赐你皇朝一半兵权,再给你直属于帝王的影卫,除你之外,没人能号令他们,这一半兵权除非你不要,否则无人能收回,即使是帝君也无权。”
先皇淡淡地看了冉盛德一眼,又续道:“再赐你免死令牌,这世上没人能判你罪,取你命。”
先皇话一出,众人惊愕却不敢多吭一声。
冉盛德垂眸,却能感受到其他弟兄投来的嘲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