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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忧冷笑一声,原本一张魅惑的脸此刻看起来却说不出的邪佞,舌尖冷冷的滚出几个字:“那就滚开。”
夜十三清澈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火光,一张小脸看起来十分倔强:“阿炎很难过。”
长孙无忧一侧的嘴角勾起,邪气如魔,金色的瞳仁蒙上一层淡淡的血色:“那又怎样?”
夜十三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气愤的攥起了小拳头。
眼看杀伐之意四起,原本呆立在一旁的贺公公正不知如何是好,转头却看见站在院门口的凤九歌,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嚷道:“爷!凤小姐回来了!”
果然,长孙无忧的视线凉凉的落在了凤九歌身上,眸中的妖红也褪去了几分。
随后,白色的人影向着凤九歌的方向缓步走来,好像临世的魔,全身带着邪魅之气。
凤炎怯怯的从凤九歌怀中逃开,转身跑向了夜十三的身边。
凤九歌则站起身淡淡的望着正想自己走来的男子,眸底一片雪寒。
长孙无忧走到凤九歌身边时,眼瞳又重新恢复了往日浅浅的金色。形状完美的薄唇微扬,一派写意风/流。
凤九歌挑了挑眉,正要开口质问身前的男子,就被他伸开的双臂揽在了怀中。
淡淡的茶香混着龙涎香的味道涌进鼻端,熏人欲醉。埋入颈间的脸凉凉的贴着她的肌肤,触感好像上等的寒玉。
一双艳过桃花的眼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逼人的戾气,慵懒的眯起来,长长的睫毛扫在凤九歌颈边,带来一丝丝麻痒。
凤九歌褶了褶秀眉,就伸手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然而突如其来的沉重感却让她险些被男人压在地上。
长孙无忧平缓的呼吸刷过耳廓,冰凉的气流带着彻骨的寒意让她感觉像是抱着一座冰山……
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在她身上睡着了?
一旁走过来的贺公公见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了往常趾高气扬,很是客气:“凤小姐,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
是夜,月明星稀。
长孙无忧修长的手此刻正环在她腰间,整个人散发着寒冰一样的气息。
凤九歌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双墨色的眼瞳更加幽暗。
刚才咄咄逼人的戾气已经消失,此刻的长孙无忧睡颜沉静安然。只是仍旧不能掩盖与生俱来的冷峻气质,冰雕一样的脸藏着锐气,凛然不可侵犯。
贺公公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会变得这么危险,但是从他恐惧的眼中就可以知道现在的长孙无忧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成了唯一能够抑制他暴戾之气的人……
渐渐的,凤九歌适应了身边冰冷的温度,抵抗不住沉沉的倦意,在男子怀中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长孙无忧慵懒的半撑着头,斜睨着一旁仍在熟睡的女子,长长的墨发垂散,领口微敞,远远看来无限邪魅。就像一只刚刚餐足的野兽。
凤九歌感受到某人灼热的视线,张开一双清冷的目,看着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也不害羞,语气淡淡:“殿下今日起得倒早。”
长孙无忧邪邪的勾了下唇,并不回答。
凤九歌冷冷的看了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一眼,利落的起身想要离开。
和这个冰块男共处一室,连呼吸都有点不自在。
然而还未等她起身,长孙无忧就忽然伸出右手,穿过凤九歌散落的发丝,俯身向她逼近,动作优雅,就像一只正在捕猎的兽……
凤九歌被迫重新躺平,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正危险的抵在她耳侧,将她困在怀中,泼墨一样的发丝缓缓从肩上垂落,和宽敞的衣摆构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透出无限的亲昵。
“躺下。”长孙无忧的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冰冷,听来倒有几分像是在命令。
凤九歌挑了挑眉,眼中一片清亮,出言暗讽:“我可不像殿下一样喜欢赖床。”
长孙无忧唇角微勾,声线低沉慵懒:“可是你喜欢爬别人的床。”
凤九歌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冰寒,冷冷的注视着长孙无忧的眼睛,冷媚一笑:“殿下不说,我都忘了我们有笔帐还没结……”
说话的同时右手出拳如风,向男子腹部击去,同时手腕灵活翻转,左手瞬间直取男子喉骨!
长孙无忧却不避闪,盯着凤九歌抓在自己脖颈上面的手,双目微微眯起,盯住凤九歌晶亮的眸:“我那日救了你,你如今却要杀我?”
凤九歌冷笑一声:“殿下是还没睡醒么?还是趁人之危那种无耻的行为也算是救命的一种?”
长孙无忧斜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一字一顿:“你中了海棠春的毒。”
凤九歌闻言双眉蹙起,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是什么?”
长孙无忧一时兴起,似真似假的说:“一种激发你身体中渴求的邪药。”
凤九歌听完禁不住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妖魅如魔的男子,身子微微一滞:“所以……”
长孙无忧勾唇,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艳过桃花:“所以趁人之危的人,是你。”
凤九歌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那天……是她主动压了这个男人?!
凤九歌将脑中过分震撼的信息消化了三秒,女子一张小脸虽然依旧清俏如冰,然而耳尖却仍是不自主的红起来。
她记得当初在梦里疼得死去活来,还以为是什么烈性的毒药,原来竟是那种药么?
半晌,凤九歌看着身前形色冷静的男人,收回了之前伸出的手,状似随意的一笑:“发生这种事情纯属意外,更可况吃亏的总是女人,殿下堂堂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事应该不会介意。不如就……”
“我介意。”长孙无忧瞥了她一眼,声音非常缓慢:“记得,我们有笔帐还没结……”
说完一甩衣袖,起身离去。姿态闲逸,一派倜傥。
凤九歌:“……”
这个男人,非要这么计较么?!
然而早就等在外面,准备伺候主子起床的贺公公听完这一席话却不这么想,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个女人直接拖出去斩了!
那个粗鲁的女人竟然……竟然对他家高高在上的爷做出那种事!
天理难容啊……
想他家爷一直冰清玉洁,如今竟然被这个女人荼毒了……
贺公公哭丧着脸,小心脏碎了一地。
长孙无忧信步走出房门,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整张俊脸的线条也因此变得柔和,仿佛初融的冰雪。
一旁的贺公公看着自己家主子恢复正常,有些欣喜又有点忐忑,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去,带着哭腔,试探的张口:“爷,您当真的被那个粗鲁的女人……”
长孙无忧闻言瞥了他一眼,贺公公立刻闭紧了嘴,悲伤的垂下了头。
也对,主子现在虽然笑着,心里一定很难过,做奴才的怎么能再去揭他的伤疤呢!?
想到这里,贺公公给自己打了打气,昂首挺胸。
他一定要比主子更加坚强,才能抚慰主子受创的身心!
然而刚走出十步,长孙无忧凉凉的声音就幽幽从前面飘来,带着无所谓的慵懒:“我骗她的,她中的不是春/药,是毒药。”
说话间脚下并不停顿,步履轻盈的飘出了院门。
只留下贺公公一脸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
内心哭喊:您这哪是在骗她啊,您这分明是在吓我啊……
翌日,冰雪尽消,天清气朗。
学员们起床上早课的时候,天气正暖。
接连几天的课下来之后,每个考生都有些吃不消。
明明没有上课却还要备考,武士们也倒罢了,只要刻苦练功还有过关的可能。书生们却都各自苦着一张脸,资质差一点的早就做好了被扣分的准备。
凤九歌顺步向教室走去,却发现前面假山旁边被许多人围得水泄不通。
难道又有人被杀?
凤九歌走上前去,却发现被围在圆心的正是自家的小鬼凤炎。
小人儿矮矮的身子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挥舞着小短胳膊,一副奸商的做派:“历年考试真题大放送哦,十两银子一套——”
一边嚷着一边将书生们递过来的银子收到小袋子里,笑得像只悬狸。
一旁有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赶忙挤到前面:“只有往年,没有今年的?”
小人将指头放在嘴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闭着一只眼,冲来人勾了勾手指:“叔叔你这么帅,过来我算你便宜点好喽。”
说完伸出了一个肉肉的小巴掌。
那人拧眉:“五十两那么贵?”
凤炎一颗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笑得一脸天真:“不是哦,是五、百、两!”
众人顿时一片嘘声:“卖这么贵!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凤炎咬住嘴唇,一脸无邪的看着那人:“叔叔,我们孝子从不说谎的。十三你说对不对?”
说完向站在假山顶上的夜十三看去。
光头小人儿此时正拿着肉包吃的一脸满足,闻言随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