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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说完之后,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将杯中的茶饮尽,然后放下杯子,出了房门。
大红色的飘逸身影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怀中的凤炎的头轻轻在她肩上蹭了两下,凤九歌低头看了看,鼻端顿时飘过那抹熟悉的香气。
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纯白无垢的狐裘,热气将那股独特的香味蒸腾的更加明显。
清冷的茶香混着龙涎香的气味,好像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眉眼清冷的好像高原的雪山。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思考方式有偏差?
凤九歌拧眉,夜十三的小脸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睡意。
“公子,上路了。”光头小人已经背好了包袱,随时准备好出发。
凤九歌一怔,将怀中仍旧睡熟的小人裹得更紧了些,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一切还是要先回到太白学院再说。
那里还有一群京城来的官员,虽然办案的效率实在让人难以恭维,但是毕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这种闻所未闻的邪门案件,在他们面前也不知道说不说的通……
夜十三率先一步将门推开,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潮湿的味道,格外的冰冷。
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到书院了吧……
此刻的长孙无忧确实已经回到了太白书院的寝室里,脸色看起来格外的阴沉。
贺公公头顶着莫大的压力走到男子面前,尽量言简意赅,不惹主子烦躁:“爷,炭火已经备好了,您尽早睡吧。”
长孙无忧微微抬了抬眼皮,声音清冷如魔:“阿贺,把该收的东西收拾清楚,我们即日回京。”
“好……”被奴役惯了的贺公公本能的答应,反应了两秒之后才迟钝的张大了嘴:“爷,爷您说把什么收好?阿贺没听错吧?您刚进书院才几个月,就这么走了,恐怕……”
男子暗色的瞳孔慢慢转淡,隐约可见一丝金芒,看起来邪魅异常:“阿贺,你这差事当得越来越好了……如今连我的主都敢做了?”
贺公公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阿贺不敢!是阿贺僭越了!”
轻轻的皱了皱眉,长孙无忧不再看他:“滚出去,天亮之前将一切打点好。否则就摸摸自己长了几颗脑袋……”
贺公公连忙点头称是,慌慌张张的退出了房门。
一路上一边懊悔,一边埋怨:都怪凤九歌那个傲慢的女人!爷自从和她还有南宫家那个分开之后就冷着一张脸!
最可恶的是,他们将她惹恼了之后就甩手不管了!
简直就是将一颗炮仗点了引信之后再交到他手上嘛!
更何况,没有那个女人在爷身边,爷可能会变得越来越……
啊啊啊!他简直不敢想象!
半晌后,贺公公重新疑惑的皱起了眉——
爷说明天要回京,也没有别的吩咐,意思是,明天他们独自回去。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某个女人并不和他们同行……
也就是说……
靠啊!没有那个女人,爷会一直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的啊!
初一十五还会更加严重!
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将整个紫禁城全都拆掉!
贺公公默默的为自己垂了两把伤心泪:看来他今后每天都要将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了……
清晨,当太白学院中的众人刚刚苏醒,凤九歌才刚刚迈进书院的大门。
身上仍旧裹着那条狐裘的披风,傲如霜雪的样子远远的看起来好像另外一个长孙无忧。
凤炎小小的身体仍旧蜷缩在她怀中睡得很安稳,好像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被打扰的人。
孝子睡着的时候一点也不像醒着的时候一样那样闹人,红红的脸颊和嘴唇,可爱的像个小天使。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声梦呓,或者干脆吃到好东西一样的砸吧嘴。
凤九歌不自禁的笑了笑:应该将小鬼放到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否则这货起床之后一定会全身酸痛……
然而还没等她迈步,就看见一个穿着石青色衣服夫子像她的方向走过来。
脸上那抹怎么也遮不住的阴险笑意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好不容易要我逮到你,今天你休想逃!
那模样,俨然就是二十一世纪,站在墙根下一宿,等着逮出去通宵泡吧学生的老师!
凤九歌扬了扬眉,将怀中的小鬼放到夜十三背上,然后迎着夫子走了过去。
果然,夫子走到她面前之后就开始阴阳怪气:“呦,这不是凤九歌么?你可让众位大人好等啊!”
帅气的勾了勾唇,凤九歌傲然走到他面前:“怎么众位大人忙的没时间去查案,反而都在等着我一个小小的学生么?”
“胡说!”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众位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大人们愿意听听你的意见,那是你的荣幸!”
凤九歌撇了撇嘴:“夫子若也想要这样的荣幸,学生很乐意让给夫子的!”
“你!”夫子被她两句话堵得直了眼睛,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甘心的探问:“咳咳,听说你去了江陵?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夫子真想知道?”凤九歌一脸神秘。
夫子听完立刻凑上来一只耳朵:一会和那些官员一起讨论案情的时候他也好说出点什么来,显得他有先见之明啊!
眼中扫过一抹暗讽,凤九歌凑近夫子靠过来的耳朵,邪气的勾起一侧的唇,缓缓道:“那就请夫子和我一同去见各位‘等候已久’的大人吧!”
夫子听完气愤的一甩袖子,向前走去。脑袋后面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十分好笑。
凤九歌也抬步跟上,心里却不像表面那样闲逸: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那群人到底能不能接受这样诡异的事实。
他们敢冤枉炎儿是怪物是一回事,是他们自己主观认定的。但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必定是要受到质疑的。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张小梅姐妹都是被一件嫁衣吸食了血液而亡?
还是直接告诉他们,江陵城的守城将军杜诚,就是元凶?
凤九歌一边想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怎么说都说不通。
整件事情还剩下一个最大的疑点:就是杜诚背后那只幕后黑手……
那么昨天晚上,杜诚到底和长孙无忧说了什么呢?
夫子到了大堂见过了各位官员之后,气势明显的高了一大截,好像终于找到了人撑腰。头抬得都能看见鼻孔,尖声尖气的叫:“凤九歌,还不进来对各位大人如实禀告!”
凤九歌闻言冷哼一声,走了进去。之间许大人正高高的坐在正堂,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脸上挂着不阴不阳的笑意。
在堂下站定之后,凤九歌随意的拱了拱手,脸上仍旧挂着自傲的笑意。
夫子瞪眼:“大胆!凤九歌,你见了许大人不但不跪,连个常礼都不行!你着可是蔑视朝廷命官!”
女子纤瘦的身形却没有一丝撼动,仍旧站的笔直,傲然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凤九歌上可跪天,下可跪地,旁人还不在我跪的范畴之内。”
众人闻声全都哗然,惊恐的睁大眼睛,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凤九歌看中众人的嘴脸,不由觉得好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她见了皇帝都不跪,别人还用说么?
许大人抽了抽额角,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才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妨事的,凤九歌,你只管说你查到了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脑子里却早就盘算着该怎么治她:
这人之前就害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面子!
更何况有人已经答应他,只要除掉凤九歌,他的仕途从此就会一帆风顺!
他走了之后他就派人查过,这个凤九歌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并没有什么势力。现在她身边又没有那个诡秘莫测的龙无忧和南宫家的下任族长,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嚣张到哪去?!
女子却没空理会他阴险的心思,漆黑的双眸沉了沉,凤九歌缓缓的道:“凶手找到了。”
“哦?是谁?!”许大人瞬间双眼放光,他立功的机会到了!
“一件嫁衣。”凤九歌顿了顿,又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澜本嫁衣。”
本以为在场的总会有一个人知道这种传说,哪知道众人却仍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并不知道有这件嫁衣的存在。
她哪里知道,这种流传里几百年的古老传说,也只有南宫傲那种活了几百年的“人”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许大人更是皱起了眉毛:“凤九歌,本官欣赏你聪明机敏,但是不要以为这样你随便找个理由我们就会相信!”说罢指了指堂下的两个人:“这位林大人,这位姜大人,都是几十年的断案好手,你以为我们都是一群傻子么?!”
众人连忙附和,看着凤九歌一脸不屑的表情:随便找个理由就想糊弄他们,拿他们当孝子耍么?
凤九歌轻轻的蹙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