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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一笑抽剑阻挡,回头看了一眼卫子鹤,转身离开。
容斐一眼看到那只玉雕,面色早已巨变,立刻提剑追上:“站住。”
而斛珠玑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早已消失的白玉雕,惊恐,猜疑,一瞬间面色变换不定。
沧月一笑飞檐走壁,容斐在后面穷追不舍:“给孤站住。”
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一定和沧月一笑有关系,不然天涯的白玉雕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还有那晚的城墙遭到血洗,他知道这一切都和沧月一笑有关,他就知道沧月一笑根本没死。
沧月一笑恍若未闻,容斐举剑击向沧月一笑,沧月一笑不得不放慢速度阻挡。
“告诉孤,她在哪里?”语气有些微微的颤抖,墨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王者归来,威严凛冽。
沧月一笑回头看向凌立站在对面的英俊男子,原本以为没了心,情已断,却没想到心口麻木的地方还是痛了,眸光冷冷的扫过他,剑气阻开他的追击,向白玉雕的方向吹了个口哨,身影快速在夜空中消失,只听容斐肃杀的声音道:“若不想让这只白玉雕送命,告诉孤,你是谁?”
说着,举起手中的弓箭,容斐弓箭一绝,箭出定然毙命。
沧月一笑停下,容斐手中的弓箭松了松,却见少年对容斐的话恍若未闻般,白玉雕挥动着硕大的翅膀,沧月一笑跳上白玉雕的背,径直离去。
容斐拉紧手中的弓,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在夜空中消失,他始终没射出,因为太过用力,坚硬的弓箭被折断。
她终于回来了,三个月来他一直在找她,沧月一笑,你终于舍得现身了么,你不是说要让孤血债血偿,不是说要让孤不得好死吗?孤等着你的仇恨。
烟花漫天,长长的街道,人群熙攘拥挤,今晚是花灯节的前一夜,各色花灯齐亮,恍若白昼,沧月一笑徒步走在人群中,于周围景色相比,越发显得萧瑟孤寂。
世界之大,她却只有一人一剑。
一年前的今天,曾有一人在街道的尽头,手拿百鸟归巢花灯向她缓缓而来,一袭白衣温润儒雅:“月儿,可喜欢?”
沧月一笑恍惚的伸出手:“师父。”却只抓住了一场梦。
眼前那个白衣翩然的身影早已不见。
周围人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这里多时未动,一脸木讷呆滞的少年。
沧月将军府。
沧月一笑撕下朱红大门上面的封条,曾经权倾靖国,不可一世的将军府,如今却落得如此。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发生暗哑凄凉的声音,听到声音,一名老者匆匆赶来,见迈进来的是一名长相陌生的少年,急忙小跑过去:“不知这位公子是?”
沧月一笑回头看向曾经的管家,没想到沧月家族都以没落,管家既然还守在这里,冷漠的表情收敛了些:“我只是来看看。”
老者有些莫名的看着少年:“公子莫非认识我家主人?”
“不知大伯,可否知沧月家族被葬在何处?”
老者一愣,脸上出现哀痛:“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大将军一世光明磊落,到头来却被诬陷为通敌叛国子虚乌有的罪名,就连尸身也不知被葬在了何处,老者我年事已高,又不得世子令,想收尸也是不能的,将军府七十八口人,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女眷如数充为贱籍,夫人不甘受辱,悬梁而亡,少夫人也不知被卖到哪里,唯一剩下的一位小姐,却在三个月前大婚的时候失踪,至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沧月一笑原本木讷的脸上出现痛色和强烈的恨意,老者没有注意到沧月的表情变化,径直向前引导:“公子若是和我家主人是旧识,祭堂里有我们家老爷夫人和少公子的牌位,公子大可以去见一下。”
说完,在回头寻时,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只有台阶上留下了一些碎银。
见,她有何脸面去见呢?曾为他,她欠了太多人,伤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