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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咏心尝到了自己嘴里血腥的味道,她茫然地抬起头,忘记了一切关于怀孕的喜悦,她懵懵地看着公车来,上车回家,她不信……除非听到他亲口说,否则她不信,他如何能瞒了她这样久,瞒着她心底最深的痛,就靠着这样一个离婚诉讼案件?
沈斯乔打开家门,一片漆黑,清冷的凉意扑面而来,她不在家?
觉得有些奇怪,沈斯乔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一瞬间一室明亮,他却被陡然出现在客厅沙发上的安咏心吓了一跳:“咏心,为什么不开灯?”
脱鞋进入,走到安咏心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一脸无血色的苍白,担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身躯:“你怎么了?一身这么凉,去检查了吗?情况怎么样。”
看着她仍旧一动不动地僵持,沈斯乔陷入了焦急,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安咏心,我命令你跟我说话。”
一个颤抖,安咏心似乎才清醒,她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仍旧是她最爱的那个沈斯乔;“你回来了。”
嘶哑的声音吓坏了沈斯乔,他搂着她安慰:“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了?检查的结果……不好吗?”
而安咏心似乎听不见他的询问,她只是呆呆地抬起手,指着茶几上那本翻开的杂志,愣愣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上面说的那个律师……不是你。”
沈斯乔一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个扫视,他已经僵住,她知道了!这个想法几乎快让沈斯乔感到恐惧,她的反应已经证明了这一切,如他所想的,她根本无法接受。
“咏心,你听我况……”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沈斯乔的一句轻声回答,就让本来沉默呆然的安咏心整个人狂躁起来,她失去理智地推开沈斯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哽咽着嘶吼:“你骗我,你居然欺骗我!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甚至瞒着我替杜盛礼打官司!你知道我有多恨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咏心,你冷静点!”看着她只要提到杜家就这般疯狂的面貌,沈斯乔焦虑而担忧:“事情不是想你想的那样的,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考虑了很久,我知道你恨杜家,你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跟杜家毫无关系,但是这是一个机会,恒简希望我接这个案子,如果我能面对杜家、能够成功,那么我会拥有更多的主动权、更加能保护你,给你想要的生活,你懂吗?”
“不!借口,这都是借口!”安咏心摇着头尖叫,她失望地看着沈斯乔哭泣:“什么想要给我更好的生活都是屁话,是你舍不得这个案子成功之后的光鲜,你想借机巴上高位,你践踏着我对你的信任和爱,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你根本不爱我!”
沈斯乔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咏心,起身跟她面对面,他每天昏天黑地地这样忙着是为了什么?
这样心力交瘁地忙碌、担惊受怕,得到的却是她这样的指控,“安咏心,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噤声,安咏心倔强地怒视着他,她知道自己的话语似乎太过份,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能如何,“那如果我要你放弃这个案子,你肯不肯?”
“我不能!”沈斯乔蹙眉,案子已经走到非打不可的地步,在这个时候放弃,他无疑是自毁前程,毁掉他们所希望的一切,不容于律师界。
看到他丝毫不考虑地四绝,安咏心绝望了,眼眸里尽是悲切:“告诉我一个非打这个官司不可的理由。”
“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第8章(2)
讽笑一声,安咏心摇头:“你错了,沈斯乔,你是为了自己,如果我们的将来是靠这个得到,我宁愿不要。”
“安咏心,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是我为了自己、还是你根本不敢面对,懦弱胆小地逃避和杜家的一切关系?如果你够坚强,撇清和他们所有的关系,还怕一个小小的官司?我打这个官司是以公正的角度为了委托人而打,跟他是不是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一个专业的律师,即使我曾经考虑过下接案,怕你接受不了我帮杜盛礼才瞒着你,但是请你也为了我想想,我这样做究竟错在哪里?”沈斯乔一字一句做最后的解释。
而安咏心退缩了,她不要去想、不敢去想,她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被沈斯乔一把揪住:“你去哪里?”
“放开我。”累极的安咏心低低地说。
“我不放,你不能走。”沈斯乔不敢保证,这一放手,会发生什么事情。
“放开我!”安咏心尖叫一声,开始挣脱:“我说放开我!”
看着她这样不要命地挣扎打他,沈斯乔只能默默承受,只要她不走,做什么都好,直到安咏心突然停下手,捂着肚子皱眉开始晕眩疼痛,沈斯乔放了手,害怕地看着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咏心、咏心,你怎么了?告诉我!”
豆大的汗珠从安咏心的额间流下,她痛苦地低吟,紧紧揪住沈斯乔哭泣:“乔……我好痛、肚子好痛。”
“为什么会肚子痛,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沈斯乔紧紧搂着安咏心,全身颤栗。
“孩子……孩子……救他,找、找咏维。”
沈斯乔不知道他是怎么抱起安咏心走出家门,怎么打电话给杜咏维的,他脑子里只盘旋着两个字,孩子……孩子……
该死!她怀孕了!
深夜,寂静的私人医院长廊拐角处,两个男人靠着墙默默地吸烟;杜咏维斜睨着身边一个晚上就冒出不少青涩胡渣的狼狈男人,嗤笑:“怎么了,现在知道后悔了?”
沈斯乔吐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烟,以前,他是从来不吸烟的,而这段时间为了官司、为了瞒安咏心,他似乎爱上烟带给他的侵蚀感,有时候,烟真是个好东西。
“没有。”他不后悔,只除了不够关心她。
“我说你也真是的,为了要帮我大哥打这种破官司,杜家的家务事,连上帝都管不了。”
哼笑,杜咏维吸掉最后一口烟,掐掉。
侧头,沈斯乔笑:“那是你亲生哥哥吧?”
“是又怎么样?”杜咏维撇嘴:“杜家从来都不承认我,他们只觉得我大哥有出息,能管理家族企业,而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罢了!”
“呵。”沈斯乔想,如果杜咏维这样一个世界级心脏科权威也能被称之为江湖郎中,那还有谁可以被称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你。”
“哈,知道。”杜咏维有些鄙夷地看着沈斯乔:“我以前也不太喜欢你。”
“我以为你是咏心的入幕之宾之一”
“啧啧,真难听,我也以为你只是一个懦弱的白斩鸡。”
“结果你居然是安咏心该死的叔叔,呼。”
“我也没想到你虚伪、城府之深世间少有。”
两人一时间默然,然后似乎有种默契般一起低笑起来,沈斯乔叹口气:“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幸好有你,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杜咏维沉默,却突然说出一句让沈斯乔震惊的话:“其实我倒希望,咏心的这个孩子就这样流掉。”
沈斯乔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安咏心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莫过于杜咏维和恭弈天,所以他这么说一定有莫大的理由:“你是什么意思?”
似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杜咏维难得严肃地看着沈斯乔:“咏心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没有。”沈斯乔仰着头无力叹息:“我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是杜盛礼和方眉害得她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的确是这样。”杜咏维点头:“从我懂事以后,家里的争吵似乎就没有停止过,我大嫂因为我大哥的外遇,恨透了他,也恨透了我大哥的情妇安蕊馨和他们的私生女咏心,不管她们母女躲到哪里,我大嫂似乎总有办法找到她们,羞辱她们,让她们在生活的地方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无数次搬家来躲避我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