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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苏墨老太爷的正房内苏文宇,苏文海两人讪讪坐下,苏老太爷咳嗽了两声,将龙头拐杖斜靠在太师椅的把手说:“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两日不曾来给父亲大人请安了!”苏文宇勉强笑说。
苏墨冷哼一声说:“来给老夫请安?你们平日里什么时候来给老夫请过安,这偌大的苏家此前也只有安轩一个人记得每日过来请安而已!”
苏文宇和苏文海经父亲这么一说也觉得面上挂不住,苏墨冷冷扫视两个儿子,然后叹息了一声说:“有事说事,自从安轩去了之后老夫的心力愈发不济了,没有心思与你们废话。”
苏文海看了一眼大哥,示意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就好,苏文宇微微点头,这才转头对着老爷子说:“父亲大人,如今的苏家完全是靠叶凡一个人支撑着呢!”
“这话还要你们来说,老夫自然心知肚明,叶凡这些年都是和安轩一起打理苏家生意,如今安轩不在了,自然是要仰仗他了!”苏墨无奈说到。
苏文宇见老爷子已经被自己绕进来了,于是就笑着说:“父亲不知,如今咱们苏家上下已经谣言四起,说叶凡不是咱们苏家人,若是日后还是掌管着苏家生意,只怕众人不服呢!”
苏墨愣了一下,这一点他倒真的没有想过,如今听儿子说了也是觉得有理,他略一沉吟说:“言之有理,只是老夫思念安轩,竟然把这事情完全抛诸脑后了。”
“父亲大人,我们兄弟思谋了些日子,觉得这事情倒也好解决,只是不敢擅自做主,因而才来找父亲大人拿主意呢!”苏文海在一边帮腔说到。
苏墨正自踌躇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事,不想他们兄弟早已想好了,虽然他也大相信这两个一无是处的儿子能有什么好法子,可是事到如今听一听也是无妨。
“说来听听,但凡可行老爷就会考虑的,只是叶凡这人近些日子也是有些不循常理,从他对待苏禄这件事情上就可见一斑!”苏墨还是有些不满。
苏禄在一边轻声说:“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姑爷也是因为二小姐亡故,心智打乱才会那么对待老奴的,再说了,老奴也不过就是个下人而已!”
苏墨挥挥手让苏禄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看着两个儿子,苏文宇清了清嗓子说:“父亲大人,下人们的风言风语无非是因为安轩亡故,叶凡又不是咱们苏家人,若是让叶凡继续做咱们苏家人,想必这些言语就不攻自破了!”
苏墨有些诧异,苏文宇再说下去有些不大合适,毕竟苏婉荷是自己女儿,他看了一眼苏文海,苏文海赶紧接口说:“正是呢,因此我兄弟二人想了一想,咱们家婉荷尚未婚配,倒不如就将婉荷许配给叶凡,如此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虽说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老夫也不是古板之人,却不知婉荷是怎么想的!”苏墨叹息了一声说。
苏文宇赶紧欠身说到:“父亲大人放心,儿子已经和婉荷提起了这事,她倒是没有反对。”
“如此便好,还有就是叶凡,他与安轩感情甚笃,安轩新故,要他就此成婚,只怕他心中不忍!”苏墨叹息了一声说。
苏文宇和苏文海心中冷哼,这事情还不就是叶凡一手促成的,看来父亲真是老糊涂了。
“父亲大人放心,这事情关系到苏家的生意,我们兄弟自然会对叶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必他也会明白咱们的苦衷的!”
苏文海说过之后偷眼去看老爷子的神态,老爷子点点头说:“这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若是叶凡能答应下来自然是好事一件,老夫也算是所托有人了。”
苏文宇和苏文海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几日果然是悲伤过度,一切还都蒙在鼓里呢,一点都没有看出叶凡的狼子野心,只是他们二人即便看出来了又能奈何,苏家的生意必须是有赖于叶凡的。
两人从老太爷的正房院落出来,叶凡早已等在外面了,迎上来笑问:“两位伯父安好,老爷子可是答应了?”
苏文宇点头说:“已经答应了!”
叶凡笑说:“那就好了,日后我掌管苏家生意往来,两位伯父只等着用不完的银两就是了!”
苏文海在一边笑说:“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如今却不能再叫我伯父了,应该叫叔父才对,这位如今可是你的岳丈大人了呢!”
叶凡也是得意,就对着苏文宇深深一揖说:“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三房正房中苏文浩夫妇二人面色黯淡,苏芸陪在一边,吴妈低着头不敢说话,武雨带着武田进来上前说到:“苏老伯今日气色不好,武田快给老伯瞧瞧!”
苏芸接口说:“不用了,父亲的病已经没有大碍,气色不好还不是气的!”
武雨沉吟着点头说:“想必是为了叶凡要赢取苏婉荷的事情吧,我也是多事,只是苏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这件事,我想要闭目塞听也是不可能的。”
徐氏就勉强笑说:“武公子说的是,有些事人家也没想隐瞒,公子知道了也不足为奇了!”
武雨现在早已对苏家的错综关系一目了然,自然明白为何三房人对于叶凡和苏婉荷的婚礼会是何种态度,因此也就站在苏芸身边没有说话。
苏文浩在武田的调理下已经能下床了,他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脸色苍白,对着武田拱手说:“多谢武神医连日来劳顿照料,在下的病情已经好的利落了。”
苏芸哼了一声说:“早知道父亲病情好转之后就要去参加叶凡与苏婉荷的婚礼,倒是不如再躺两天呢!”
吴妈就顺着苏芸的语气说:“真是看不出姑爷是这种人,他前番那般对待咱们三房倒也罢了,如今又要迎娶大小姐,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了!”
一句话说的苏文浩和徐氏都是气闷,两人的脸色愈发难看,武雨摇动折扇说:“周礼有云,热孝之年若非操办喜事,则要守孝三年,说来叶凡热孝在身,这时候再娶按照礼数上也说的过去。”
“你就究竟是站在哪里一边的,今天到这里是来说风凉话的吗?”苏芸白了武雨一眼,武雨笑了笑凑近苏芸耳边说:“要我说,只怕他这个婚礼怕是举行不成了。”
苏芸听了武雨的果然一愣,呆看着武雨,武雨用折扇轻轻指了指外面,苏芸会意,就上前对着苏文浩和徐氏说:“父亲,母亲,我与武公子出去为父亲抓些药,去去就回!”
徐氏嗔怪说到:“芸儿就是任性,抓药这种事你一个人去就是了,哪里就敢劳动武公子?”
“夫人不知,有些药开的奇特,药方也不见得就备得齐全,若是没有时,我跟在旁边也好替换些能代替的草药才是!”武雨笑着说话。
徐氏赶紧谢过武雨,武雨在前,苏芸在后,两人走出苏府,漫步大街上,苏芸才问:“你定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吧!”
武雨点点头,背负着双手说:“我不是说了吗,叶凡和苏婉荷的婚礼怕是进行不下去的!”
“你尽是胡说,这种事情岂是你能掌控的住的?”苏芸看着武雨诧异说到,虽然心中不愿相信,可是武雨向来都不会说大话,这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武雨不再卖关子,就对苏芸说到:“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姐姐果然就是叶凡那厮害死的!”
苏芸心中早有此怀疑,可是苦无证据,如今听了武雨言语,仍旧禁不住悲从中来。
武雨就怕她陷入悲痛之中,赶紧安慰说:“你也不必悲伤,我手中已经有了证据,看今日情由,只怕苏老伯和伯母不愿去参加叶凡与苏婉荷的婚礼,你还是劝慰他们前去,到时候也好揭开叶凡的真实面目。”
苏芸诧异看着武雨,武雨拍了拍苏云的肩头说:“这事情自然还是要你站出来说话,我毕竟是个外人,你只管随机应变,到时候证据自会出现就是了!”
转眼就到了叶凡和苏婉荷大喜的日子,苏府上下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好一派喜庆景象,连就未露面的苏老太爷也换了新装,早早在苏家正厅里坐下了。
三房中苏文浩与徐氏犹豫再三,最终经不起苏芸软磨硬泡,还是勉强在苏芸的搀扶下来了正厅,不过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了。
苏墨却对着苏文浩与徐氏说:“你们过来坐下,叶凡如今虽然与婉荷喜结连理,却毕竟是你们女婿,今儿也是要拜你们的!”
苏文浩见老父亲也是喜气洋洋,知道他久不过问家事,对于叶凡的所作所为也是一知半解,于是就和徐氏走出,坐在了苏文宇夫妇对面。
吉时已到,叶凡身着喜服,腰缠蟒带,手里用喜带牵着蒙着盖头的苏婉荷从外面走进来,先是到了苏老爷子面前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