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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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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颔首领命,行个礼后,便像其他面见他的人一般,默默的退下,连关门都没发出一丝声音。然而在她离去后的议事厅里,空气似乎更加的凝结,人人背后都流下了冷汗。

储孟孙沉默了好一阵子,脸色几乎可说是铁青,当他挥手叫大伙全退下时,一群人只差没跪下谢恩,全加快了脚步离开。

「你说,她这不是针对我来的吗?」他突然冷冷地开口。

唯一留下的大饼自然知道主子所指的「她」是在说秋声,便小心翼翼的回道:「启禀当家的,您和秋声姑娘的事,小的不敢乱发表意见……」

「你说话可以不要拐弯抹角的!什么时候你也跟秋声一样了?」大饼的态度和秋声如出一辙,让他越看越烦躁。

「当家的,属下一直是这样,是最近秋声姑娘的态度变得和属下一样,不是我学她……」大饼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实在不该那副恭敬疏远的态度,明明我和她的关系不同。」储孟孙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一开始,当家的不就是被秋声姑娘不怕您的勇气给吸引了?」夹在他们两人之间,他叫苦不迭呐。「后来您却为此对她发脾气,现在她对您必恭必敬了,您又不开心。当家的,您究竟希望秋声姑娘如何,让属下去对她直说吧?」

储孟孙听了他的话不禁脸一沉。所以反复无常的是他?「明明是她太恃宠而骄了……」

大暗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旁观者清。「在属下看来,她是您的人,也是您的属下,在身份上原就已经公私不分。所以当您因为生意上的事忽略了她,甚至让她吃亏受了委屈,身为属下她可以忍气吞声,但身为女人,当她忍无可忍向您诉苦时,您却为此责怪她,无怪乎她宁可选择当您的属下,也不当您的女人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储孟孙粗声粗气地道。

「当家的!并不是身体受了伤才是受伤,有时候心里的伤,才是最难复原的。否则当家的您现在怎么会这么生气呢?」大饼不是站在秋声那边,只是就是论事,「秋声姑娘或许莽撞,或许不识相,这些都可以慢慢开导,但眼下当家的事若不解决,您和秋声姑娘之间,永远会绑着个死结。」

「你是说黄亭儿的事?」他的眉头皱得比山谷还深。

「没错。当家的,您只要把立场倒过来就明白了。如果今天是秋声姑娘有个未婚夫,而她又护着这个未婚夫事事和您吵,您不砍了那个人才怪!如此便不难猜想秋声姑娘为何会对黄姑娘的事如此难以释怀了。」

「黄亭儿这未婚妻根本是莫须有,我会查明这件事。」储孟孙思忖起来。

或许他真忽略了她的感受。打从在商场上闯荡到现在,秋声是第一个令他动了真情的女人,他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女人这么纤细,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鸡肠鸟肚打上千百个结。

既然如此,他就排除一切障碍,让秋声没话说,看她还有什么理由对他若即若离、不理不睬的!

「当家的,您可能要加快脚步了。」

好不容易劝开了主子,但大饼还来不及松口气,又提心引胆地报告另一件事。

「秋声姑娘方才跟属下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留在商行里帮您,听起来是萌生去意了……」

储孟孙的心为这句话整个揪了起来。

帐暂时理清了,但秋声并没有闲下来,在商行的大婶们煮午膳时炙又在一旁帮忙。

是储孟孙说的嘛,要她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个下人,自然不能偷懒。

商行里的大婶除了原来的几个,几乎都是新聘的,顶多只做了几个月,是储孟孙为了她这位新账房所安排的,就怕她处在一堆男人里不自在。因此,大婶们对她都很有好感,彼此处得相当融洽。

「听说,今天黄员外的女儿……那个亭儿姑娘,又来访了?」头戴蓝花布的大婶随口提起,一边拣着手里的豆荚。

另一个炒菜炒得正火热的大婶,刻意望了望秋声,大声回道:「是啊!不过一样教郑管事挡了下来,说当家的不在。」

「已经挡了两、三次呢!那亭儿姑娘也算有心,可惜妹有意郎无情啊……」

「不仅仅是亭儿姑娘被挡了,那柳飞红知道吗?平康坊最有名的伶伎,派人送了花笺来,邀当家的到曲江畔饮宴,一样被回绝了!」

「不是我说,当家的可真是难得的好男儿,不迷恋女色,事业又这么成功,难怪一堆女人仰慕他,让他看上的闺女啊,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众人的目光不禁望向一直不出声的某人。

听到大婶们的谈论,秋声心中虽然对储孟孙拒绝了黄亭儿和柳飞红感到高兴,但表面上仍一副漠然的样子,不愿让人瞧出她的喜悦。

头戴蓝花布的大婶见她默不作声,索性单刀直入的拉高了嗓门,「秋声啊,你究竟要和当家的呕气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是和他呕气呢?我只是……只是气不过他说的话9有,他……他对我也没有特别好,反而为了他的生意,让别的女人踩我损我,我被欺负也不帮我说话,那被他看上又有什么好?」她越说越不甘心。

众人自然都从大饼或郑管事那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方面怨当家的不解风情又死要面子,另一方面也叹秋声阅历尚浅、太过直率。

「男人呐,就是好面子。」一个大婶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着,「当家的大位坐久了自然有霸气,他又没有讨好过女人,怎么知道女人要什么、想什么?自然会把生意的事摆在前,忽略了你的想法。」

「是啊!他如果什么事都能细心地顾及到你的需求,那他就不是大当家了!当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火,一上来就吼得人耳朵发疼,要是他不疼爱你,依你的态度,换成别人早被他撵出商行了!」炒菜的大婶将菜肴起锅,口里还不稍停。

「所以我就要忍吗?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任他随意贬低?」秋声可不依了,她虽然不是什么尊贵的出身,但也没有奴籍,可不必委屈自己去讨好或巴结谁。

「唉,秋声,你想想当家的铁了心要你,必须面对多么大的压力,黄姑娘还是老夫人看上的人呢!如此一想,你便会觉得自己稍退一步不算什么了!」另一名大婶也加入劝说。

「是啊,你和当家的都是硬脾气的人,但感情的事可不能硬碰硬的!你长得水灵清秀,这副模样最惹人怜了!女人最厉害的招式你都还没用呢?」头戴蓝花布的大婶见她还在呕气,又气又好笑。

「什么招式?」秋声瞪大了眼。母亲早逝,从小由爹一手带大,可没人和她说过这些。

「要当一个让男人喜爱的女人,尤其是当家的这种硬脾气的男人,千万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秋声你一开始就用错了法子。」这位大婶也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看多大户人家的妻妾是如何争宠,自然有一番心得。「女人要适时的撒娇,想要些什么的时候,楚楚可怜的流几滴眼泪,男人自然会听你的。」

第6章(2)

撒娇?流泪?秋声挑起眉稍努力地思索起来。

这流泪她是试过,好像真的在将哭未哭之际,储孟孙比较会听她的,而当她大哭指控他时,他反而跟着发脾气。

撒娇她倒没经验,不过大婶们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她现在一口怨气闷在肚里,要她向储孟孙撒娇,她做得到吗?

众人见她皱眉苦思,也不吵她,整办好午膳后,头戴蓝花布的大婶突然拿起一个食盒,交到她手上。

「这本来应该请大饼送的,不过正好让你试试,去见当家的吧!」

「可是……」她犹豫不决,内心想见他和不想见他的思绪打着架。

「你或许一时无法释怀,可是这回,当家的可是先拉下了面子,否则他不可能拒见黄亭儿,毕竟她可是汾酒大盘商黄员外的女儿。」那大婶提醒着她,「你要是一直硬着身段,久了可会变成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其中的分寸你要懂得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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