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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画的小屋终于安静了许多,也不似先前那样的拥护,高云龙也从刚刚的怔神之中回过了心神,他看那多日不曾相见的兄妹仿佛有许多话要说的样子,便知趣的叮嘱了一通他带来的那两个新侍女,便抱拳告别。
韵画觉得这回是真的安静了,她安排哥哥坐在案前,自己叫过来新来的两个侍女:“你们叫什么?”
“少将说:让郡主重新给起个名字,现在我们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死人!”嘴巴长的稍微小一点的少女回了话。
二人正说话间,韵棋想到了什么,把地上的鹊落提了起来,虽然不是扔到椅子上,动作也不太温柔。
韵回看了一眼,复又转过头来:“你们如若对我一心一意,我必与你们心系一处!命悬此生!”她凝目远望,心有所思:“就叫心、意吧C记、好听、更好懂!”
“郡主,要不要弄醒她?”这个比较爱说话的问道。
“好!”
她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两个耳光就将倚在座上的鹊落打的转醒过来,鹊落还没开口,韵画就吩咐道:“这是新来的侍女,你安排她们住的地方,安排一切相关的事儿吧!”
“郡主我……”鹊落还要说什么,却被韵画的眼神打住,行了礼便带着她们退下了。
“哥!什么太子妃?”韵画终于沉不住气了,站到了案前盯着哥哥问他,韵棋看着她紧锁的两道弯眉,心情不是十分的愉悦,自从他们回到帝都,妹妹总是苦着一张小脸,再也没有往昔在居敖谷的天真笑容。
“太子他们来找的楚国公主,听龙帝的意思,是想立其为太子妃!”韵棋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愠怒。
“五哥,出来吧!”韵画命令着。
立于榻帘一侧的衣柜有了一丝的响动,韵棋听到了动静,也慢慢的踱步过去,紧握着双拳,柜门自己慢慢的打开了,两个人暧昧的姿势让韵棋一愣,韵画看到韵棋的表情也急步的走到柜前。
只能是说这个衣柜太小了,将打将的容下两个人,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搂着那个站得溜直,满脸通红,衣服湿透了的‘暖床少年’!虽然胸不算大,可是衣服湿透了,线条也暴露出来。韵棋抽了一下脸,韵画看到这个场景,也瞪起了双眼。
二人正惊疑中,暖床少年就从里面直勾勾的摔了出来,因为一直被点着穴道,整个人就象个木头平拍在地上,那张苦巴巴的小脸是一点都没浪费,直接和青竹地板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怎么回事?”韵画问小沙弥,小沙弥也晃了出来,许是站的时间太长,整个身体极其麻木,就象一个木头组装的机关傀儡。
“我刚刚进屋,就看见鹊落躺在地上,正厅又来人找她,不知道是敌是友,只好藏起来。”
“这话好象有什么原因呢?”韵画问话的过程中,韵棋已然把地上的木头提了起来,但是这次他放在床上的动作温柔了许多,毕竟是个公主么!
“我抓她回来,抢她的人不太对劲,有两个确实是想把她从我手里抢回去,但是后来出现的人却是痛下杀手,招招狠辣,势势索命!那两个开始想抢她的,一个都没活下来,不过如果不是那两个人以命相搏,估计我也带不回来她。”小沙弥活动了一下身体,才觉得自己好象终于轻松了许多。
“这不是爷爷身边的小司么?”韵棋突然问道,韵画听出了他口气的不满和一股酸气。
“是的!爷爷临终前,把他留给了我!”韵画歪着头。
“可是你就我一个哥哥好么?为什么叫他五哥?”韵棋原来是这里觉得不太舒服。
“哥者,公子也,和我叫你的那个哥,不是一个意思!”韵画微微的笑着哄着这个乱吃醋的亲哥。
“那也不好听,把哥去了!你那两个小丫鬟不是都叫一个字么?这个改了,还有那个鹊什么的,都一起改了!”
“行了哥,多大的人了,十六岁的营长,还吃这种没有酸味的醋,丢人不?”韵画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他,而是走到了榻前坐在楚国公主的身边。
“我让他把你的穴道解开,你老实点,要么再点上我可不管。”
那楚国公主终于坐了起来,揉着累得不行的腰:“你们太过分了,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公主。哼!”一边说话,一边拿出另外一支手来,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脸比腰疼上许多,她一边揉着一边哼唧着。
“外面还有好几伙人找你呢,有你未来的夫君,还有一伙想保护你,一伙想杀你!你是不是应该回去?”韵画问她。
“我知道!我宁可在这儿给你暖床了,我也不要回去!”她很肯定的说道。
“你知道?知道什么?”韵棋抬眉,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公主,虽然一脸的懊恼,但是丝毫掩饰不住她本身特有的尊贵和气质。
“国中争位的哥哥们,当然不希望我活着,不愿意哥哥多一个黎国当后盾!怕是不光想杀了我吧?更想铲了我哥。”她狠狠的说道,一刹那之间,落入韵棋眼中的她仿佛和韵画有种一模一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回到黎国后,韵画一直都有的神情,一种带着忧愁和哀伤,还有些许的怨恨。他一时怔住。
“还铲了你哥,你哥是粑粑么?那你给你哥哥写几句话,或者捎去一件信物,让他来接你?”韵画看着眼前的她,心里生出一丝怜惜。
“我不想回去……可以么?韵画姐姐……”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娇羞的女孩,拉着韵画的胳膊,撒上了娇,声音柔软的让韵棋和小沙弥从内心深处打了一个冷战。
“你要是单纯的想来玩玩么,我当然愿意交个你这样的朋友,回帝都这么长时间了,全是臭男人,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呢,可是实在是扛不住,太子、敏王今天还来府里要人呢!如果不是五把你藏了起来,你早就让他们接走了!”韵画带着一丝的惋惜。
“那我告诉哥哥一声,不许他给你添麻烦,你留我两天可好?”小公主抬脸问她。
“这……”韵画语顿。
“不好,你哥哥也是够可以的,说是找不到你,打着来黎国找你的旗号,天天在官驿里寻欢作乐,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敢说那两个保护你的人不是你哥容王派来的?”韵棋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问道。
“是的,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他当然不希望我明珠暗投,所以允许我先来探查一翻,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娘亲生的,才会真心的对你好,一个爹生的,只会时时算计……”她喃喃着。这样的感触,韵画深有体会,打动了韵画内心唯一的一点脆弱,韵画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韵棋。
“这件事儿,妹妹你作主吧! 我也回去了。闹了一个下午,真心累死了。”韵棋最受不了的就是妹妹那两双含泪带水儿的眼睛,再呆上一会儿,一定会感动的抱着韵画失声痛哭。
“你叫什么?多大了?”韵画带着一脸的温意问她。
“我叫那措!封号是楚束,是南楚嫡公主,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今年十六了!”她看着这个传说中太子求娶而受罚的女子,觉得她的长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象自己的姐姐,那措一直生长在冰冷的皇室之中,她从内心的深处希望自己有一个姐姐,就和这个眼前人一样的姐姐。
“我也十六,那么,你是哪天的生日?”韵画惊奇的问她,因为在自己的心里,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长的这么小呢。
“我生辰小,是腊月二十九的!”
“呵呵!那么不管我哪天生,都一定比你大了!”韵画的脸上露出一股清新愉悦的笑容。
“韵画姐姐!”那措紧紧的把她抱住,就象一个失落江湖的孤儿找到亲妈一般的亲切。
“小姐……我们回来了!”鹊落看着坐在榻上整个上身全粘在韵画身上的这个‘少年’,她有点嗑巴。
“唉,你身体怎么样?刚才中暑了么?”韵画一边问她,一边歪了歪了身子。
“没…可能是天热,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小姐和这个少年的暧昧,落在她的眼中,十分的惶恐,甚至不知道哪个神经冒出来一股会不会被小姐杀了灭口的感觉。
“要是没事儿,你就把她带去,先帮她洗洗澡,然后给她找件衣服,都有点臭了!”韵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把她那象八爪鱼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了下来,刚要站起来,才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腿都扔到了自己的腰上,这个动作,及象自己的身上盘了个猴,对于不知道她还是女子的鹊落,嗑巴,是正常的。
“小姐,那…我…他?小姐,让五哥去吧,这个我不行。”鹊落一脸痛苦的跪了下去。
小沙弥坏坏的笑着,他走到了鹊落的而前:“只是让你服侍她洗个澡,一不用必须看着,二呢也不用你陪着洗,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你不是正好没事儿么?你为什么不去,男女有别,我不能服侍一个陌生的男子!”
“小姐的吩咐,你敢拒绝么?难道这个屋里现在你说的算?”小沙弥装着把脸冷了起来。
鹊落苦着一张小脸,认正了她自己的猜测:“郡主,这是真的要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