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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没听明白。”韵棋是真的糊涂了。
“那个,公子在这里养伤,和我们公主…先是不打不成交,然后日久生情,公主此次回黎国,公主担心公子的安危所以一起回了黎国,可是公子没有和我们说过他与令妹之间的关系,令妹在也没有告诉我们……”项达有些急切的解释着,他是真的担心那个从小在他肩膀上坐着长大的女孩子,不关乎她的身份和地位。
“我明白了,但是我妹妹指婚在前,所以令国公主……如果辰王真的有意,那么他自然会处理明白的,而且有一件事,兄台尽可放心,我妹妹不是刁钻狠辣之人,更不是吃醋掂酸的人,这点尽可放心!”韵棋还是了解妹妹的,虽然他的心里也不是太舒服,但是如果真的如妹妹所说,龙骧真的承袭帝位,那么后宫三千佳丽,何止一个公主?
“妹妹此去南闽宫中,一定也是因为龙骧的事情吧?”想到这些,他便脸含一种感激的微笑。
“我和你们一起去可好?”项达在韵棋失神的过程中,突然中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不安,在心里冒出一种突然间黎黎很需要他保护的冲动,他说出这句话,也是鼓出了很大的勇气,首先面对的就是王爷还有王妃的不辞而别。
“这个不用了,放心就好!不为别的,就为兄台为我们辛苦而备的洗澡水和饭菜!”韵棋坚定的眼神给了项达安心之感!
“好!”两个人走近了一步,突然象个爷们儿似的握住了手,彼此用力的拉了一下,肩膀相碰之中相互之间给了一种言语说不出来的信任和认可。
韵棋按照他指的方向与他的两个侍卫追随龙骧而去。
黎国内境
太子掀开鹅黄的车厢帘子,远远的看到一股烟尘奔着自己而来,不远处就是可以遥望帝宫的留君亭,那里曾经是先太子无数次送龙帝出征的地方,龙帝登基之合便将那里更名为留君亭。
太子于亭子处下了马车,眼望那股奔马引起的路尘和自己越来越近,他紧紧的裹了一下身上的披风,黎国的冬天还是很冷的,于他来说,此时就是让他拥炉围裘也温暖不了他内心的冷落和孤寂般的苍凉,韵画走了,给他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从小保护自己长大的皇兄又不在身边,他突然觉得自己象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
再想到回到帝都还要面对父帝的责问,他内心的忐忑和不安,让他这一路归途如走荆棘。
路尘和自己越来越近了,他终于看清了奔自己而来的蟒青长袍,他象个孩子一样的奔着敏王跑去,拉着刚刚落马的敏王,千方百计无语凝噎。
“不用着急,此事一定和你无关,龙棋的为人,我心中明白,你受委屈了。”敏王龙骕安慰的说道。
太子听他说话,只是咬着牙,拖着他走到了亭子的中间,那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他这个时候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大哥,这件事我不委屈,虽然…确实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却知道…没有阻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敏王神色一骤。
“是八皇叔的意思……”太子低下了头。
“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不问朝堂么?是在为你铺路么?”敏王心里疑惑纵生。
贤王,在敏王的心中,是极其亲切的一个叔叔而已,政事如何,从来不参与其中,于各位皇子之中,对自己和太子比其他皇子也是多了许多的疼爱,龙帝对他也是极其信任,琴、棋、书、画相谈甚欢,只要不涉及国之诸事,他便可以与父帝秉烛长谈,而现在对龙骧的痛下杀手,他目的为何?
“我们现回宫吧,父帝在等着你的消息,你不在他的面前亲述,他无论如何都对你书传之事不是十分相信。”敏王依旧习惯的用马鞭的把子敲了一下他的肩膀。
帝宫
太子和敏王步行回宫的时候,天黑已暗,帝宫之内已然开始张灯。月色被通明的灯火掩盖住,宫灯散发出来的光照亮了整个通路……
龙帝端坐在正殿最高的帝座之上,金刻的宝座上雕画着象征帝王至尊的腾龙,在宫灯独特的光亮下,这尊龙椅越发的耀眼夺目,龙帝脸色平静的向下张望着,太子和敏王齐齐跪在地上,无一例外的静心宁气,看着寂静的大殿,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急来的风暴。
“就是说,遇到贼人来袭,你调转车头,先行遁逃,而是将龙骧甩在了整个车队的最后?”龙帝的声音极其的平静。
“不是!五皇弟的车子是在最前保护的,当时……”太子是按照贤王的安排刻意而为之,所以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龙帝的质问。
“五皇弟?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弟弟?是么?他…不过是个智力不足六岁……的孩子!”龙帝突然间在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的伤痛,如同万剑搅心般的疼,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父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有些哀伤的口气,看着龙帝的表情,在那一刹那间,他仿佛觉得如果掉下山崖的是自己,父帝会不会如此的伤心?
“好!韵画呢?为什么没有和龙骧一起坠入山崖?”龙帝突然问他。
“她那个时候,正好下车找我有事相告,所以她下了五皇帝的车!”太子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龙帝今日听他亲述,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揣测是真的,韵画果然是暗中相助于太子,才会使龙骧自己坠入山,他面有不善,又似有困恼,还带着几分的疑惑。
“龙骐,本帝命你代帝之尊而祭礼祈祖,你首先未尽兄长之职,致幼弟不测,又未尽忠在后,未保护好本帝亲指的五王妃,你可知道你的过错?”龙帝的口气依旧平和,给人一种这件事就象一个很小的小事儿一样的感觉。
就在所有的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的时候,龙帝眼神游离,龙眸微瞥,快速的掠过在地上长跪的两个人,语气冷凛,如万倾惊雷,掷地而炸:“太子……暂幽闭于自醒殿。”
自醒殿,自黎国建国更号以来,囚禁了多少太子、亲王?不计其数,而从中能全身而出的人,又是少之又少,虽然没有亲下太子废令,可是这太子之位也在帝君的许与不许之间罢了。
“父帝!”敏王急切的跪行了几步,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眼神望着高高在上的父帝,语调哀怨。
“下去!”不容否定的语气呵退了殿上的所有人,他此时不想多说一句。
两人走后,龙帝失力般地坐在龙椅之上,无力的松开了那个抓着龙头的手,刚毅的脸上颓废疲倦,似乎一下苍老了几十岁,连声音都变的无力起来:“秋离,本帝的母妃不得父帝的宠爱,本帝也从小就四处征战,先帝平定四海,人心归依,这帝位本是太子琴哥哥的,与我来说,苦心经营了多年,虽然龙骧失聪在前,但是有他母家的庇护,这帝位也是安稳无碍的……”
“帝君,你还有好几个皇子呢,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话说回来,也许辰王他安然无恙呢?”秋公公看着他老泪纵横,捂着胸口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着急。
“刘司长那里可有什么信息传来?”龙帝又问?
“暂时还没有!”秋公公无奈的摇了一下头。
“陪本帝去看一下泯妃吧!”龙帝费力的站了起来,秋公公连忙去扶住了他。
藏英阁内,没有龙之殿明亮,仿佛只是掌了殿中的宫灯,通路上的宫灯,一座都没有点亮。
龙帝进殿之时,泯妃正一个人怔怔的坐在窗前,开着窗子直直的盯着来路。
“你看见本帝来了,都不接驾么?”龙帝尽量的想缓和一下尴尬和生冷的气氛。
“我没有看到…我只能看见骧儿回来,其它的……我什么也看不到!”泯妃轻声的回着话。
龙帝走上前去,把窗户轻轻的合上:“外面太冷了,你这样长时间 的坐着会吹出病的,以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最怕寒冷了!”
泯妃这一次并没有象上一次疯狂的阻止龙帝的关窗行为,她静静的坐着,过了些许的时候,她平静的站到了龙帝的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求龙帝放我出宫。”
“凤英,我告诉你了,这次本帝派的是刘毅亲自去找龙骧,别人不知道他的能力,你是最清楚的。比你去强!”龙帝温柔的劝着她。
“我说的不是去找龙骧,而是把我送到梅妃那儿,我要陪着她一起出家!”泯妃依旧面色平静的轻轻述说着。
“凤英,你不是不懂事的人,如果你真的这样走了,龙骧回来了,你让他怎么在宫中与众人相处?”龙帝一点没有恼怒的样子。
“他会回来么?不会了,我昨天晚上梦到他了,他摔的粉身碎骨……我要去佛前祈祷,让佛祖保他……活着……”泯妃的泪水终于断了线般的落了下来,就象无数个透明的珠子,在地上轰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