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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一点,韵兄尽管放心,令妹不会嫁给这个傻子的,她会嫁给我的,帝后之命,现下满宫皆知,如果太子被废,当然是我的王妃了!”龙驰笑道,态度温和,给人一种新妹夫拜见大舅哥的感觉。
“到时候,也不是你能作了主的,你即便过继给了泯妃,还有自己的亲母妃在呢!这朝堂、后宫你最好坐得稳些!”韵棋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傻妹夫,怎么要换一个第一眼就着人烦的人,心里就象吃了一大碗的苍蝇!
“噢!韵营长出来数月有余,不护卫宫闱,所以有些消息一定是不太知道的,我母妃贤妃娘娘…恶疾殁了!”他虽然低下了头,但是韵棋在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悲伤。
“你……未免过于心狠了,自己的亲娘也能下了手。”韵棋咬了一下下唇,狠狠的说道。
“百年之后,整个帝陵,只会有我的母妃…与父帝同葬陵寝!”他脸色渐沉“所以我也算对得起她了!”
龙驰后退了一步,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他们去那里!”
此话刚刚说完,就从林子的四周窜出来无数个士兵,只所以说无数,是因为真的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韵棋只是觉得密密麻麻的一层一层的将他们围住。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对的,这样的阵势,他是绝对不可能冲出去的,只能任由他们的引领,在黑暗里一个挨着一个的走向不知之处。
迷糊的走了一个时辰,身后的心许是流血不止的原因,呻、呤之声接连传来,韵棋只好把他一直拉着的龙骧交到了六的手里,回身将他背了起来:“还要多长时间到?龙驰!”他喊到。
“主人刚回了,不远了,下了这个坡就到了!”这个讨厌的杀人小分队的带头人还算客气,想来是龙驰走的时候有所交待,善待这些人吧。
“她要死了!”韵棋有眼中露出一丝的狠厉。
“这……”这个带头人皱着眉头:“一切看命吧,我也没有办法,无论怎么样,都得把你们领到地……”
……
龙驰回过神来时候,旁边的下人已然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殿下,咱们回吧?”
“那里……是不是真的十分隐秘?”他经过了一夜的等待,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喑哑的声音微颤但仍是坚持。
“是的,三面坏山,只有一条上山通路,最主要的很适合居住,特别适合那么多人……”这个下人一边回着话一边将他扶上了马。
“我先回去,那里好好的安排一下,因为他们会在那里总长的时间……”龙驰淡然的说道。
“是!殿下,放心!”下人抱拳送别道安。
带着受了重伤的心,他们一行终于来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间,黎黎因为有龙骧在身边并不是十分的惧怕,她用手指点了一下韵棋:“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哪知道,大不了找个地儿把咱们埋了吧?”韵棋因为心受着伤,心里不太舒服,如今沦落到现下这样的情景,哪里还顾及你是不是公主,当然没有好语气候着她。
往深处走去,一丝冬意都没了,好象秋天一样,透着渐亮的天色,落入眼中的是满山红黄相间,虽然苍凉呈显,可是高峰之间的一处低谷处却暖意融融。谷中有一处极大的温泉,即使秋风瑟瑟,泉水仍然热气腾腾,四面绿林葱翠,那温泉的后面有一处空地,不知何时建了木屋数间。
谁都不知道,这里正是当初高家世子云龙在此处找到泯妃侍女肖姑姑的住处,龙驰设下这条计策,四处踩点儿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稍作了一下收拾,便将他们几人暂时软禁在这里。
心的衣服已然全部被血浸透,韵棋将她放在了一个木榻上,黎黎走了上来:“我来吧!”
韵棋退着往后靠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一路上憋的气都想在这一刹那时间吐出去。
“箭……现在取不出来!”黎黎突然说道。
“为什么?”几个人一起问着,吴风的声音最大,他早就冷着脸,苦了一道,想把心从韵棋的手中接过来,还在担心黎黎,一直处于两难之处,此时听着自己的公主这样说,十分焦急的随着几个人喊着。
黎黎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手中拿着染着血的手帕:“血流的太多了,如果现在拔箭,还会流出更多的血来,那样的她……会承受不住的!”
“那怎么办?这样等死么?”韵棋问道。
“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药!”那措皱着小脸腾地站了起来,往屋外冲去。
韵棋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低叹一声:“只能看命了,龙驰敢亲自出面,就必会把咱们关在这里很长时间,等外面一切都成定局之后,也许,他心里有些善念,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
“能不能想办法和外面咱们的人联系上呢?”六听了韵棋的话,走到七的面前问他。
“所有的烟火弹全收走了,你说还有什么办法?”七直接蹲了下去。
“咱们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六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韵棋幽深的眼眸直视着龙骧,对上那双如大海般深沉幽冷的眸,韵棋决定了,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守护在他的身边,无论结果坏到什么样的程度,深吸了一口气:“大家全休息一下吧,一直都很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龙骧!”
龙骧紧抿的嘴唇终于轻轻的扬起,他慢慢的移到了韵棋的身边,用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韵棋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驰回到帝都的时候,天色已然到了午时,他心情沉重的走到了自己后殿,因为有人在等着他,院内原来可以遮天蔽日的大树依旧立在那里,只是树叶已经掉光,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显得苍凉可笑。
他看到了树下站立的人,那人的脸上明显有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回来了?”
“八皇叔!”龙驰淡然而叫。
“处理妥当了?”贤王问他。
“嗯!”龙驰点了点头。
“人你是藏起来了?还是……”贤王心里明白,不管自己怎么样的交待,他都不会下狠手的,这是性格所然,所以在贤王的心中,不管龙帝给他什么样的机会,他都不会把握住那九五尊位的。
“八皇叔,当年如果不是泯妃娘娘,我……也许根本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不想伤害龙骧,虽然他是个傻子,但是整个帝宫,只有他真心的当我是他的哥哥,昨天晚上,我甚至都不敢瞅他……”龙驰低下了头。
“你这人真有意思,在我面前用不着如此的伪装吧?你连自己的亲生娘亲都能逼死,还会在意一个和你争嫡能力的异母之弟?鬼信你话么?”贤王突然嘲笑道。
“我的亲生母亲?生我的娘……早就死了……她不过是个吃现成的,因为我她坐了妃位这么多年,最后如此风光下葬,我也算对得起她了!”龙驰吐着长长的怨气。
龙驰这些许年来,在宫中作人十分低调,贤妃娘娘母凭子贵,因为龙驰而一跃妃位,她当然重视自己的位份,所以对龙驰的教导十分严格,起的早,睡得晚不说,在性格上都有众多的克制,龙驰这么多年来的成长是压抑和苦闷的。
如果上天给了他一次改天逆命的机会,他如何不珍惜?任何一个人都不想永远的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同为天子,凭什么自己就一定要外出帝宫建牙开府?最后以王爷之尊老死宫外?自己为什么就不坐在那最高的龙椅之上,自己凭什么不能指点江山?
时间仿佛一双手,轻轻的拉扯着每一个人的心路,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期盼大不相同,但是焦急的程度不相上下,不过是原因不同罢了。
只是悄悄的几天光景,泯妃的头发竟然变的苍白如雪,女营的甲长带回来的消息,更让她心乱如麻。
“韵棋?不见了!就连镇抚司的刘毅都失去了踪迹!韵画在回来的路上,明日……就可以回到帝都了!”泯妃一次一次的重复着她精简完了的几个消息。
“郡主……是自己回来的!”常公公小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泯妃木然的坐在窗下的榻上,那里是她和龙帝的常坐之处,他们总会坐在那里,品着他俩最喜欢喝的岁寒三友,看着地毯上坐着和常常玩耍的龙骧。
可是现在,一切皆在,而她身边最要的两个人,一个……多日不来,仿佛把自己想忘,一个……生死未卜,仿佛把自己抛弃……寂寞空殿只余一人慢慢的咀嚼着仅有的思念和怀念。
明天,明天看见韵画,自己将何作何为?就算知道一切与她有关,又能如何,难道要自己杀了她不曾?就算杀了韵画,龙骧呢?谁来还一个孩子给自己,那怕是傻的,哪怕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