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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以后都不会。静儿和平儿以后就在侯府里跟哥哥一起生活,还有冰儿姐姐,痕妆姐姐。哥哥给你们请先生教你们识字,好不好?”
两个孩子更加开心了,却又见平儿满脸严肃地看着庄琉森,说道:
“平儿要学武功,哥哥,可不可以?”
平儿突然提出的要求让庄琉森震惊。随即问道:“平儿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平儿要保护姐姐,娘亲好坏,平儿不要姐姐再替平儿挨打。”
那么坚定的语气,让庄琉森心里不由一动,随即心里更是苦涩,将两个孩子抱紧,点点头,说道:
“好!哥哥给你请师傅,找个武功高强的师傅来教平儿,好不好?”
“嗯!”
侯府里,两个孩子依然心有余悸,在心里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更乖,这样琉森哥哥就会喜欢他们,就不会把他们送回相府了。
这边,痕妆出了侯府,来到相府,刚进门,就有下人已经忙不迭地跑进了后堂去通知庄无涯。
一听说痕妆回来了,庄无涯激动地放下手中的笔,便赶忙出了书房,一路跑了过来,看着那个带着明媚笑容的女子。她站在阳光下,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地温柔和暖。
那个身影渐渐晕染,缓缓地换成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也是那样温柔地笑着,在阳光下朝他招手。
……
“无涯,来啊,这里的花好漂亮。”
“无涯,我有身孕了。”
“无涯,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无涯……”
……
“澜儿……”
庄无涯轻声呼唤。这一声,犹如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
“相爷?相爷?您没事吧?相爷?相爷?您没事吧?”
不知是来自哪里的声音,庄无涯只觉得眼前浑浊一片,身子又好像在被人推搡着,整个人就好似坠入到了云端似的。
过了许久,庄无涯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他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脸上竟有丝丝凉意。
赶紧伸手拭干脸上的泪渍,庄无涯整了整神色,敛了敛神色,这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痕妆姑娘,让你见笑了。”
痕妆微微一笑,表示她并不在意,却状似无意的问道:
“相爷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吗?”
庄无涯抬头看看痕妆,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一声叹息,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位故人罢了。痕妆姑娘这几日不在,还以为姑娘嫌弃我相府窄小呢。”
庄无涯顺利地将话题移转,痕妆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也并没有执着于先前的问题,而是微笑答道:
“一个朋友拜托半点儿事情,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相爷,让相爷担心了。”
“没事便好,既然是办事,想来也辛苦,姑娘不如先去歇息歇息。”
一肚子的担心,在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时候,通通化为了乌有。他已经十分对不起澜儿,对不起那个孩子了,如今上天既然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他便将所愧对的一切都还给她们吧。
“不了,我还是先进宫一趟,跟独孤焱说一声吧,省得他担心。”
她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要是再去睡觉,恐怕全身上下都要长毛了!
痕妆和独孤焱的关系,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何况当天晚上,庄无涯还在现场。痕妆和独孤焱之间的互动,甚至是他所喜闻乐见的。听痕妆刚回来,就心心念念着要进宫去找独孤焱,怕独孤焱担心,不由欣慰的笑了。
“那姑娘赶紧去吧,刚刚送完燕使,他应该会跟着宫里的仪仗回宫,只是过一会儿就恐怕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说到这儿,庄无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担忧地看着痕妆。独孤焱是什么样的人,整个邯郸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够为青楼女子赋诗,还将青楼改做幽门的人,对痕妆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他先前只考虑着,只要不被王上留在宫里就好,况且,回燕国也一直是她的期望,却忘了考虑这件事情对痕妆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看庄无涯突然顿住,痕妆也没有多想,接口道:“他还能去哪里,无非烟花柳巷罢了,宫里找不到,这些地方是铁定找得到了。”
庄无涯看着痕妆的样子,只当她是无奈,强颜欢笑,却也不忍说破,惹得她伤心,也只是苦涩一笑,说了句“苦了你了”,便转身离去。
痕妆莫名其妙地看着庄无涯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匆匆进了宫,正好看见独孤焱从西苑出来,便痕妆便迎了上去,问道:“才刚把管自己的人送走了,又要去眠花宿柳了啊?真是枉人家怕你担心,还特意进宫来跟你说一声呢!”
独孤焱看是痕妆,关门的手一顿,便笑着请痕妆里面坐,两人边走边说道: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只是你既然来了,自然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去了。唉,只能让徐空守一夜。不过,本世子可没忘了你,你瞧正写了情书,打算托冰儿交给你呢!”
痕妆接过独孤焱递过来的书信,只见信封上,两行娟秀的楷字写得端端正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心里明白,定然是师姐留下来的书信,怕被别人看了去,所以才会提上这两句诗,独孤焱给她的时候被人看见,也不过就是真的当作情书处理了。
“你这意思,是要跟我比翼齐飞吗?”痕妆笑着调侃,也无顾忌,便顺手拆了信封,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整整两页纸,却只说了一个意思:独孤焱不是敌人,有些事情可以商量着来,以免相互掣肘,反而把事情搞砸。
痕妆看完,将信又重新叠好,装进信封里,笑着打趣着独孤焱:
“你这算什么?整整两大页,居然翻来倒去的就一句话,你写完之后都不看的吗?这也叫情书啊!”
独孤焱苦笑:“我这是第一次写,能写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写完之后,我还认真看过好几次,删删改改了一番的。你要不想要,还给我好了。”
说着,便夺过了痕妆手里的信封,扔进了熏炉里。
“你这人,怎么脾气那么暴躁啊?就这还说要我有事跟你说,我哪敢啊?”
痕妆见独孤焱将信赌气似的扔进了熏炉里,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团火焰飘了上来,心里也是十分的恼火,气得转身就走,边走嘴里还边说着:
“刚刚庄相还担心,觉得我跟你这种花花公子在一起太辛苦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好吧,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不妨碍你去找什么徐还是小绿的!”
痕妆气呼呼地摔门而出,满脸的火气无处发泄。见西华门口站岗的几名兵士都在看她,便迁怒道:
“看什么看?!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还没做的,贪心不足!”
独孤焱一见她走,就赶紧追了出来,听见她将怒气都发泄到了那几个兵士的身上,心里也是十分的窝火,顿时接口道:
“你生我气便生我气,迁怒于这些人做什么?他们又没惹着你,又没碍着你,你何必这么说人家?”
两人一直争吵,直到出了王宫,还一直不停歇。
“就是这样,你们男人一个个都坏透了……呼……”
刚骂到一半,痕妆突然停住,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气愤也瞬间都变作了笑容,说道,
“终于走了,累死我了。要是再继续一会儿,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能用来吵架的。”
独孤焱也是满脸调味地看着痕妆,揶揄道:“你这叫不知道?我都被你骂了个狗血淋头,完全一个喜新厌旧,不负责任的臭男人形象,要是再被你骂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负心汉了。”
独孤焱苦笑着,这场戏演得可真是把他英明神武的形象都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嘿嘿,对不起啊。下次换我给你骂,让你解解气。”
痕妆讨好地看着独孤焱,眉头却微微皱了皱,眼睛深处却划过一抹惊异,又带着几分疑惑,一抹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情绪在心底油然而生。
刚刚的怒火,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真实情绪?为什么一听到他说要去找所谓的“徐”,自己的心里会那么奇怪,好像有些难过,又有些恼火?
“这还差不多。”
痕妆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奇怪举动,独孤焱便笑着从她身边走过,继续说道,
“你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她才刚来,又不知道她的师姐给她留了些什么东西,或者会不会留东西给她,刚刚那情况,她也根本就来不及写些什么,可他明明看见她把那封信收了起来,重新换上了一封。
“什么也没写,就一张白纸而已。”
痕妆也不隐瞒,眼里却尽是自信。
“什么也没写?”
独孤焱越发疑惑了。他有些想不通,一张白纸能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