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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妃求亲的事情?”
坐到一旁的桌边,痕妆依旧十分的平静。这件事情,早已经料到,只是没想到会是第一个人居然会是贵妃。
庄庆凌略一震惊,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严伯已经告诉你了?”
虽说是问,却已是十分的肯定。这件事情,除了当时在场的人以外,他只告诉过弟弟,而当时在旁边的人只有严途和相府的管家,所以,稍一细想,便已经明白了。
“嗯。再加上这一巴掌。”
痕妆笑着抚了抚脸颊上的那一片红肿,直到这会儿还依旧感觉隐隐作痛。
庄庆凌的眸光突然变得深沉,叹息一声,说道:“只是,王上并没有答应。”
没有答应,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毕竟,赵国有四位太子,自己还是燕国世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示有意的人。只是……
“王上没有同意,伯父感到惋惜吗?为什么叹气啊?”
“傻丫头,他没有同意,伯父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感到惋惜呢?只是,王上没有同意的时候的表情,勤儿,我只怕,他不同意不是因为等时机,而是因为……”
他不敢确定,心里却已经有了九分的肯定。
痕妆疑惑地看着庄庆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庄庆凌看看她,最终还是说道:“只是伯父的猜测,只怕是猜错了,可你还是小心一些,他不许的原因恐怕是他想将你占为己有!”
“占为己有?!不是吧?老牛吃嫩草?他跟父亲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不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吧?”
痕妆满脸震惊,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一层意思啊!她一直还以为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看看他几个儿子里,谁更有手段。
“孩子,你可知道你跟你的母亲到底有多么像吗?当年,他想得到你母亲的心那么强烈,如今恐怕会将当初的得不到转移到你的身上。我担心你会吃亏,所以以后进宫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尽量离他远一点。”
庄庆凌满脸的担忧,昨天赵王的反应总是让他不由想到二十年前。
如果他真的存了这样的心,到时候,这孩子该如何自处?
“如果真的如同伯父所说,恐怕现在也已经晚了。他是赵国的王,一道命令就足以让无数人就范,勤儿只怕也无从反抗。倒不如暂且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现在这种势头,他总不好太强硬了,一面是儿子,一面是燕世子,也够他斟酌一番的了。”
痕妆认真分析着形势,她此刻那么冷静,冷静地让人觉得害怕,似乎正在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我还说你与你母亲相像,现在看来,你却比你母亲要更冷静,更坚强一些。你既然已有了主意,伯父便不干预。只是,如遇到困难或需要伯父的,便说一声。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先进宫去看看,不知道贵妃这个时候找你到底是什么事情,进了宫,自己小心。”
痕妆的分析得出来的结论正是庄庆凌思索了一天一夜才得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只是这样的做法,他总觉得太消极,况且他更加拿不准,如果痕妆知道了赵王的目的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却没想到,他倒是小看了她了。她和她母亲始终是不一样的,而她更加独立,更让人放心。
痕妆答应着,便出了侯府,也没有再做什么准备,便搭着侯府的马车进了宫。
宫里,李贵妃正心疼地吩咐太医给郡主上药,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痕妆的不是,甚至将昨天去御书房受的一肚子气,也一股脑的都算在了痕妆的头上。
英公公一直在芷茵宫外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等待着痕妆的到来。
远远便看见痕妆的身影出现在花径的一头,几支微黄的楔作为她的陪衬,身边两只蝴蝶翩飞,看着竟如同画里的仙子一般。
这英公公也不是第一次见痕妆了,可每一次见了,都让他不由得惊为天人。
忙不迭地行了过去,英公公满脸堆笑,笑容中却还透着几分在这宫里最难得见到的真诚。
“英公公最近好吗?”
痕妆笑着打着招呼,自然的问话毫不拘泥,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
英公公忙笑着回道:“好,托姑娘的福,怎么能不好呢?”
“公公又来取笑痕妆了。痕妆是晚辈,哪有长辈托我这一个晚辈之福的道理?倒是痕妆要托公公的福,以后也能同公公这般健朗就好了。”
痕妆经常宫里宫外的跑,虽然各宫的主子没怎么见过,这宫里的奴才却都认了个七七八八。
说话又甜,对没有其他主子那种嚣张的气焰,反而很是平和,一切按年齿长幼论资排辈,所以在宫里的名声却是格外的好。
甚至还有人为痕妆鸣不平,怎么这样好的姑娘偏偏看上了燕国那个没什么前途,一心留恋烟花之地的世子了呢?
“姑娘人又漂亮,心地又好,将来一定长命百岁。只是今日……姑娘,老奴说句不该说的,郡主的身份毕竟高贵……”
“看来,是为了郡主被打的事情……”痕妆声音冷冷地截住英公公的话,“多谢公公提醒。”
说完,便掀了帘子走了进去,英公公稍稍愣了愣,也赶紧跟了上去,禀报道:
“回禀娘娘,痕妆姑娘请到了。”
“这位痕妆姑娘好大的架势,竟让本宫等了这么久。本宫倒要看看,这位痕妆姑娘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三太子整整求了本宫一天一夜要她,现在郡主被她打了,居然还瞒着本宫,替她说好话!”
没有任何掩饰,这声音似乎还有些特意放大的意思,似乎是专门说给某个人听的。
此时,痕妆由英公公引着走了进来,却并没有行大礼,而只是福了福身子当做一礼。
英公公和郡主都是不停地给她使眼色,生怕她冲撞了贵妃。她却只当做没有看见似的,声音冷淡的说道:“痕妆见过贵妃娘娘。”
“好个痕妆……”李贵妃似乎很是赞赏痕妆的胆魄,可随即却又变了脸色,怒道,“大胆奴才,如此不懂礼数,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打]狠地打!”
英公公和郡主两人听了这话,早已经吓得面色铁青。这时,又有两个太监听了吩咐走了进来,那架势,竟是半点容不得私情的样子,更是让这两人心中急切不已。
痕妆却是一脸的平静,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也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这样不吵不闹,不哭不笑的,更是让人心焦。
两个太监架着痕妆的胳膊就往外拖,丝毫不留情面。痕妆也是半被拖,半走的,甚至还有些嫌这两个太监太慢的意思。
眼看着人就要被拖出门了,如果出了门,接下来的情况更是显而易见。郡主焦急地站了起来,喊道:“慢!”
这里的两人赶忙停了下来,只见郡主突然跪下,恳求道:“姑母,玉涵的伤真的与她无关,您就放了她吧。”
李贵妃却似乎并不打算理会李玉涵这位郡主的话,而是转而冷冷地看了一眼拽着痕妆胳膊的两名太监,声音寒气逼人:“还愣着干什么?等本宫亲自动手吗?”
这话一出,两个太监也不敢再多做耽搁,连忙就继续把痕妆往外拖,刚拖到院子里,只见一块牌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痕妆赶紧讨好地说道:“两位大哥,我东西掉了,烦劳让我捡一下。”
其中一名太监回道:“打完了,自然有你捡的时候。”
“那可不行,那可是王上赐的金牌,要是丢了,您不用打我,我也得掉脑袋了。”
痕妆苦笑着恳求道。
这两个太监一听是赵王赐的金牌,对视一眼,留下一个看着痕妆,另一个便急忙跑过去捡起那牌子,一见上面那个虽不认识却早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赵”字,登时就变了脸色。连忙双手将金牌呈给痕妆,双膝跪地,胆胆怯怯地说道:“奴才不知……”
“嘘……”
痕妆突然笑着,她就站在阳光底下,那笑容却比阳光还要明媚,还要夺目,看得人不禁失了神志。
两个太监慌忙又噤了声,只听痕妆对他们二人悄声说道:“两位公公小声一点,别害怕,我就是想让两位帮我一个忙……”
未几,院子中便传来了板子啪啪落下的声音,以及女子忍受不了疼痛而发出的*声。
李贵妃本就是英公公的主子,他虽然心疼,却终究不敢开口求情。反而李雨涵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心里也随着一下一下地颤抖,忍不住看向随身丫鬟的时候便带了几分责怪。
“姑母,您……”
“玉涵,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不是姑母狠心,只是她如今在姑母面前便做出这么大的派头来,以后若是嫁入太子府,你这个王妃还指不定要被她怎么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