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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记忆的她就如同一个刚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一般,善良的相信着每一个接触她的人。
“嫉妒?那是什么?”
庄勤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什么可儿嫉妒我比她长得漂亮,就要拿针扎我?
独孤焱一怔,随即轻轻一笑:“没什么,还用早膳了。”
“大人,这里,在这里,快看!”
书局里,吉扁还在认真地同眼前的大摞大摞的书打着交道,有一个人突然惊呼着,跳过重重书山,跑到吉扁面前,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本书。
其他人都被他兴奋的声音吸引,齐齐抬起头,看向这人。
吉扁赶紧将手里的书放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眼睛也落在了那人手指所指的地方。
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吉扁的脸上也渐渐地显出了兴奋之色。
下了早朝后,独孤淼拉着独孤焱,一径去了二太*。摒退所有侍从,令人在门外把守,独孤淼亲自关起了寝殿的门。
“四哥,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独孤焱疑惑地看着独孤淼的动作,独孤淼拉着他的这一路,他的心里都充满了好奇。
四哥一向是个风轻云淡的人,如同霁月清风一般,不沾染俗世凡尘。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何时也有了不可对外人道的私言了?
“你看看这些。”
独孤淼打开一个铁箱。独孤焱看去,却见整整一箱的书籍,心里更加疑惑不解。
“四哥,你不是有书房吗?干嘛把这些书放在箱子里啊?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珍藏,名家墨宝?”
“这些书是书局里的。”独孤淼满脸的严肃令独孤焱也停止了说笑,满脸认真地看着那一整箱书籍。
“你看这里……”独孤淼随手抓起一本,翻开两页,指给独孤焱看,“还有这里……”接着,又拿起一本,一一指出地方。
独孤焱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满腔不屑。几本书过后,他的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手中的书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很重很重,手指变得僵硬,连翻动书页的动作都变得异常的缓慢。
……千玺二十一年,秋,阴人嫦诞……
……武灵五年,立夏,天子立许氏君为后,嫦妒之,种草阎罗……
……武灵五年,冬,后愈。除阴人……
……武灵六年,正五,蔺相溪涧,不知所踪……
……与魔王交易,得我所欲……
……武灵六年,二卄,天老关氏山重救后……
……武灵十年,后诞子,简德。天子薨后亡……
……阴人再现,为害……
……嫦无踪……
“这……”看着这些史料的记载,独孤焱震惊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燕149年,阴氏嫦……无踪……
……赵233年,天老关氏山重救……无踪……
……燕485年,阴氏嫦……天老……无踪……
“若是单独看其中的一两本,只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次彻查书局藏书,开始我也以为是写错了,亦或者是同名姓之人也未可知。可是,每次写到最后,都是‘无踪’两个字,就让人不得不疑惑了。吉老一直在翻阅,从开始的五六本,一直到现在这些。焱,我怀疑……”
兄弟二人,认真地看着彼此。这一发现,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十分震惊的,一时之间,甚至无法接受。
“你是说,这两人与魔王做过交易?可魔王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又如何当得真?”
虽然这么说着,独孤焱的心里却已有些动摇了。他自来不相信神鬼之说,可这书上的记载却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说是同名同姓之人,那这些人的脾性和最后的结果也太一致了。
“我之前也不信,也怀疑过,这些书是不是被人做过手脚。可经过最后鉴定,不管是纸,还是笔墨,都没有任何破绽。”
所有有可能的情况,他都一一做了检查,除了那本《异事录》上那句“与魔王交易,得我所欲”外,他再想不出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种情况了。
独孤焱思索了片刻,突然抓起那本《异事录》来,问道:
“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书局里可从来不容许有这种书存在的!”
独孤淼一愣,然后接过书,笑道:“你四哥我的收藏,可不比书局里的少!”
“要是被父王知道了,保准拆了你的书房,烧光你的所有藏书!”
独孤焱也笑着,一把夺过独孤淼手中的书:“借我看两日,改天还你。”
“喂!你……”
“两位殿下,王上召见。”
敲门声响起,独孤淼皱了皱眉头,两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这件事情,如今还没有定论,决不能传出去,以免别人妄加猜测,被有心人利用。
“可有说所为何事?”独孤淼问道。
“说是吉太医找到了什么,请二位殿下去看看。”
门外的侍卫说着,他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最近,吉太医在书局里翻阅古籍,令整个书局帮忙找东西,这件事他却是知道的。
独孤焱和独孤淼一听,心里一喜,赶紧手忙脚乱地将那些书重新放回到铁箱内收好,便匆匆出了门。
“铁藜葺?”独孤焱和独孤淼匆匆赶到,就听见燕王嘴中不停地念着这三个字,一见到他们,便问道,“你们来了?铁藜葺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铁藜葺?”独孤焱摇了摇头,“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
“此书记载,在武灵天后患病期间,武灵天子曾寻找铁藜葺。后来,天后痊愈,臣猜想,一定与铁藜葺有关。只是,老臣孤陋,从未听说过这铁藜葺,更不知这铁藜葺是何物。”
吉扁接口,将书递到了独孤焱手中。书上的记载,经过六百年来的风雨飘零,依旧清晰可见。
“儿臣倒是听说过一种铁藜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
独孤淼沉吟不语,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开口。
“既然知道,应该不差,先说来。”
燕王急切催促。
“是!”独孤淼一躬身,解释道,“儿臣听说这铁藜葺乃魔界之物……”
“混账!”独孤淼刚说到这里,燕王便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此怪力乱神之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孤王说过,不准看那些书,不准听信那些话,你是把孤王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
“父王,不过是一句话,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儿臣也没有说信与不信,只是曾听过,既可救命,便没有明明知道,却瞒着不说的道理,父王又何至如此?”
独孤淼皱着眉头。他知道父王一向不信鬼神,所以宫里也不允许有任何不理智的言论。
燕王自觉失态,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再派人找找吧。孤王累了,你们先去吧。”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三人跪安出来,独孤淼拉着吉扁就问:“吉老,你在宫里的时间也并不短,我记得以前父王虽然也不信鬼神,却也还能容忍,后来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还把书局里与鬼神相关的书籍都烧了个干净,不准任何人看?”
吉扁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两兄弟一眼,高深莫测一笑,说道:“老臣不知,殿下还是自己去问王上吧。臣还要去书局,就不陪着二位殿下了,告辞。”
吉扁走后,独孤焱和独孤淼一道,边走边说着话:“老七,你不觉得父王很奇怪吗?不信鬼神,情有可原,可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吧?我不过是提了四个字,他就那么暴躁,似乎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独孤焱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很奇怪。他也不信鬼神,听些言论也不过当做一个玩笑,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又何至于那么激动?
“嗯!你之前说,父王以前并不是这样,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说不准还能找出父王的心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独孤淼认真回想着,“好像是突然烧书……那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突然想起了什么,独孤淼双眸一亮,独孤焱正期待地看着他,他却突然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记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先去看看庄勤吧,这会儿都中午了,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别怪我没在你嫂子面前帮你说话!”
拍了拍独孤焱的肩膀,独孤淼便率先径自离去,只留下独孤焱一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深思。
他敢肯定,四哥刚刚一定是想起来了什么。可他为什么突然又那么说,而且那么着急离开,似乎是有意避开他的眼睛,不想面对他似的。
难道,父王会不信鬼神,甚至于几乎到了讨厌仇恨的地步,是因为他?!
带着满腔疑惑,独孤焱一如往常地走向蘅潇苑。苑中繁花似锦,河水清冽,花红柳绿,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绕过回廊,一眼便见巧儿在庄勤寝室门口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朝门里望上两眼。
“巧儿,你在干什么?”独孤焱询问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