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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藜葺?”独孤焱喃喃着这三个字,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东西,问道,“吉老,你确定是铁藜葺?!”
四哥不是说,铁藜葺是魔界之物。如果真的存在铁藜葺,那是不是代表魔界是真的存在的。那勤儿的师傅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铁藜葺?
吉扁也皱起了眉头,却点了点头:“书中记载,勤姑娘的状况与当初武灵天后的状况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臣敢肯定,一定是铁藜葺没错的!”
那日独孤淼的话,吉扁也听得一清二楚。虽然燕王阻止二太子继续说下去,可只那一句,就已经足以惹人深思了。
庄勤回视着独孤焱,也对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恬淡安宁,还有一种如同阳春三月暖阳一般的温暖。
阳光下的她,周身被镀上了一层光环,那光并不强烈,也并不十分明亮,却温暖明媚,足以温暖人心,照亮那条可以靠近她的路。
不到半天的时间,消息就已经传满了整个燕王宫。要不是独孤焱将人都拦在了门外,下午,来探视的人可能就要把蘅潇苑给挤破了。
秋水坐在庄勤的身边,后院里只偶尔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
“师妹,你还记得,谁是简兮吗?”
独孤焱不在旁边,秋水才敢提到这个名字。毕竟,简兮是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心里始终还是偏向于简兮。
简兮?这个名字好熟悉!
庄勤皱眉,这个名字,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呢?她却又想不起来。
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也许真的如师傅所说,你们二人命中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秋水叹息一声,满脸惆怅。
小时候,师兄最疼的便是小师妹。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人一定会在一起的。哪里知道,师兄突然说要离开,两个人竟然还闹到断义的地步。
好不容易听说他们又在一起了,谁又能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竟然要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如今师兄失踪,连血酬和影子帮都找不到人。师妹又失忆,谁都不记得。
“命中注定?”庄勤重复着秋水的话,目光依旧柔和,却又充满了坚定,“师姐,我认命,却从不相信命。如今,我一人不识,我无所谓,但我不信,我这一生都会这样。记忆丢失又怎么样,不过是丢了东西,重新找回来就好。”
庄勤站了起来,独孤焱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笑着,迎了过去。
秋水看着夕阳余晖下,说说笑笑走来的两道身影,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水可儿上次落水之后便着了凉,直到庄勤渐渐痊愈,她的身体依旧虚弱无力。
一张精致的鹅蛋小脸苍白一片,发丝凌乱地洒落在枕头上,如墨染过一般的乌发如同瀑布一般,柔软滑嫩。
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偷溜进来,撒在地上,却只照亮了一条细长的光线。
“甘心放弃了?”
光线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大黑的氅麾斗篷,从头至脚将那人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将那道好不容易射进来的光线遮了个严实。
黑斗篷并不着地,他就如同一只幽灵一般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格外诡异。
他的身体时刻散发着寒意,在这阴暗的地方,显得越发阴凉。
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唯有那声音中的恨意那么明显,那么刺骨。
“我如何能甘心?!”
水可儿此刻哪里还有先前的虚弱无力?那双原本柔软温柔的眸子,此刻也充满了阴狠暴戾。
她的声音也充满了冷意,与黑暗中的那人相比,竟不相上下。
“既然不甘心,又如何能够日夜躺在这床上当死尸?”
黑暗中的人继续说着。
水可儿怒声喝道:“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倒是说的好听,嫌我碍事就自己去动手啊!”
水可儿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到脖子好像被人紧紧地钳住了。
那人明明就在门边,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可以隔着老远,让她随时可以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她曾怀疑过这个人到底是谁,也曾试图揭下他的斗篷一探究竟,可总是还没有靠近,生死便已经被控制在了这人的手里。
“你若再敢对我如此不敬,我不介意杀了你,重新找人去做!”
那人的语气更加地冰冷,水可儿脖子上的钳制也正在缓缓收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赶紧点了点头,钳制放松。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水可儿手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喉咙里,一阵阵火辣辣地疼痛。
“咳咳……你……咳咳……你要我……咳咳咳……要我怎么做?”
水可儿边咳边说。
“过两天庙会,想办法把她带出去,杀了她。”
黑影说完,水可儿呆了一会儿,喉咙上的疼痛稍减,弱弱地答应一声:“我知道了。”
“告诉你,别想耍什么花招!若是被我发现,你该知道你自己的下场!”
黑影冷冷地威胁着水可儿,语气冰冷,没有半分的温度。
水可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黑影一闪而逝,那道亮光重新出现,映照在水可儿柔弱的眸子中,只见一抹寒光夹杂着仇恨一闪即逝。
赵王宫栖殿,赵王李离站在书案前,如玉的手指紧紧地捏着一张早已被他蹂躏地乱成一团的纸球,眸子中闪烁着寒光。
那张纸上,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个字:痕妆。
书案上的书本奏章已经被他扫落在了地上,一地狼藉。
高无庸在殿外站着,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随时准备着候旨。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除了最开始的那次轰动后王上将他骂了一顿外,里面就再没有了声响。
“高无庸!”赵王呼唤一声,高无庸赶忙推门走了进来,答应着。
“传旨太子浅,让他出使燕国,去把他的太子妃给孤王接回来!”
赵王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和愤怒。握着纸条的手指收得愈紧,几乎嵌进肉里。
高无庸赶忙点着头,答应着退了出去,额上已是出了层层冷汗。
从那封密报盛来之后,王上便开始发怒。现在终于发出来了,似乎却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二太子妃?那不是痕妆姑娘吗?!王上找到痕妆姑娘了?!
高无庸的脸上渐渐显出几分微笑来。走起路来,脚步也轻松快活了不少。
“高公公,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也跟我们大家分享分享嘛,让我们大家也乐一乐。”
高无庸为人一向宽和,。虽身为赵王身边的贴身总管,却从不恃宠而骄,因此在宫中很得人心。
众太监宫女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也都齐齐笑着,躬身问好。
“哪来什么开心事?不过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罢了。”
高无庸掩饰着,匆匆向二太*赶去。
几天后,燕王便收到了赵国将派遣使臣出使燕国的消息,而赵王派人送来的文书中也说明,他们此次出使,最重要的任务是,带赵国太子浅之妃回国。
“赵王这是什么意思,众位爱卿可知道?赵国的太子妃,何时居然跑来我们燕国,孤王竟一无所知?”
早议事时,燕王将赵王送来的文书念给众位大臣。最后,语气冰冷地对众位大臣说着。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都想不明白,赵王此举是何用意。赵国堂堂一个太子妃,随意踏足燕国领土,而他们竟毫无察觉,这不能说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若是换做英勇善战的军士,那燕国岂不是便处于危地之中?!
或者,赵王只是用这些话来引起燕国的恐慌,让燕国上下都沉浸在担忧之中,人人惶惶不安,不可终日。
独孤焱和独孤淼对视一眼,却都未发一言。他们最清楚赵王此举的目的。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赵王非要得到庄勤不可,心中却都十分肯定,他们决不能让庄勤再次落入赵王的手中。
那样的鲜血淋漓,那样的奄奄一息,他们不想再亲眼见证一次。而且若是庄勤再次被带走,他们甚至不能保证,还能不能再见到活着的她!
几乎只是一眼,两人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微微一笑,等待着散朝声响起。
燕王有些心不在焉。当初燕国强大的时候,他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对赵王此举驳回,不理会。
长平一战后,燕国国力骤减,如今虽已有所恢复,却始终不是十多年前的光景。
若是与赵国硬碰硬,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地步。到时,韩国趁机坐大,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于己百害而无一利。
而若是不管不顾,任由使团进入临易,他又去哪里找一个二太子妃给他们?!
独孤焱和独孤淼兄弟二人跟在燕王的身后,燕王竟毫无察觉。即便李金泉提醒,他也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这兄弟二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