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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为国家牺牲一人已经够了,不能再多了,撕心的痛一次就好,再有一回,下次埋的人说不定就是母亲。
“我不是食钱猫。”温款儿慎重的反驳。
“那你是什么?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要钱,包括你房间里成套的粉红色凯蒂猫,你有哪一块钱是自己赚的?”真辛苦呀!时时不忘教育小猪仔成材,日后宰了才有肉。
“……妈咪,我恨你。”她嘟起小嘴巴,很不高兴知道自己“一无是处”的事实,她不会赚钱。
“尽管恨,我这人不怕仇人多,越恨我表示我恶人行径越成功。”让人怕不要让人敬,朋友越多麻烦越多。
杜朵朵乐当独行侠,她的朋友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压榨她。
唉!妈咪真幼稚,她才十岁耶!居然这么认真跟她计较。“妈咪,那个辣鸡翅看起来很好吃,你觉得呢?”
“太辣了,对你的喉咙不好,你明天一早起来会‘烧声’。”款儿的气管壁比同年龄的孩子薄,容易灼伤发炎。
“妈咪是医生,可以开药给我吃。”为了吃,忍耐一下不会怎么样,她上次也吃了阿祖煮的鱼香茄子。
杜朵朵好笑地瞟了喊她妈咪的外甥女一眼。“你当医生就能乱开药呀!没事乱吃药是愚蠢的行为。而且要是我们吃饱了吃不下晚饭,我们的妈会很生气很生气,以后不煮饭给我们吃,我们会饿死。”
杜家的女人都有一手好厨艺,每道菜都叫人垂涎三尺,吮指留香,唯二的例外就是这两个连油和醋都会搞错的吃货。
想到不能吃妈妈煮的好好吃料理,温款儿很苦恼的皱起小脸。“那我可不可以喝小杯的可乐。”
看小外甥女可怜兮兮的嘴馋样,杜朵朵有些心疼。“准了,就一杯,我要大杯的可乐加可乐饼。”
“啊!妈咪奸诈。”她好坏,对孝子使坏心眼。
“钱是我赚的当然要多吃一点,何况我的胃比你大,回家后还吃得下晚餐,而你……”她故意用挑剔的眼光看看外甥女又平又扁的小肚子。“两根热狗就能把你锁饱。”
她嫌弃她的小鸟食量。
“哼!我有一天也会长大。”小人报仇,十年不晚,妈咪说的。
“等你长大再说。”
大手牵小手,两人兴高采烈的走进速食店,同样的甜美笑脸如出一辙,乍看之下真有三分像的母女脸,让人不自觉地多看好几眼,暗赞她们的容貌出色。
一大一小的两个美丽女人似乎早已习惯成为旁人注目的焦点,一致的“置身事外”,照样我行我素的展现个人特色,把别人当成是会走动的摆设,目中“无人”。
她们很自在的端着餐点坐到靠窗的角落,窗外的景致是一片车水马龙,面无表情的行人匆匆来去,悠闲行走的老人不多,被生活追赶的都会男女快步而行,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展现出匆忙的人生百态。
窗外的世界是忙碌的,充满尔虞我诈的竞争。
窗内的笑声是一片欢乐,是满足的,不带忧虑。
人在追求什么?
相信明了的人寥寥可数,大多只是盲目的跟随,以为眼前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浑然不知以自己的能力能要什么,又能做到什么地步,一古脑的往前冲,迷失在人海茫茫之中。
山,永远在前方矗立,高耸入云。
但是,到得了吗?
有人半途而返,量力而为;有人不甘心只爬到一半,非要爬完另一半,最后体力不支抱憾而归;有人为了抄近路而迷路,再也找不到来时路;有人一时失足,不慎跌落万丈深渊,枉送大好人生。
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山顶端俯瞰地上挣扎的蝼蚁的又有几人呢?
“温款儿,你的小贼手在干什么?”
无辜又可爱的水汪汪大眼眨了又眨,十分“理性”的解释,“我怕妈咪吃不完浪费食物,我帮你解决万恶的垃圾,妈咪还要养我,不可以和‘三高’走得太近。”
二高指的是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
杜朵朵目光“温柔”得足以滴出水。“感谢你呀!小管家婆,不过我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还保了三个寿险、意外险、癌症险,所以你大可安心,暂时还死不了。”
一说完,她飞快地将盘子上仅剩的薯条全沾上蕃茄酱,一口往嘴里塞,再一脸畅快地喝干半杯可乐,高热量的炸鸡块也很快地消失在嘴巴里,优雅而快速的进食。
“妈咪,你的吃相很可怕,你一定嫁不出去。”因为没人养得起食量惊人的女超人,她根本是精卫填海。
填不满的胃海。
看着粉嫩小脸上的忿忿神情,杜朵朵笑得可开心了。“要不要再买一支冰淇淋,边走边吃。”
谁说她得嫁人,又不是养不起自己,婚姻是无底的黑洞会把人吞噬,她外婆、她妈、她大姐都是深受其害的过来人,包括一出生就被祖父母嫌弃不是孙子的小款儿,一窝的受害者都是活生生的殷鉴,款儿还敢把她往深不见底的洞里推。
并非她不相信现今的婚姻制度,而是人性太不可靠,结婚不是两个人这么简单,结合的是两个家庭,一堆人搅和在其中不乱也难,她是傻了才往里头跳,自寻死路。
她是看透世态炎凉的不婚主义者,最怕麻烦了,一家都是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少了男人掺和更安乐。
“耶!妈咪万岁,我最爱妈咪了。”温款儿高兴的举高双手大叫,天真的笑容终于有一点点孩子样。
“小马屁精。”杜朵朵笑着轻拧外甥女的鼻头。
两人真的很随兴,一人一支,一边走,一边心满意足的舔咬透心凉的冰淇淋,甜甜的滋味一入口就化了。
有人说女人有一个专放甜食的胃,即使在速食店里吃了七分饱,可两人还是忍不住冰淇淋的诱惑,一口接一口的甜入心坎底,仿佛能忘却世间所有烦忧。
十岁的温款儿目前是就读双语小学的小三,每个星期三下午不用上课,而她妈妈杜暖暖经营的“暖暖早餐店”要到中午十二点半才休息,来不及接她下课。
因此杜朵朵尽量排开这一天的刀,早上巡房完便下班,医生不用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非常有弹性,而她一个礼拜的工作量不超过四十个小时,除非遇到突发状况。
若是她也赶不及去接人小鬼大的小公主,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工”,祖母何美丽七十岁了还能早起跟人在社区跳土风舞,腿骨强健。母亲常秋玉五十三,是暖暖早餐店老板娘的娘,她端起盘子比年轻人还稳,参加亲子运动会也能跑第一。
家有“长驻”医生杜朵朵在,还怕身体不健康吗?因此她们俩是附近邻居眼中最有活力的妈妈,说不定扛起米袋跑都没问题。
“咦!妈咪,我们的车被挡住了耶!”好厉害哦!卡得刚刚好,两车的距离是她的个拳头大。
看着前面的车尾正好在她的车头前方不到十公分,杜朵朵的脸色开始变黑,原先的好心情瞬间刮风打雷。“嗯!你劳作用的小剪刀呢?咱们戳破他的轮胎放风……”
敢挡她的车,找死。
“不好吧!妈咪,那是犯法的行为,而且轮胎放风不一定要戳破轮胎,那里不是有个排气孔。”“协助”犯罪的小人精指着轮胎内侧的凸起物,表情无邪的像个天使。
旋开孔盖也有相同的效果,标准的智慧型罪犯。
“戳破”属于破坏性行为,很明显有罪,是恶意的。
但是拿掉帽盖放掉轮胎里的气就不一样了,顶多是恶作剧,无损车子本身,也不容易被发现。
“哎呀!我家款儿真聪明,虽然不怎么解气,不过看这轮胎的厚度不容易戳洞,退而求其次也好,要是把我的黄金右手弄伤了就没办法当屠夫了。”切割病人的身体可是很需要技术的。
她对血有狂热,热爱鲜血喷出的时刻,那会令她兴奋,感觉自己是一条生命的主宰,病人的生死在她箪控中。
“我要当律师。”温款儿慎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