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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辰熙暴毙之后第三日,贺兰连锦在贺兰祁墨、柳泽峰等人的支持下登基为帝,同时册封墨王贺兰祁墨为摄政王,辅佐新帝,北沣朝廷之乱暂时缓解。
御书房中,贺兰连锦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耐烦。
“五哥,这当皇帝一点都不好玩,有这么多奏折要批阅,我都没时间出宫了,我看哪我就不是当皇帝那块料!”贺兰连锦放下手中的奏折,不无乞求的望着贺兰祁墨,“五哥,这皇位还是给你吧,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贺兰祁墨睨了他一眼,“身为皇子,不能一味的贪图享乐,别忘了肩上的责任。”
贺兰连锦非常不服气,看着贺兰祁墨却没敢说出来:你不也是皇子,为何这皇帝偏偏让我来当?太欺负人了!
正当这时,有公公通报楚公子求见。贺兰连锦只能暂且搁置这个烦人的话题,宣了楚飞凤进来。
楚飞凤一进来便欲行大礼,贺兰连锦赶紧制止了他,没好气的说到:“这里又没外人,这些虚的就免了吧。”
“这?不太好吧!”楚飞凤一脸的幸灾乐祸,“你,现在毕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
“什么皇帝啊!”贺兰连锦嘴撅得老高,同时还不忘看了眼一旁沉默的贺兰祁墨,高声到:“比那奴仆还不如,累死了!”
啧啧,楚飞凤笑道:“您可千万别这样,您老现在这位置可是千万人想都想不来的,那些谁谁谁的不是因为这个位置连命都没了吗?所以啊,您就知足吧。”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来得正好,我还有这么多奏折没批完,你也帮忙看看呗。”
话毕,便收到了贺兰祁墨的责问的目光,贺兰连锦缩缩脑袋,吐了吐舌头,讪讪道:“当我什么都没说。对了凤,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嗯,”楚飞凤点了点头,收敛了玩笑的态度,认真说到:“查出来了,先皇暴毙是因为中毒。”
“中毒?!”贺兰连锦惊得不轻,“他不是被剑所伤,怎么又中毒了呢?而且那么多人没一个看出来查出来?”
“说下去。”贺兰祁墨也觉得匪夷所思,贺兰辰熙向来谨慎,怎么会莫名其妙中了毒?不过如今楚飞凤如此说,定是查出了什么。
“这毒无色无味,混于空气中,与他的呼吸一道进入心脉,起初中毒者不会有任何感觉,当毒渐渐渗入中毒者有所感知时,已经晚了。”
“中毒者有何反应?”
楚飞凤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中毒了?”贺兰连锦好气得很。
“我就是知道。”楚飞凤很笃定的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毒这么厉害?”贺兰连锦挑衅的问道,“又是什么人下的毒?为何只有三哥遇害了?”
贺兰祁墨也觉得很可疑。
楚飞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他看了眼贺兰祁墨,“只是下毒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月夜。”
“西-月-夜?!”贺兰连锦瞧了瞧贺兰祁墨,“你确定没弄错吧?”
“这是我今早从凤隐楼拦截下来的信鸽身上取下来的绢帛。”楚飞凤递给了贺兰祁墨,又道:“其实早在西月夜出嫁时,我同颜儿便琢磨过一些事情,觉得那圣女此行很是蹊跷。颜儿曾说一个人即便失去了记忆,但是人与人相处时那种感觉不会改变。可是她每每与西月夜接触总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人?”贺兰连锦有些不解。
“我们怀疑西月夜并非是花月夜,她此行是替花月夜复仇的。”
“什么?!”贺兰连锦简直不敢相信。
“很显然她是冲着贺兰辰熙来的,不过如今贺兰辰熙已经死了,而她却并未离去,这说明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楚飞凤看向贺兰祁墨,“她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墨了。”
将手中的绢帛拽的紧紧的,贺兰祁墨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他实在无法再次怀疑夜儿,他害怕了,害怕自己再一次冤枉了她。
“墨,你有何打算?”
“对啊,五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如果真像凤说的这般,她,她是冒牌货的话......”
“想那日她在朝堂上针对你便可窥一斑了。”楚飞凤又说道。
想了想,贺兰祁墨才道:“此事尚不能确定,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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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连锦登基上位第五天,西琉离便风尘仆仆的抵达了沣都,当晚,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只是宴会上却并未见到玲玉的身影。
西琉离不动声色的看着那无趣的歌舞表演,月前他接到玲玉的传信,说她已经设计了行宫失火,计划如期进行。之后玲玉的传信都言及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几日前,西琉离听闻贺兰辰熙已经被刺杀北沣易主的消息。说来计划似乎都在按计划进行着,可是隐隐的西琉离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他至今都未见到玲玉。
见西琉离心不在焉的,贺兰祁墨给贺兰辰熙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说点儿什么。
“西岛主,喝酒。”贺兰连锦会意,笑嘻嘻的端了酒来到西琉离面前。
“皇上请。”西琉离起身,与贺兰连锦一同饮下。
“西岛主一路奔波劳累,这宴会也有些仓促,不知饭菜可合岛主的胃口?”贺兰连锦继续问道。
“多谢皇上盛情款待。”西琉离勉为其难的笑笑,“只是西某今日前来,为何不见舍妹?前些日子接到她所住行宫失火的消息,而今刚到北沣,又听闻北沣易主的消息,不知夜儿如今可好?”
“西岛主请放心,先皇后很好。”贺兰连锦笑言。
“那为何不见她人?”
贺兰连锦哑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岛主莫急。”贺兰祁墨端了酒过来,“皇兄懵逝乃是中毒所致,那毒混于空气之中,被人投放在婚房之中,皇后娘娘所幸发现得及时,不过目前仍在治疗中,不宜打扰。”
“是吗?西某怎么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西琉离不动声色的对视着贺兰祁墨,心中忐忑不安,这墨王果真非同小可,竟然连火其毒都能查出来。
呵呵,贺兰祁墨淡笑到:“岛主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一次,还真是有误了。”
西琉离此番表现更加加深了贺兰祁墨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