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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可收拾的暖意催醒了SDX的一丛丛的梅花,粉的、白的飘散在大街小巷。.
“冬天终于过去了呢。”四月初的一个周六的中午,侯金花合上英语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
一边的杨伟民听了也无言地点了点头。
杨伟民看着侯金花。看到自己送给她的那对虎睛石耳钉在她耳垂上熠熠生辉。
侯金花扭过脸来好奇地望着杨伟民想道。莫不是刚才读英语嘴又麻木了?她自顾自想着:安静的杨伟民有个毛病,话说多了嘴巴就麻木,可是读英语又怎么能不张嘴?
旁边的杨伟民却是摇了摇头。
“我想吃炸年糕。”杨伟民说道。
“炸年糕?”侯金花挠了挠脸蛋说道:“现在又不是新年!”
“那也要吃。”杨伟民别扭地说道。
侯金花企图不理睬杨伟民。“哼。”杨伟民鼓起腮帮子,摆出一副没有炸年糕索性不吃饭的模样。
侯金花沉默了若干分钟说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
侯金花说着只好站起来无奈地向厨房里走去。杨伟民似笑非笑地望着侯金花的背影,将书收拾整齐。
第二天一大早便阳光明媚,真是一个好天气!
杨伟民走出家门去找高晓声晨练。谁知每天都要人催的高晓声今天却在街道转角等着杨伟民!
“狐狸!你终于来啦!”高晓声哈哈笑着说道。
“什么叫终于?白痴。”杨伟民瞪了高晓声一眼问道。
“不和你多说了。我啊,要去和春娟晨跑啦!”高晓声一边自豪地说着,一边促狭地指了指身后。
杨伟民一转头,这才现侯金花穿着学校的运动服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由于体育课时她还是尽量避免剧烈运动,所以他很少看到她穿运动服的样子。这种修身的衣服使侯金花的身材更显纤长了。
杨伟民忽然觉得侯金花好像长大了些。
高晓声笑哈哈地跑走了,侯金花慢慢走到了杨伟民的面前。
“那个……好看吗?”侯金花红着脸问道。
杨伟民的目光顺着侯金花身体开始微微绽放的线条最后停在她的脸上。
“嗯。”杨伟民看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是让你看这个啊……根本就没有往那里看……”侯金花说道,不觉脸上滴下一滴汗来,灵巧地抬起小腿来。
杨伟民看了,那细长的眼睛又张了张。那双粉白的乔丹12很合适地包裹着她的小脚,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既秀气又妥帖。
“穿着这样的鞋跑步也太浪费了吧?”
“才没有。”
“就是太浪费了,应该穿便宜的鞋跑步才是。”
“这很好。”
“浪费嘛…………”杨伟民和侯金花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沿街慢慢地跑着。
“哎?!师兄!师姐!”徐步优的山东腔比他的大块头还吸引人。
“哎?步优,张力!你们也在跑步?”
“是啊,队长你们也是啊!我和步优跑一会就打算去书画室了。对了,金花,这期的校刊就交给雨菡来负责了?”
“好的。”
“师兄,俺们一起跑吧?”
“得了,步优,咱俩可是还有一公里呢!快走!队长,我们走了!”
“好啊!一会见!”
“一会见!”
侯金花笑着向两位学弟挥手告别,一边用手臂挡住照射在自己眼睑上的阳光。
“真是好有希望的早晨!”侯金花笑着捏了捏杨伟民那满是肌肉的胳膊。杨伟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就像这阳光一般明朗而又灼人吧?
今年的春天尤其可爱。大家的心情也由于这可爱的季节而舒畅又欢乐。四月中旬,书画部的训练愈加辛苦了。队长杨伟民虽然话语不多,但要求队员却极其严格,副队长高晓声虽然活力十足,但在练习中也毫不懈怠。
这天放学后,大家照例又来到书画室训练。
“啊?步优怎么没来?”高晓声诧异地说道。
“步优下午第二节课时被家里叫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张力解释着说道。
“但愿没什么事情才好。”严春娟有些担心地说道。.
“开始训练吧。白痴。”杨伟民说着话看了看高晓声。
“知道了,狐狸!SKQ!加油!”
“加油!”大家围成一圈喊道。
“什么?”在学生会室里,侯金花听完一个干事的话后睁了大眼睛。
“是不是真的?”侯金花皱着眉头问道。
“恐怕是因为我家和步优家就隔着一条街,听说警车都来了,堵了好一会呢!”
侯金花没再说话,轻轻地用笔敲着桌子。
“这件事”侯金花想了好一会这才郑重其事地说到:“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吧。”
“好的。”
第二天,徐步优忍依旧没有来上课。
一向专心的张力也在心不在焉地看着黑板,这个徐步优到底怎么了?
课间活动的时候,杨伟民被同学们喧哗的声音吵得不耐烦了,向左边扭头看到侯金花却不在。
他直起身子朝四周望了望继而站起身局走出了教室去。 这时候,侯金花的身影突然从楼梯处显现出来,看到杨伟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去哪了?”杨伟民看着侯金花问道。侯金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杨伟民又摇了摇头。
看着侯金花的表情,杨伟民感到很是奇怪。
一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侯金花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农村还没来?这小子到底怎么啦?”在书画室里,高晓声有些担心说道。
“也没有来上课。”张力摇了摇头说道。
杨伟民默默地坐在一边。
忽然,站在门口的赵月郎大声喊道:“金花!”
侯金花走进屋里的时候,她那清秀的脸上布满了凝重。
看到侯金花这幅模样,杨伟民站起身来走到侯金花的面前。
“我有事情要和全体书画部成员说,把门关上。”侯金花扫了一眼书画室语气很郑重的说道。
“金花……”严春娟呆呆地看着侯金花转身去关上门。
“什么?步优的爸爸被关进监狱了?”大家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根本不是他爸爸的责任”侯金花慢慢地说道:“他的爸爸替一个朋友作担保人,是那朋友犯罪连累了步优的父亲,虽然不是重罪但也要坐几年牢的。学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今天在他班主任那里得到的确切消息。”
“好可怜!”严春娟喃喃地说到。
“伟民队长,张力会长,你们是怎么想的?”侯金花说着看了看杨伟民又看了看张力。
中国人向来对名誉看得很重,一家正直的人如果出现一个坐牢的,那么全家老小不但自己抬不起头还要受旁人的冷眼。虽然徐步优身材魁梧但他性格憨厚又温良,有时还有些软弱。所以侯金花暗暗有些担心将来的徐步优会不会被队友疏远。
“这件事情不是步优的责任!我希望大家仍旧能像平时那样对他!而且步优人那么好,我们应该帮助他才对!是吧,队长?!”张力不假思索地说道。
“新来的说得对!本天才才不会因为这点无聊的小事欺负农村来的!”高晓声大声宣布着说道,一边皱起脸看着杨伟民:“狐狸,好歹也该说句话!”
“我不是新来的,我都二年级了前辈!”张力苦笑着说道。
侯金花听了也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
杨伟民整了整黑色护肘缓缓开口说道:“除了耍滑,都不干我的事。”说完扭头走到桌边拿起笔来说道:“训练!”
“这狐狸!说话绕那么大弯子累不累!”高晓声说着上去就是一脚。
“白痴!”杨伟民回敬那一脚更重。
“这个……”钱思强与严春娟两人连忙上前将二人拉开。
“好了训练!SKQ!加油!加油!”
看着这样的阵势,侯金花的嘴角微微一翘,信了心里想道:看来,自己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或许也不完全是杞人忧天。
正所谓纸里包不尊,或者说坏事传千里。第二天徐步优红肿着一双眼睛来到学校时,已经有不少学生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身高有197公分,但强壮的徐步优有一颗比少女还要善良单纯的内心,却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大家并不像惧怕高晓声和杨伟民那样怕他,相反常常拿他开玩笑,他也向来不恼。
人多了难免鱼龙混杂,对于徐步优父亲的入狱,当然很多学生十分同情,但也有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者。
“步优。”下午的课间,张力眼看徐步优低垂着脑袋往外走去,自己便跟了上去说道:“去卫生间吗?我也去。”
徐步优也不答话,低着脑袋径直走去。由于没有看路,和迎面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矫情男生稍微蹭了一下。
“切!”那男生不满地拍了拍肩膀像是晦气地弹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地说道:“我说步优,你就够倒霉的了。拜托,能不能别碰我!”
徐步优却和木雕泥塑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连个歉也不道n该你老爹进监狱!”那男生得理不饶人地叫嚣起来。
听到这话,眼泪又从徐步优的脸颊滑了下来。
“你说什么?!”一向文雅的张力这时忽然两眼冒火地说道。
“我说你这个学生会长也别那么神气!了不起啊?觉得自己和一个罪犯的儿子走在一起很亲民啊?!”
那男生的话音没落,一记重拳就砸在那中分头的脸上。
“我宰了你!”张力的情绪完全像一个被踢翻了的火罐,紧接着又是一拳。
“学生会长打人了!”中分头一边这样喊着一边回击。
这时,侯金花正在旁边的2年1班贴值日表,听见楼道里这样的喧哗打斗,弹簧一样地冲出了教室。
只见张力和一个同级的男生打得难分难解,徐步优在一旁哭得令人心疼。
“怎么回事?打什么?别打了我们谈谈……”樱这样劝。
谁知别说那男生连张力都像听不见她的话一般。围观者不少却没人敢去拉架,这场架本来就打得很敏感,实在不好上前去拉。
侯金花皱着眉头看看众人,她从小就不会对别人颐指气使,所能够做的只有亲历亲为。
“都给我冷静!打什么打!”侯金花说着走上前去试图拉开张力。
“金花!你别管!让我宰了这家伙!他侮辱步优,就是侮辱书画部!”张力大吼着说道。
“你说什么?!”中分头说着火气更盛,一拳挥过来。
“不象话!”侯金花说着眼疾手快就抓住了中分头的拳头。
但是她毕竟比一般女生还要纤瘦。中分头的胳膊一挥,侯金花一个踉跄前额不偏不倚撞在走廊墙上。
“金花!”徐步优叫着抹了一把眼泪忙上前去搀扶侯金花
“前辈怎么样?”几个2年级的女生也连忙上前将樱扶住。
“金花……”张力冷静了下来,中分头也放下了拳头。
这时的侯金花背对着大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心捂着额头。
“金花,要不要去保健室?”女孩们有些担忧地轻声问道。
“金花……”张力有些心虚地说道。
“学生会长情绪失控地在楼道里大打出手。”侯金花仍旧没有挪动身子,声音依然那么低沉又清澈。
“身为高中生却一点不知体谅同学的心情,恨不能看着同学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才开心。”侯金花说着缓缓地转过身来,白皙的脸上两只琥珀色的眸子犀利得像两把小剑。
张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中分头男生看着侯金花那清俊又凌厉的面孔,全身不由自主地像筛糠一样地颤抖了起来。
“我问你”侯金花说着缓缓拿下捂在额头上的手,走到中分头男生的面前。周围女生纷纷惊叫出声:洁白如象牙的前额上已经出现一大片淤青。
“你骂了步优,对你有什么好处?!骂了他你就可以直接升入北大,还是骂了他你就能变成天才了?”侯金花说着,声音极其严厉。
“呃……呃……”中分头哪里还有力气回答。
“我告诉你,落井下石、侮辱身处痛苦中的人是禽兽都不屑的下流东西!”侯金花说着。她的脸色变成惨白,小巧的嘴唇也如同风中落叶般抖动着,没有任何血色。只有那两只眼睛配合着这掷地有声话语显得一字一句闪着杀气。
“金金花……”张力从没见过侯金花这个样子,在一边喃喃地说道。
“你也给我闭嘴!谢秋香会长对你寄予这么大信任,就是让你在这里打架吗?SKQ的学生会会长就只有这点本领吗?!”侯金花说着干脆连身体都颤抖起来了。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两个高大的身影并排出现在2年级的走廊中。其他学生定睛一看意识到:这件事情闹大了。
高晓声火红的头和杨伟民冷酷的丹凤眼简直能将这座走廊震塌。
“怎么回事?!”高晓声看看又气又羞的张力还有淌眼抹泪的徐步优问道。
这时的侯金花始终背对着高晓声和杨伟民在浑身哆嗦着。杨伟民大步走过去扳过了侯金花的肩头,那一双乌黑眼珠顿时杀气腾腾。
“谁干的?”杨伟民阴沉地问道。
“怎么了?”高晓声闻言急忙上前一看,看到妹妹的额角,嘴巴都要气歪了。
“谁干的?!给本天才站出来!谁干的?啊?!敢把本天才的妹妹打成这样?!想不想混啦?!”高晓声气得暴跳如雷地说道。
“晓声!冷静!”高晓声的那班人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急忙将他拉住。钱思强也从一年级楼层奔来。
杨伟民搂最金花的肩膀冷酷地扫视周围的学生。那个中分头的男生的胆子早就吓破了。
“伟民……”徐步优好不容易止住抽噎,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干得好新来的!就应该打这种混蛋!打!上!我和你一起打!”高晓声听完大声称赞垂头丧气的张力。
“白痴。”杨伟民白了高晓声一眼略略地放开了侯金花。两个人不约而同走到那个中分头男生面前怒目注视他。
突然,高晓声抓住那个中分头男生的头,杨伟民狠狠捏住他的手腕。这时,众人见状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赵强给徐步优、张力使个眼色暗示他们随时上前救人:虽说这家伙讨厌,但落到他俩手里更多的是可怜吧?
“我告诉你,你最好也向那些和你一样的混蛋传个话!”高晓声咬牙切齿说道,手上又加大力道“以后谁要是再欺负步优或者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要让我晓声知道,就别想完整无缺地回家去!”
那个中分头的男男生的手腕在杨伟民手中出嘎嘣嘎嘣的骨节响声。
“啊啊……好痛!”
“SKQ的书画队”杨伟民忽然开口说道:“不论何时都是一体的。”他冷酷的细长眼中露出一种残戾的光芒。
“滚!”随着这句骂声,中分男落荒而逃。高晓声扭头揽住张力和徐步优说道:“别怕别怕!有本天才在!”
杨伟民鄙视地瞪一眼仓皇逃窜的背影,走上前将侯金花拦腰抱了起来。
这时的侯金花不知所措地看着养我吗那面无表情的脸。
“别动。”杨伟民命令着大步向保健室走去。
众人呆呆愣愣地目送着二人远去,高晓声却仍然自负地拍着徐步优和张力,向他们担保只要自己这个天才在,没人敢对书画队作出一点不利的。
听了高晓声的话,徐步优的脸上不觉露出一抹光彩,张力也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校医正在喝茶,被冷不丁闯入的杨伟民吓了一跳。
“怎么了?!家奴化的心脏不舒服吗?!”她慌忙站起来问道。
“没有。”侯金花红着脸在杨伟民的怀里苦笑着摇了摇手。
杨伟民把侯金花放在床上让校医看。
“哎呀!这是谁打的?怎么青了这么一大块?”校医生惊叫一声“该不会又是伟民同学的爱戴者吧?”
“要是她们倒不用伤脑筋。”侯金花叹了口气说道。
“还好,淤血很快就会散开,不是大伤。”校医笑说道,一边为侯金花做了简单的处理。
“啧!”杨伟民暗地里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伟民同学看上去你很生气啊。”那校医生悄悄对侯金花说道。
侯金花看了看一脸冰霜的杨伟民点了点头。
“哎?是为了步优那档子事?”那校医生惊讶地瞪了瞪眼说道:“张力动手啦?真看不出那么文质彬彬的孩子。”
“步优多可怜,家里生这么大的事情,还被这样侮辱。我都为他担心。”侯金花望了一眼杨伟民说道。
这个时候,对方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
“我说你是队长,也该想想办法啊!”侯金花凑过脸去说道。
杨伟民没有说话。
“想想嘛。”
“唔。”
“金花说得没错”校医生在一旁点头说道:“这么大的孩子,很多人心理是十分脆弱的,有的时候家庭的变故会使他们丧失信心,甚至酝酿成某种心理疾病。这样的话或许会耽误孩子的一生的!”
“你看。”侯金花对杨伟民说道:“你和哥哥一定要好好保护步优!”
保护……他比我俩都大出一圈,还要我俩保护……杨伟民听了不觉鼓起了面包脸。
“其实,伟民啊,还真是可爱!”校医生好笑地看着杨伟民的这副样子说道。
“是吧?我也觉得是!”侯金花笑嘻嘻地看了看杨伟民,又忽然红了脸。
“哎呀!”她自知失语,怎么能在校医面前承认他可爱呢?看着他俩的窘样,校医不禁捂住嘴偷偷地笑了。
放学后,侯金花看了看窗外说道:“我送你去书画室。”
今天这么主动真难得。杨伟民这样想着瞥了侯金花一眼。
“其实校医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走在路上,侯金花这样说道。
杨伟民听了,不觉暗地里吃了一惊。
“当初爸爸去世的时候,我自己心脏也不健全,当时不只是沮丧甚至还有恐惧。”侯金花轻轻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