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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人力资源办公室里，一开始气氛就闹的很僵。
林寒半开玩笑似的讲了猎头的问题，原本目的就是提醒这凶女人以后多注意一下，别到时候弄一堆苍蝇来自己耳边打转，结果文玉燕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药，没等他讲完就怒拍桌子打断了谈话。
“你开个价吧？”文玉燕脸上的弧度很冷，比之前都冷了许多，眼神里还噙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轻蔑。
“什么意思？”林寒顿时不高兴了，这女人什么态度，好好说话不行吗？
“你来找我说这些，不就是为了多拿钱么，行，我答应你，只要你跟我签合同，答应今后一心一意跟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价位。”文玉燕戏谑的冷笑道，这家伙还装蒜。
“今后一心一意跟着你？你想逼我卖身……”林寒脸皮抖了抖，这凶女人不会有那种嗜好吧，她一天到晚看自己不爽，难道想要包养自己后，天天玩那种抖M的游戏？
我去，太可怕了！
“我不要你的身子，我要你的真心。”文玉燕怒然道。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林寒随口冒出一句，因为昨天打情骂俏的时候刚说过这种话。
其实林寒对这凶女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这张冷冰冰凶巴巴的脸，所以常找机会调节一下气氛。
当然，昨天顺手带那一下，确实有一丝丝无耻，这点必须承认。
文玉燕却似乎被他彻底激怒了，突然破口大骂道：“少在老娘面前油嘴滑舌，我告诉你，这里无论缺了谁，照样能运转得开，想让我文玉燕对你谄媚奉承，少做梦吧你！”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正好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最近接了一笔生意，可能要抽时间去做别的了。”林寒心平气和的讲，把昨晚的决定当面说了出来。
在林寒眼中，这种事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当面讲明白了。
“那你就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别再让我看到你！”然而，文玉燕原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番话瞬间心灰意冷了，也没给林寒解释的机会，冲上来狠狠推了他一把，甩身愤然离去。
林寒怔怔的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凶女人今天吃炸药包了吗，简直是要开挂啊！”林寒表示非常不理解，各种郁闷，他真的只是想来好好跟这女人谈谈，压根没想过要来耀武扬威一番，然后跳槽啊！
按照林寒原本的打算，今后每天干两份差事儿也无妨，矿山那边的钱要赚，这边也会继续兼顾。
这其实完全不矛盾，以林寒现在的能力，码头上每天属于自己的任务量，四五个小时就完成了，有时候没有邮轮靠岸，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收工，其它都在打发时间。
但林寒眼下真的很需要钱，前两天林寒找专业人士聊过，一个游乐园的启动资金，比林寒自己预想中高很多很多。
如果文玉燕能够理解他，将每天的任务调配一下，那两头跑完全没问题啊，干嘛大发雷霆？
林寒正准备出去，郭老却匆匆跑进来了，赔上笑脸忙找他解释道：“林先生见谅，文经理最近遇到了一些来自家中的压力，所以情绪上可能有点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没事，我不跟这凶女人一般计较。”林寒无所谓的摊手，这老头担心自己负气离开，再也不回来？那倒是有点多余了。
现在这种情形，就算林寒不高兴，也得顾及那两位豪门千金，两个大小姐刚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带她们去山里挖矿？咳咳……那太残忍了！
更何况，这件事不知道为何，林寒心中竟然有那么一小丢丢理解文玉燕，就在刚刚凶女人推开自己的瞬间，林寒分明从对方眸子中感受到了一丝心寒失望。
只有舍不得才会那个样子，真不在乎的话，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林寒自己此前也被某位大明星伤过，所以……真的能够理解！
……
中午，林寒一如往常的上吊塔，文玉燕不理人，林寒就找郭老安排相关事宜。
郭老自然是唯唯诺诺很配合，凡事都力求让林寒满意，甚至还自作主张偷偷吩咐财务室那边。晚上结账的时候，多发几千块钱，不多，但聊表心意足矣。
林寒也很承这个情，心照不宣的笑纳。
但两天后，一件小事再度让林寒和凶女人之间的战火重燃。
史孝这混蛋，居然带着合同大摇大摆的来工地上找林寒签，而且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结果……
那凶女人只是冷冷的朝这边望了一眼，全程没反应，显然是已经失望透顶，倒是把郭老给吓坏了，眼巴巴的希冀林寒不要去跟那个胖子来往。
“没事，我自有分寸。”林寒安抚了老头，然后就朝屁颠屁颠赶来的史孝迎上去了。
“唉。”郭老心中叹气，满是无奈。
如果这年轻人真被挖走了，对玉燕小姐来讲，真的是一个不小的人生挫折，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但就算是自己人，郭老也无法否认，这件事玉燕小姐恐怕要负主要责任，在竞争对手来挖人的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低姿态赶紧保住大将，而非像那样意气用事…
“你什么意思，还嫌我这不够乱是吧？”公路边，林寒冷着脸过来，刚碰面就轻轻推了一把史孝。
这死胖子绝对是故意的，明摆着是要断自己的后路。
站在他的职业立场上，彻彻底底挖人的想法可以理解，但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丫的这不是有病么，有什么事不能私底下好好谈，非要将这里闹得鸡犬不宁吗？
“呵呵，哥们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么，合同我已经谈下来了，可万一你要是突然反悔，那我今后在这个圈子就混不下去了。”史孝显然也知道自己不厚道，赶紧赔笑。
林寒深吸一口气，现在这情况，追究谁都不是事儿，合同既然带来了，就算不高兴，也不能放老同学鸽子。
这不是林寒的风格。
他没好气道：“拿来我看看。”
跟文玉燕不用签合同，但并非每个用人单位都能这么通情达理，所以事前林寒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当然，如果是那种绑定人身自由的合同，林寒肯定是不会签的，在这方面林寒非常谨慎。
老同学似乎也知道他的性格，当即笑着解释说：“这份还不是最终合作合同，只是意向合同。”
“怎么回事？”林寒皱眉。
“哥们先别急，对方的意思是想先试试你的技术，他们愿意给你一天的时间，在预定的地点检验能力，如果达到预期要求，就签那份合作协议。”史孝赶忙进一步把话说明白了。
“嗯，这倒没问题。”林寒不假思索的答应，当初来这码头，不也是被那凶女人折腾过后才上岗的么？
现在这种情形，如果上家直接开合同，那林寒反倒怀疑真伪了。
具体的检验条件林寒大致看了几眼，除了时间是晚上这点有些不近人情，要吐槽一下，其它方面都没问题。
“最近矿洞正在高强度劳作，白天对方实在忙不过来，哥们你多多包涵吧。”史孝讲出了夜间试岗的原因。
如果没有异议，这次尝试将会在明天晚上开始，等工人们下了班，林寒就可以过去按照预定的任务量开工了，只要到第二天早上8点搬运量达标，就没问题了。
一切都简单明了。
不过林寒比较关心收入问题，当着老同学的面，他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问：“如果能够顺利合作，什么价钱？”
“对方的意思，要按照矿洞深度来具体制定每吨的价位，但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以哥们你现在的效率，一晚上至少能挣几十万。”史孝眼冒金星道，那收入他都流口水了。
“是么……”林寒眯起眼，“这还差不多，不枉我冒着得罪那凶女人的风险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