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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晚畔最相思,少时君音绕殿梁。
暮夜初尝暖心房,不知妾今情何方?
枭天城,军民同喜,阔别七年之久,枭皇携妻儿归国。虽不是曾经毁誉参半的枭后,却是实力更甚几许的天殇国公主。在军民心中,七年前的战争虽然大败在天殇之手,却已是过往。不可多追究!加之民以食为天,若能少战则安矣,有天殇嫡公主坐镇后宫,谁不悦乎?
喜也,乐也,欢呼矣。天地之玄殇,左右逢源不可疆,君君臣臣亦朝纲,民之向往安泰乐康。无战,民之乐。无疫,君之往。无刑,军之向。所向披靡为信仰,保家卫国誓死沙场。万万人头汇血河,点点繁星指家国。
那一天,君心不可测,千丝情长女儿心,君心可念深情枉?慕慕念殇悲欢景,夜深思君剑南香。那一道,绕蜀山脊梁,彩画喜贺情弦归,何兮往昔不追矣,只待今生君来夕。
好一场,人间烟火的释放,驱走妾心之妄念、之它想,那场悲歌,上世之浮屠、今生之镜像,借以明志安命途,人人酒醉黄纸良,佳人儿笑脸醉心房。
好一场,深巷买醉的悲歌!喜的是红绿翠环的粉头,悲的是余生芥蒂埋心上。
好一场醉,醒了,可否波光浮身旁?却怕一个凉,雨打稻田麦子香。真是个无心插柳的好时节,忘了君的久别时光,道明一个深情才诀别的理儿!
是有意还是故作虚情?
念伤、念叨情枉?
原来是命中浮光,偏偏忘了君颜深情长。哎,妾心痨伤,怎不记得君颜,忘了过往?数十年的彷徨,数十年的浮光,友人儿可安好,友人儿之父辈安康?
怪只怪妾之志向缥缈肝,无法只身探望?罪之罪奴家欲念深邃亘古,又念起心底旧爱狂!歉矣罪已,君可不念矣?不是妾意为之忘,十里之遥天命框。酒醉现君颜,不是儿时懵懂脸,思绪今朝栀子香。君不可忘,妾在十里它乡念君往。往往覆徙,车马替。那一年花开盛放的夜幕,只是过往,可代一生之情深?可替一世之爱殇?不追过往不忆思,只此刻之欢愉、此时之乐享?拥君入怀堕春乡,管他旁人之评说、管它万物之责扛。一介女流,不图守护又贪何望?何人是君?何人是妾?君君妾妾无君王。
好一幕,雨润酒洒天下,父女天地之阔别,宇宙星辰不相聚。爱慕情长嫡女丝,爷孙重逢面庐劲。绿卡长线绕脖颈,唯不见父颜今何样?哭诉七九酒水失,错过学中黑白棋。可慈眉善目的老人,独身入面馆,不知今生还能同往否?暮年之交儿孙情,一生一面珍贵景!
那一田,那一世德,一生行之举,吃着长面泪伴糖。恋恋不忘涵儿思父情茫,偏巧来了个爷爷幕后震慑鬼王。
思绪、情长!
……
“叮铃铃!”
一辆挂着蓝布碎花棉布的深褐色马车驶入了枭天城,两旁的军民夹道相守,脸露喜色。
据城中公告栏今儿的皇榜道:枭皇携贵妃及皇子归国,并收复静阳山等地,拢黄金万金补充国库之需,安度发放各州县,大赦天下。择日加封皇子为枭国太子。
“枭皇万福!”
“枭皇万岁,万万岁!”
“枭皇英明神武!”
……
各种恭维的话儿此起彼伏,无人暗中安排,只因一张皇榜。而这,是慕容雪为了顺利入宫掏出了慕容谷的黄金万金换来的。八十一州郡,分这黄金万金,也许看似薄弱,但是也不是一笔小数。就算枭国国库,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而这,只是慕容雪这个想要登上枭后位置的女人的第一次“放血”。
帝寒听着周围响亮的声响,看向对面冷静无色的慕容雪,心中除了感激外,无法用其它言语替代。他看了看她身旁稚嫩的帝骄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常言道,母凭子贵,其实何尝又不是子凭母贵?
这一言不可诠释人间百态,却是皇家之真谛。
外人道来的话儿不可信,没强势之母族,又哪理来的王侯夺权一说呢?
还是皇家繁复盘缠的各种关系影响了王朝之发展?女人后宫的争权夺势何尝不是影响王国争霸的源头?储君的争夺又何尝不是暗流汹涌数十年的“血战”?可是啊,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往往又横生出无数隐藏的血脉。情这东西,真是可歌可泣又让人痛恨。
在慕容雪安排人向国库捐出了万金黄金的时候,便断定今儿不出意外可顺利回宫。果不其然,军民的反应强烈,量那些反对的大臣也不敢当面阻拦。
这辆朴素的马车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接奔进枭天城中那金碧辉煌的皇宫。
“吁!”
马夫一勒缰绳,汗血宝马长鸣一声就停在了宫门口。
“骄儿,我们下车,走进去。”慕容雪打小为质,在这长大,对这规矩和地形甚为熟悉,尽管离开了十几年,但是她断定皇宫的风水不可改,应该没有多大变化。
“母妃,为何不乘车而入?”帝骄龙有些困顿,打着哈欠问着慕容雪。
慕容雪牵着他的小手,淡淡道:“让所有侍卫仆从认清骄儿的样子,以后才能唯骄儿的命令是从。骄儿,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更何况你是未来的太子,更要成为榜样?”
帝寒看向慕容雪和帝骄龙,笑着说:“孤陪你们母子走进勤政殿。”
慕容雪一听,眼中放光,那纤长的睫毛让她整个脸庞都有了几分笑意。“谢枭皇。”
回了枭国,她不得不以夫为天,不得不以帝寒为朝纲,这,就是她这个心怀天下的女人的命数。因为她对面的这个与之相拥而眠的男人,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更是以之为中心,方圆八十一州郡的主人。
“谢父王。”帝骄龙忙抱拳一礼,太傅教过他枭国的各种礼数,且多于天殇国朝中礼数。谁让那位太傅是曾经陪伴慕容雪为质时的太傅呢?
帝寒径直走下马车,并在马车下等着如同农妇打扮般的慕容雪,当她出马车,便牵着她的玉手接住她的身体,接而又抱下了帝骄龙。
慕容雪很是感激,这给足了她情面和地位。
当帝寒牵着两人走向玉清门时,两旁数十侍卫及城墙上数百暗哨都单膝跪地,大声吼道:“恭迎枭皇回宫,枭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吼声在这个半圆形的宫强外缭绕,余音回荡中,帝寒已牵着慕容雪和帝骄龙走进了枭皇宫。一路上,扛着宫旗的侍卫纷纷匍匐,好一派王者之相,让没有见识过帝王气派的帝骄龙瞪大了眼珠子,胆颤心惊的紧紧抓着帝寒的手指。
……
过了两个多时辰,三人才走入勤政殿,而此刻两旁焦虑等候的文武百官见官宦通报“枭皇及贵妃、惺子已踏上阶梯”,便齐齐匍匐磕首,等着数年未归的枭皇。
慕容雪见这阵仗也有点毛骨悚然,毕竟她在后宫和慕容谷只知纸上谈兵,并未亲征战场,也未涉猎过朝堂之事,这会儿,她那一向自信的心扉有了几许动摇,“也许,钱财并不能左右枭后在文武百官中的地位。”
她的心念是正确的,她也是太过稚嫩,以为她挪用了慕容谷万金黄金便可改变政局,那是枉然。偌大的枭国,尽管贫瘠,尽管当下国库不充盈,但是士气却长于旁国。这,便是“士气与气节”。
她的容貌也许高于枭后,但是她没有枭后御驾亲征的履历,她在文武百官心中,永远无法企及“枭后”的地位。所以今儿才有了“贵妃”一说。本来她以为她暗中几年的筹划及黄金万金,可以给自己买一个“枭后”之名,到时帝骄龙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可是呢,当她走到勤政殿门外的阶梯上时,却听到了“贵妃”二字,实在是让她心中失落万千。
帝寒感到她手心的冰冷,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轻声说:“雪雅殿本是爱妃儿时居所,都好些年了,不知宫中嬷嬷有没打扫干净?”
慕容雪轻声回道:“当时先帝对雪儿爱护有加,虽不识枭皇却常听先帝念叨,时过境迁,雪儿依然感恩先帝的荣宠,否则早就命丧宫闱严罚。只道骄儿并不懂宫中规矩,还望陛下对其多多宽恕。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帝寒轻“嗯”了一声,又抓紧了帝骄龙的小手,往最后几级台阶迈进,“没有贵妃的救助,寡人早就死于深渊之下,这份救命之恩可为骄儿换来‘免死黄马褂’,不能给贵妃的缘故,想必贵妃也知晓,天殇虽是盟国,亦是敌邦。我枭国有规矩,位列后位者,必手刃敌军上万。 ”
慕容雪轻“嗯”了声,而帝骄龙却内心澎湃,眼中露出了膜拜之情:难道枭后一个弱小女人,就亲手杀敌上万?这样的奇女子,实属世间少有。母妃娘娘让只习治世良策,是否有所偏颇,也许枭国的国情便是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