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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很静,静得可怕。当月色娇羞的躲入黑色云层后,观天阁附近的静湖却荡起了圈圈涟漪。只见一带蓬的小船上立着两人,一长须老者、一焉哒哒的孩童。
“你这个小娃娃若敢再私闯静湖,下次就回不去了。”老人披着黑锦绒斗篷,眸子透亮。
而湖中的荷花开得繁盛,宫中各处挂着的红色长筒灯笼趁得夜色很好。老人看向星空,却因厚云层的缘故不见星辰。
“爷爷,骄儿再也不敢了。”帝骄龙低着头,睡眼朦胧,可因继续罚站, 不得不打起精神看着波光荡漾的湖面。但这天色暗淡得视线距离不过三尺左右,哪里有什么美景可观,除了远处的无数宫灯,甚是乏味。
“静湖乃宫中禁地,活着的帝王储君都不可入。”老人看向勤政殿,晶瞳泛着淡青色的光晕。
“爷爷,骄儿知道了。”帝骄龙的眸子快要闭合在一起,连身体都有几分支撑不住,此刻的话语很轻微。
“那,你过去吧。”船快靠岸时,老人打出一道劲风,便裹着帝骄龙去往了岸上的平台,而他驾船很快的消失在荷花之中,不见踪迹。
侯在平台外不远处的禁卫军统领见小殿下归来,忙飞身而起,在半空将他拦腰截住。“小殿下,你还要去领罚。”
“知道了。”帝骄龙闭着眸子在他的臂弯内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禁卫军统领便带着他来到了东宫太子殿,并宣掌法嬷嬷进寝殿施刑,还不忘督促道:“轻点,小殿下还小。”
掌法嬷嬷对着趴在床上的帝骄龙行了个礼,轻声道:“小殿下,老奴按谕旨行事,请小殿下原谅。”
礼毕后,她拿起一根戒尺长短的藤条在帝骄龙的屁股上打了十下便躬身离开。而这期间,帝骄龙都忍着痛,并未嗯声。
这一折腾,已快丑时。禁卫军统领对值守的宫女道:“给小殿下上些药,今儿还要去太学上课。昨儿耽搁了一天,今儿不能再耽搁了。”
“是,大人。”宫女俯身一礼,便迈着小碎步快速的走到右侧矮柜中拿出了金疮药及纱布,去床前给小殿下敷药。
帝骄龙假装睡着了,忍着疼。当宫女褪下它的赎裤后,那胖嘟嘟的屁股上有几道血痕,金疮药轻洒的时候,他的身体轻颤,而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死命握着。
宫女轻声道:“小殿下,请忍着疼,马上就好。”
帝骄龙没有应声,这整整一天的折腾让他很是困倦,无力招架。刚睡了没多久,宫女就上前请安,“小殿下,该起来了,否则就迟到了。听说今儿枭皇要去太学看小殿下。”
帝骄龙一听,慌忙起身,可屁股的伤很疼,于是本能的护疼道:“快点弄点止疼药,否则怎么去太学,怎么能坐着上课?”
几个宫女忙前忙后,在他屁股上敷了药膏后又绑上纱布。“小殿下,下床试试,看还疼不疼。”
帝骄龙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然后松开她们的手,试探走了两步道:“感觉好些了。”
这时赵嬷嬷端着早膳进来,笑着说:“小殿下,娘娘让老奴给你送了早膳,你最喜欢的绿豆糕和莲子羹。”
“赵嬷嬷,我屁股疼,不想吃。”
“那就这样站着,老奴喂你。”帝骄龙一边吃着莲子羹,一边委屈的流着泪,“为何母妃不来,快疼死了。”
“小殿下,你受了罚,贵妃娘娘也伤心。可因小殿下夜闯静湖的事儿,娘娘被枭皇禁足。”赵嬷嬷一边喂着,一边讲着昨儿下午发生的事儿。
帝骄龙本嫌莲子羹太烫,这一听贵妃娘娘被禁足,便不愿再吃。“赵嬷嬷,我要走了,迟了怕太傅惩罚。”
其余两宫女忙跟上,赵嬷嬷一见,叫了殿外一宫女,吩咐道:“你,过来,把吃的给小殿下带上,还要把药膏带上,对了,记得带个厚实的软垫。否则怎么熬得住一天的课业时间。”
那小宫女走进殿中,跟寝殿内收拾床榻的宫女一道,拿好食盒就快速的去追帝骄龙。
而帝骄龙入太学院后,一进学堂便见太傅已坐在矮几前,捧着竹简、眉头深锁。他因昨儿受罚未来,心生惭愧,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半天不愿进。
太傅并未抬眸,轻声道:“殿下来了,怎么不进来?”
帝骄龙忙上前抱拳一礼,“学生昨儿因误闯静湖而被观天老人留下训诫,未赶来上课,请太傅原谅。”
太傅将竹简放在矮几上,看向他淡淡道:“无妨,坐下听课便是。”
“骄儿谢太傅雅量。”帝骄龙走到自己那硬梆梆的座椅前,刚要落座,便有一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赶来,“小殿下,请稍等,垫子还没放。”
帝骄龙一回头,便见一豆蔻年华的小宫女抱着团银灰色的垫子飞奔而来,当她快速的将垫子放下时,那垫子的一个角竟然捋动了帝骄龙的袍子,她忙歉意道:“小殿下,不好意思。”
帝骄龙笑着说:“没伤到我。”
小宫女忙说:“奴婢在门外侯着,带了食盒,也带了药膏。”
:“有劳宫女姐姐。”
“小殿下,不敢当你姐姐啦。奴婢叫云逸。”
“嗯!”
……
其余学子纷纷赶来,看到长相甜美的云逸跟帝骄龙说着话儿,也不好上前参言。当云逸退出去侯在门外时,还未到上课时间。
“小殿下,听说你病了,所以昨儿并未来太学。”赵俊轩紧靠帝骄龙而座,加之贵妃探访之日的事儿,他对帝骄龙有了些好感,于是轻声攀谈起来。
帝骄龙坐在软垫上移了移屁股,好半天才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好。可一听赵俊轩的问话,便笑着说:“没什么打紧的,不知昨儿教了什么?”
赵俊轩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太傅“咳”了一声,忙转身坐好,闭口不谈。
其余人也忙正襟而坐,听太傅讲课。
过了一个时辰,帝骄龙的伤开始犯疼,但又不好启齿耽搁,于是继续坚持着,盼到午膳时去上药。
云逸和另一个宫女在太学院大门口的亭阁中等候,直到太阳直射,困倦得打起盹都未等到帝骄龙的声音传来。
就这时,帝寒在禁卫军统领、宦官的陪同下来到了太学院。刚一进门,他们便见到亭中的云逸两人。禁卫军统领刚要大吼,却被帝寒阻止,他认得这两个小宫女。昨儿帝骄龙失踪,在静湖边跟慕容雪一道来过。如此一天的折腾,这样年纪的小宫女又怎么熬得住呢?
“枭皇,这样有违宫规。”随行的宦官忙走到帝寒身旁,劝慰起来。
帝寒轻声说:“还是小姑娘,累了在这里眯一会儿,何必那么死板呢?”
于是几人走到学堂外的门窗,因他事先便说好不进去打搅帝骄龙,所以也无人通报。而此刻的十来位少年并无人发现枭皇前来,跟着太傅正摇头晃脑的念着句子。
而帝骄龙因屁股有伤,显得坐立不安,且又有睡意,念着念着就睡着了。帝寒见他打瞌睡的样子偷偷一笑,便带着禁卫军统领等人出了太学院。
“陛下,既然去了,为什么不看看小殿下,从回宫以来,你都并未召见过他。”宦官是个察言观色厉害的老人,将帝寒方才满眼的父爱尽收眼底。
“是啊,枭皇,小殿下昨儿……”
禁卫军统领的话还未说完,帝寒就轻声说:“这个话儿就此作罢,以后都不可再提。”
“是。”
……
夜神国,夜神宫。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穿着紫色绣蛟龙袍、头戴金貂皮帽的少年在红彤彤的腊梅林中不断的奔跑着。
“呼呼呼!”
一阵风从北方吹来,将地面的积雪吹得到处都是,而少年却躲在一棵梅树下不断的椅树枝,顿时积雪飞扬。
几个紧随而来的小宫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梅林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安宁君,你别跑那么快,我们可追不上你。”说话的小宫女年纪就十来岁,穿着粉色绣梅花且镶嵌着白狐毛边的裙褂,和后面几个小宫女的衣服颜色不同,粉嫩很多。
“晨曦姐姐,你上次说从这个园子便可以翻墙进入深宫。”安宁君掸了掸身上的积雪,那稚嫩的小脸便严肃几许。
“安宁君,你可不能真翻墙进深宫,听每日送膳食进去的宫娥说,墙边养了很多蓝眼睛的狼。特别那头狼很是傲慢,超级贵气,仿佛它一声令下便会让其余几十头狼追寻目标。”
“蓝眼睛的狼?上次你怎么没说。”
“安宁君,听说那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运来的,还能在深宫前那结冰的湖中抓鱼。住在深宫的娘娘可喜欢它了。”安晨曦戴着翻皮手套的小手折了一枝红梅,满意一笑,“等会把这花*房间去。”
安宁君愁绪道:“你先带她们回去,我一个人去深宫瞧瞧。”
“你真想去瞧瞧那深宫的娘娘是不是你娘亲?你就不要这样疑心了。所有人都说你娘亲在生你那天就去世了,当时好多宫人都在。”安晨曦看着他,鼻翼绯红,有泪水快要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