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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子的身手在黎洛眼中不过花拳绣腿,不过三招,就将他们都打倒在地,并且招招毫不留情。倒在地上的男子多半不是腿骨折,就是手错位,有的则是内出血,总之,惨状各异。
反观黎洛,依旧是白衣飘飘,未染纤尘,即使方才与他们打斗,身上也未见任何的脏乱。只是脸色凝重,一脸的怒气难以掩饰,声线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将他们压走,回去再好好审问!”
几人闻声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突然从外面涌进的一队侍卫,立即大惊失色,不顾身体的疼痛,不住地磕头求饶。但黎洛冷眼一睨,脸色阴沉,未置一词,直接越过他们向地上的夏初汐走去。
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这样冷面的国师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岚国上至君主,下至百姓,谁人不知,国师黎洛温文尔雅,素来提倡重罪轻罚,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看到这番景象,如何不让他们咂舌?
目光不由得望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散乱青丝遮住了她的容颜,单薄的身子仅剩几块破碎的布料遮住,露出莹润肌肤,肤白如雪。以此看来,此女子必是他重要之人。
黎洛缓缓地走近夏初汐,每走一步都觉得如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他看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女子,眸色死寂,惶然睁着,颤抖身躯如飘零落叶,手中紧握的匕首也微微发颤。
“阿初……”他唤出她的名字,喉间哽咽不能自已。他蹲下身去,声音轻柔似月般融融,“阿初,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好吗?”
夏初汐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黎洛心头一阵心痛,伸手握住她的双肩,欲要让她安定下来。未想,刚触碰到她,她立即拼命地挣扎。
“不要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夏初汐疯狂地椅着头,泪眼涟涟,双眸溢满慌乱。她慌乱地挣扎,想要挣开黎洛握住她双肩的手。
“阿初,你仔细听听,我是阿洛!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你安全了……”黎洛眸色焦急,试图让夏初汐冷静下来。这样的夏初汐,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不知道,如果他晚来了一步,她会变成什么样。单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像悬在空中,久久不曾坠地。
夏初汐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疯狂地椅着脑袋,嘴里喃喃着求饶的话语。手中的匕首胡乱地划着,“嗤”的一声,划过了黎洛的手臂,立即出现一道血痕。
“主子!”跟随而来的侍卫一阵惊呼,立马就要上前。黎洛却是眼眸一冷,斥道,“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那些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只能领命退了出去。那几个男子经过刚才夏初汐的刺伤和黎洛的拳头,早已是面如死灰,再无余力挣扎。刀疤男子回头看了夏初汐一眼,双眸一合,他大概不曾料到,到嘴的肉飞了不成,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夏初汐仍是喃喃低语,手中匕首已被鲜血染红。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投射进来,印着夏初汐苍白憔悴的脸庞,如雪一般透明。
黎洛出手打落她手中的匕首,一把将慌乱寻找着匕首的夏初汐拥进怀里,不顾她在他怀里狠命地挣扎。手轻轻地插入她的发丝之中,按住她的脑袋,唇边扬着一抹温暖的笑意,柔声道,“阿初,别怕,我在这里呢,阿洛在这里呢。”
熟悉的温柔,温暖的语调,如春风一般抚平她躁动不安的心灵。她的身子猛然顿住,眼底蓄满泪水,却没有留下,嗓音沙哑地呢喃道,“阿洛?”
黎洛脸上一喜,缓缓地放开了她,与她对视,眸中蓄满柔情与疼惜。褪下自己身上的雪白外裳披到她的身上,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柔声道,“阿初,是我,你没事了,安全了。”
“安全了?”夏初汐怔怔地抬起双眸,迷蒙的眼底水雾氤氲,只消一眨,泪水便滚滚而落。她紧紧地拽住了黎洛胸前的衣裳,嗓音兀自带了些颤抖。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梨花清香,眸中雾气愈盛,盈盈地落下泪来。
她猛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痛哭出声,方才积压的所有恐惧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小手拍打着黎洛的胸膛,呜咽道,“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渐渐地噎不成声,拍打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其实,她如是说,多少有些无理取闹。黎洛甚至不知道她还活着,甚至不知道她就在岚国,更不用说知道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此及时地出现在此处,已是匪夷所思。可她现在却无法思考这些,只能任由自己在他面前任性地哭泣。
黎洛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任由她拍打着他,手轻轻地帮她拍着背部。墨黑瞳眸泛着温柔的流光,他有多庆幸,一切还来得及。
他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赶不及救她,以她刚烈的性子,她会不会早就了结了自己。他不敢想,一想到这里,他的身躯就会忍不住地颤栗。
“对不起,对不起……阿初,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害怕,这么无助。”他将她拥得越发紧了,这样失而复得的机会,与当初她跳崖之时的感觉相差无几。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当真被那些人玷污了,一定会自我了断。
陆子染和卿若急急赶来之时,两人正抱在一起。看着外面的人和夏初汐凌乱的衣衫,卿若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瓣。陆子染的身子刚遭重创,好得不是很利索,可此刻怒火盈胸,一拳就打在了刀疤男子的脸上。
没人比他更清楚,看着夏初汐被这些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股挫败的感觉。他连她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去爱她。就只能这样看着她哭,却什么也做不到。
卿若却是毫不迟疑地跨了进去,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却已是哽咽不能言语,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哭泣。不经意间,却看到黎洛流着血的手臂,不由一惊,道,“阿洛,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夏初汐猛然顿住了泪水,似才想起方才自己划伤了他。急忙从他的怀里出来,焦急地要去拉他受伤的手,“阿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黎洛原意是想安慰一下夏初汐,谁知,话刚说完,人却突然昏睡过去。场面一时大乱,夏初汐却在手擦过他的手心之时,触碰到结了痂的疤痕,怔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