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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周围的一切像被镀上了一层银光,瞬间变得明晰起来。
月光印照在脸上,溶进眼眸中,眼前的面容似乎也跟着柔和了许多。两两相望,阵阵柔情从心底缓缓涌出,两颗心的距离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
宁正熙宽厚地笑笑,说:“那就什么都不说好了。借你个肩膀,你要想靠,随时可以用。”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头,力证自己的诚意。
顾安然娇嗔道:“你别动歪脑筋骗我啦。现在说借个肩膀给我,接下来就要借机吻我了,对吧?”
话未落音,她的唇上立即覆盖上了一件软软的东西。
那是他的唇!
“唔~~!”
顾安然奋力挣扎着,可越挣扎,他越用力。
他的唇就像张吸盘,一旦沾上就怎么也拉不掉。
这是什么情况?她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居然以歪就歪动起真格的来了!
好呀,只要你敢进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拿定主意,顾安然屏佐吸,只待他进来,就狠狠咬还他!
他的舌尖探进来了!
怎么回事……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
顾安然只觉一阵眩晕,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任他恣意轻薄,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念。
不,不能这样……
她在心里努力提醒着自己,可身体却不自觉地做出了回应,酥软得好像要被他融化了一样。
他却突然松开了口。
她恍然一惊,睁开眼,惶恐不安地望向他。
他嘴角噙着笑,带着些许嘲弄,黑如点漆般的双眸,深不可测。
“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有感觉了?”他戏谑地笑。
“哪有!”
顾安然气急败坏,脸颊已涨得通红。
“是吗?”他坏坏地笑,“那再来一次!”
不等她拒绝,他已凑上前来,再次将她吻住。
顾安然挣扎无果,最终软软地依在他怀里,任凭他恣意妄为。
这次他改变了方式。他的双唇不停地在她的唇上蠕动,不时地轻轻地咬磨着,直吻得唇上酥酥痒痒,一直痒到心里去。
“……不行,脑袋越来越麻了…好奇怪的感觉……天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顾安然全身颤抖着,想把头向后仰,却被他托住脖子的大手摁了回来
他用着抱着婴儿式的姿势托着她的脑袋,微微闭着眼,十分享受这一刻的甜蜜。
顾安然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仗势欺人啊!
也不知吻了多久,他再次松开了她。
她的脸红朴朴的,像被天边的红霞染过了一样,又像枚脆生生的红苹果,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和她亲近。
宁正熙将搂住她腰部的手移上来,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笑意中又多了一分疼爱,一分挑衅:“怎么样?还要再来一次吗?”
她握紧双拳,忿忿地道,“你敢冒犯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呵!”他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傲然道,“我倒真想尝尝后悔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呢。”
顾安然翻着眼珠儿呵斥道:“真是无赖!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了!唔~~”
话音未落,他的头已再次俯下来。
她已经完全傻了。
他趁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额头顶着她的额,极尽挑逗轻轻问:“要吗?”
顾安然终于惊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已被他腾空抱起,不由又羞又急,又怕让顾家齐听到,只得压低声音喝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不放。”宁正熙故意逗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顾安然急了,猛地一巴掌拍在他胸前:“要什么?!”
他却盈盈浅笑:“你懂的。”
顾安然气急败坏,又动弹不得,只能气乎乎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接下来宁公子是不是就要进入干柴烈火的状态了?!”
宁正熙呵呵笑起来:“所谓相由心生。看来你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所以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安然柳眉倒竖:“你算什么君子!”
宁正熙扬了扬眉:“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顾安然忍俊不禁:“君子动口不动手是这个意思吗?真是不学无术!”
宁正熙“咳咳咳”几声,对她痴痴地笑:“我是问你,还要不要和我聊天了。”
顾安然真是哭笑不得。她嘴角微微一扬,娇嗔道:“有抱着人聊天的吗?”
他却说:“怕你站累了,抱你下楼去,找个地方坐着继续啊。”
“行了吧你!明明是想占人便宜,还要装无辜,真够不要脸的!”虽然是在骂他,可她的脸上明显带了笑意。
这笑容已足够令人心花怒放了。
宁正熙索性盘腿坐下来,将她放在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拥着她,同母亲抱着孩子,哄她睡觉的样子一模一样。
“知道吗,之前你和家齐发生争执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前男友呢。”他的唇在她额边轻轻吻过,话中隐隐流露着淡淡的嫉妒。
“呵呵,”她将头发挽到耳后,轻轻笑,“家齐从来没拿我当长辈。他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
“是吗?”宁正熙觉得很奇怪,“你们是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吗?”
“是啊,我爸爸,我哥哥,我嫂子,家齐,还有我,真是一大家人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在放光。
“那你妈妈呢?”他随口问。
她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我没有妈妈。”
他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幽幽地说,“我是我嫂子养大的。”
“哦……”他的心猛地一沉,目不转睛地望向她,对她的爱怜不禁又添了几分。
“那你跟你嫂子的感情很好吧。”他没话找话。
她点点头:“那是自然。”
两人之间一下子冷了场,好像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宁正熙静静凝视着她,目光深沉。
她脸上现出一缕浅笑:“怎么啦?”
他担心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哭呢。”
她叹了口气,说:“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再说,哭又有什么用,哭死了妈妈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不作声了。
顾安然抬头望着他,突然扑哧一笑:“怎么啦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深沉了?”
他望向深邃的天空,沉默半晌,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来:“也许我以前就是这么深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