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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见到庄宁恩的刹那,盛航的震惊直到现在都无法轻易从心里敛去。佯装的镇定,当服务员收拾现场时捡起了庄宁恩掉下的钱包时,内心再次翻滚异常。
打开皮夹,一张有了岁月的大头贴很显眼的贴在皮夹里,除了庄宁恩的头像外,还有一个长相很清秀,长得算不错的男生……
盛航沉了沉双眸,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和庄念薇在一起时的记忆,她只提过有一个姐姐庄宁恩,并没有哥哥或弟弟。
那么,这个人应该也不是庄宁恩的哥哥或弟弟。
思索至此,盛航有股冲动想骂自己的愚笨,一般放在皮夹里面的照片通常是恋人的,怎么可能是哥哥弟弟?
盛航敛了敛唇角,心思不乏混乱。
迈克因为破坏了盛航的规矩,惧怕的逃之夭夭,不敢继续在盛航面前碍他的眼,林明杰陪在他身边,等服务员完全收拾干净后,他才恢复以往的油腔滑调,小小地出声,“怎么样?看上她了。”
盛航顿然间发笑,笑容里蔑视意味很足,“开什么玩笑。”
是啊,开什么玩笑,就算移情别恋喜欢上庄念薇以外的女人,但至少也要挑一个比庄念薇强的。
而此时在盛航的心里,庄宁恩和庄念薇根本无从比较,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尤其庄宁恩张牙舞爪,刚烈的性子是他特讨厌的类型。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里不清楚吗?承认吧,刚才你紧张了,我从未见过的紧张。”
林明杰倒不是想奚落他,只是希望盛航能正视自己的感情,虽然今天因为迈克的破坏闹得不愉快,林明杰觉得很值,这是他认识盛航这么多年来,最人性的一面,对待女人对紧张的一刻。
盛航沉默,随即发笑,不置可否。
就算有紧张又怎样?或许只是因为喝醉了,犯糊涂了。
由始至终,盛航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深处……
庄宁恩走出傲雄酒吧时,费了好大力气,她自己不清楚腰间究竟伤得有多严重,竟然痛到快要倒下的错觉,这个时候被痛意占据的她丝毫没发现自己的钱包掉了,只感觉好像脚底走一步痛一步。
蹲下身体检查时,她才愕然发现削薄的鞋底上竟然扎了碎玻璃,穿过鞋底直达脚心……
“啊……该死的……”全身上下似有尖锐的痛意来袭,庄宁恩额头上布满了厚厚的汗珠,虽然扎脚的碎玻璃被拔出来,可疼意仿佛更甚了。
她不是没有比今天更痛的时候,她有过的。在庄家跟着米香云生活时,米香云责怪自己偷拿了项链,遭到她恶劣的毒打,当时也是疼得厉害,疼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和庄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从走出庄家那一刻开始,庄宁恩很想甩开这一段偶尔美好,但又几乎是噩梦的生活,可是,有些画面总是不依不饶,犹如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再也甩不掉了。
被迈克的侮辱,被盛航看到的狼狈,令庄宁恩很委屈,难受。庄宁恩一直以来努力伪装的坚强崩裂瓦解了,心下对死去父母亲的想念也在此时疯狂的涌现。
心下有无数个声音唤着爸爸妈妈,奋力在年幼时留下的记忆里找寻着他们的样子,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她也一定像庄念薇那样,是父母亲捧在手里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像她现在这般被别人践踏尊严,被人侮辱,受人欺负。
她和庄念薇比起来,一个是草,一个是宝。
即使这些年有庄家做靠山,她依然像无根的野草……
越想越情不自禁泪水往两颊流,拼命的擦拭,却拼命不受控地流,嘴里碎碎的念叨,“想你们,好想爸爸妈妈……”
庄宁恩很少落泪,刚才被迈克羞辱,被迈克甩耳光时没有哭,以前被米香云打个半死的时候也没有哭过,反倒这时,一个人坐在傲雄酒吧门口的小角落里,无依无靠的彷徨无助感充斥在身体里每一个毛细孔里,悲从心底不断渗透,蔓延,从未有过的酸楚和难过汇聚在了一起。
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疲劳和疼痛,让她站不起来了,仿佛长久积压在她心底的痛苦也使得她无法前行,积郁已久的泪珠更像是决堤一般疯狂的流泻。
顾不上还有快递要送,更顾不得自己楚楚可怜躲在这个角落让人见到了有多难堪,她只想让身上的包袱轻一点,哭过了,放下了,她才有力量走得更远……
盛航和林明杰散了后,往地下室拿车,却惊异发现了庄宁恩的身影,原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竟躲在这里。
靠她越近,更能清晰听到她抽泣呜咽的声音,她……
和庄宁恩接触过数次以来,盛航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如无家可归的小猫似的,满是伤痛,可怜兮兮。
其实,庄宁恩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又何必去蹚浑水,然而定在她身旁的脚步却若生根似的,怎么也挪不开一步。
她的面庞深埋在双臂间,沉浸在自己痛苦里,完全不知盛航的靠近,他也不出声,静静地立在一旁。
等庄宁恩哭够了,抬眸瞅见盛航时,她明显吓了一跳,不安的揣摩着盛航,他到底在这儿待了多久。
庄宁恩防备的站直了身体,双眸哭得通红,大大的快递工作服套在她娇小的身体上看似滑稽,也更加衬托着她的削瘦,尽管刚才在vip包厢里算是多亏了盛航的出现才能让她免于被迈克更残忍的对待,但庄宁恩没想过要对他说感谢的话。
视盛航如瘟疫般,不顾脚心里的伤口一瘸一拐越过他,彻底的漠视,也恍如彼此全然的陌生人,不曾有过任何关系……
算起来,他们也真算陌生人吧。
盛航岂能受得了别人对他的忽视,尤其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深谙不见底的双瞳折射向她,阻拦在了她的去路,庄宁恩皱眉,却沉默不语,似乎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多说。
而盛航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下一秒不由分说攫了她纤瘦的手腕骨,怒气旺盛的拖拽她入车内。
“喂,你干什么?”她惊慌,有了前几次和盛航交手的经验,她知道自己离他越远,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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