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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前知道柳筱伤了柳芯等人,可柳丞相心里还是没有看重柳筱,因此此时手里也不过用了三成的功力。
于是这力量到了柳筱的脚边,简直就是不痛不痒。
柳筱嘴角噙着冷笑,答道:“我不跪。”
看着柳筱纹丝不动的样子,柳丞相愤怒之余,更是震惊。
他是五阶乙等武士,虽只出了三分力,可也足以让一阶和二阶的人跪下。
可看柳筱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感到压迫。
柳丞相将手里的力量加到六成。
柳筱感到膝盖处传来的些许压迫感,便也凝聚灵力,护在自己的周身,抵住柳丞相的胁迫。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弹回,柳丞相现在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将手上的力量提到全力,他的眼里闪过期待和兴奋。
感受到周身力量加强,柳筱也继续凝力抵抗。
虽然她现在是四阶丙等,比柳丞相低了些,但她毕竟是守的一方,加上她天赋卓越,因此此时抵抗起来倒也不算费力。
此时的柳丞相,早已不见怒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喜。
蓦地收回手,他迫不及待地朝着柳筱问道:“你已经是四阶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柳夫人惊得忘记了继续装哭。
四阶?
这个草包,竟然会有四阶?
虽然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柳筱所伤,但柳夫人以为柳筱顶多是个一阶二阶,攻击柳芯得逞靠的是出其不意。
不是柳丞相和柳夫人小看柳筱。而是在碧瑶大陆上,柳筱的岁数,是个二阶武士已经很了不起了。
比如柳芯,比柳筱不过小几个月,是二阶武士,就已经是帝都里的小天才。
而柳筱,被当成了十多年的废物草包,谁能想到,她会是四阶?
十五岁,就达到四阶,这是多么逆天的存在!
看着柳丞相一脸捡到宝的表情,柳筱就知道,这个势利的老男人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利用价值。
自己不过小露了一手,就把兴奋成这个样子。要是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天赋十阶的火木双系,还不知道会惊成什么样。
旁边的柳夫人此时看柳丞相这样,心中不由担忧,只得更为楚楚可怜地用帕子擦着眼角,出言提醒道:“老爷,芯儿还躺在床上呢……”
听到柳芯的名字,柳丞相心中一震。
毕竟是自己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被柳筱伤成那样,他不愤怒是假的。
可他心里更是明白,无论他曾经多宠爱过柳芯,她这次恐怕真的是要废了。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年轻一代。
柳府的年轻一辈,最让柳丞相骄傲的,并非嫡子嫡女,而是他的大女儿柳淑,虽为庶出,但天赋卓越,又十分勤勉,年方十八就进了望天学院。
可如今看来,柳筱的天赋和能力,竟丝毫不再柳淑之下,俨然也能成为柳家新的希望。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成了废人的柳芯,反倒是成为柳家的累赘。
如此想着,柳丞相看着柳筱的眼神顿时柔和不少,说道:“筱儿,为父也是生气你对芯儿出手没个轻重,只要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这一句斥责说得不痛不痒,让一旁的柳夫人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和柳丞相夫妻多年,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时掐着帕子手指都已经发白,却是不能说什么。
柳筱听了柳丞相的话,嘴角的笑意只是更冷。
如果柳丞相依旧袒护柳芯,坚持与自己争锋相对,或许她还会看得起他几分,因为好歹他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女儿有情有义。
可偏偏,他这么势力又无耻,让她觉得更加恶心。
在这个老男人眼里,自己的女儿们,到底是骨肉,还是光宗耀祖的工具?
没有天赋没有价值,就可以不管不顾。见到了价值,就拼命地想加以利用。
这算什么狗屁父亲!
柳筱懒得再看柳丞相这令人作呕的脸,不留情面地说道:“若是没有事情,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昨晚闹闹哄哄的,一宿都让人睡不安宁。”
丢下这么一句话,柳筱不再管柳丞相和柳夫人变成酱紫的脸,直接一甩袖子,抬手摸索着,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筱依旧每天埋头修炼,在曜和鲁木的啧啧惊奇之下,她又一次跨越升级,直接到了四阶甲等。
而另一边,柳筱之前放下的鱼饵,鱼儿上钩了。
这日,柳筱正静坐在床上修炼,就听见门口小丫鬟慌慌张张地禀告太子来了。
不过片刻,门就打开,白易泽站在门口,一脸急迫。
柳筱修炼被打断,十分不爽,皱着眉头,故作无神的双眼缓缓张开。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此时眼前的白易泽,面色憔悴,完全不似曾经的嚣张跋扈。
“我还在想是谁这么失礼,门也不敲,原来是太子。”
柳筱也不下床迎接,不疾不徐地说了那么一句,一脸的淡漠,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白易泽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可他克制得很好。他开口柔声道:“筱儿,我听说你治好了紫陌楼的红玉。你竟然是个药剂师,以前怎么都不曾听你提起过?”
听着白易泽故作温和的提问,柳筱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态度依然十分淡漠:“紫陌楼的红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堂堂太子,怎么和我说起一个青楼女子来?”
柳筱这一问,顿时让白易泽羞得满脸通红。
恨恨地看了一眼柳筱,他确定这女人是在明知故问。
刚得知是柳筱治好了红玉的时候,他也是难以置信,可经过几次三番地仔细打探和调查,他才确定,柳筱真的懂得药剂学。
不仅如此,他还得知了柳筱重伤了柳芯和柳珊。
被他嫌弃了十多年的草包瞎子,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他在震惊不已的同时,更是无比雀跃自己的病终于有了希望。
白易泽勉力压下尴尬和怒火,柔着声音,继续说:“筱儿,你又何必和我装傻。我知道你是气我流连烟柳之地,都是我的不是,你怎么罚我都好。”
听到白易泽如此虚伪的话语,柳筱只觉得自己昨晚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蹙起的秀眉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嫌恶,她只是反问:“罚你?太子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可没有罚一个非亲非故之人的习惯。”
被柳筱冷漠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白易泽脸一阵红一阵白,眸里满是怒火,可面上不得不继续服软:“我们这么多年的婚约,怎么会是非亲非故?”
柳筱不由冷笑,说道:“婚约?早就听说太子病了,没想到脑子也驳了?什么狗屁婚约。不是早就说得清清楚楚,我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见柳筱说得如此无情又决绝,白易泽一下子也有些慌了。
虽然之前因为他和柳茵私通,他被柳筱当众退婚。可他始终认为,那是因为柳筱太过爱他,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始终相信,只要他甜言蜜语,这个迷恋了自己多年的女人,一定会被打动,乖乖交出药来。
可不想,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
定了定神,白易泽只得再接再厉,又开口道:“筱儿,柳茵的事情都是她勾引的我。我知道是我定力太差,事后我也十分后悔。这么多年,我心里真正爱的,始终都只有你啊!”
白易泽说完这番话,就仔细看着柳筱的神色,见她不答话,他赶紧继续道:“退婚什么的,不过都是误会。我这就回去跟父皇说,恢复我们的婚约。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我发誓……”
白易泽的“深情告白”才说到一半,就突然被门外一声尖锐的尖叫打断了。
“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娶那个贱人!你明明答应我只会爱我一个人的!”
伴随着叫喊声,一个白衣女子冲了进来。
柳筱无神的眼睛轻轻一瞥,嘴角不由扬起满意的笑容。
这下可好,狗男女到齐了。
柳茵此时头发凌乱,完全没有以往帝都第一美人的姿态。冲进房间后,她便死死拽着白易泽的胳膊,泫然欲泣,眼里带着疯狂。
白易泽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柳茵的出现,震惊之下,只得赶紧用眼神示意柳茵离开,可显然柳茵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智,根本看不到白易泽的暗示,只是继续尖叫着。
“太子哥哥,我现在都这般模样了,你绝对不能抛下我!”
见这对狗男女拉扯不停,柳筱懒洋洋地开口:“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柳茵啊,好些日子没见,声音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听到柳筱施施然的话语,柳茵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恶狠狠地看着柳筱,她不顾形象地骂道:“柳筱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你施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就可以骗过太子哥哥。不过一个瞎子草包,怎么可能会药剂学!”
听了柳茵的话,柳筱也不怒,依旧淡淡笑着,说:“你们爱信不信,我也没求着要给你们治病。”
白易泽顿时慌了。
自从得病以来,他的生活可谓是从天堂跌倒了地狱。对现在他来说,柳筱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他都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