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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署名。”
“丫头认出你的笔迹,再加上我疯狂地四处找你,她猜自己惹下大祸了,连忙把东西送还给我。是这个,对不对?”
他从胸口处取下皮链,放到她手中。
一个眼熟的东西映入她眼帘,看清楚了,坠子是她送的PIcK,前面有热门团体的mark,后面他刻下两个人的名字,彷佛想联结什么似地,四个字以艺术的手法相叠,他还将它挖个洞做成坠子,戴在胸前。
看着它,酸涩漫入胸口,阵阵腐蚀着她的心,痛……
她开始恨自己,要是当面把信交给他多好,反正写信的时候都不管自尊心了,干么在最重要的环节里矜持骄傲。
杜岢易用食指接住她的泪水,勾起她的下巴,“姚子夜,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她抬头,脸上挂着泪痕。“说什么?”
“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凝睇他,身份不同、时空不同,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第七章 你是否曾经爱过我?(2)
昨晚,她问他,“为什么不用它弹电吉他?”
“你离开之后,我再没碰过那把吉他。”
“为什么不,你弹得很好。”
他说:“音乐是为了让人们快乐,失去你,我已经失去快乐。”
她望着他,当他嘴里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酸得难以负荷。
他失去快乐了吗?那个明星男孩、那个时时刻刻嘴角都挂着笑容、那个考第一名当家常便饭、那个宇宙以他为中心运转的男孩……失去她,便失去快乐?
姚子夜俯视着沙发上的杜岢易,很难想像,一个男人可以睡得像天使。
她知道他一夜没睡,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了一整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每次醒来,却都发现他精神奕奕地望着自己。
他说:“失而复得让我兴奋得睡不着。”
笨蛋,他并没有失而复得,失去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时间总是会筛去一切不真实的东西,也许他们的那段太美丽,美得不够真实。
姚子夜换好衣服,打算离去。
得到她要的答案,并没有让她变得更开心或者更确定。
一个、两个、三个误会,造就出两个人的伤心,他们都抛不开过去,却阻止不了光阴往前推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奶奶常说——人哪,就是拿命运无可奈何。
他们的命运选择了不同的目标,注定他们就是要错过,也许他是她对的人,可惜,他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点,如果他们在成熟的二十八岁初识,也许就不会像懵懂无知的十九岁,一再错过。
拿起包包,她叹气,回眸,再看床上的他一眼。
轻轻打开门,意外地,门外摔进来一个男生,那样子,像是在门外睡了一夜。
他爬起身二话不说,拉起姚子夜的手,大声哀求,“小姐,不管你是谁,求求你,救救我们公司,现在经济那么不景气,我们公司好不容易能够异军突起,求你劝我们老板,千万不可以任性……”
姚子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看起来又不像神智不正常,这……她为难地看着这个比大学生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身后传来狮子吼,她迅速回头。完了,他被吵醒,她别想走了。
“老、老板……求求你,回公司去好不好,公司正在发生浩劫,你再不回去,我们就要改朝换代,被别人并吞了……”
姚子夜搞懂了,昨天那些火爆电话和这个可怜男人说的话一串,她大概能猜得出前因后果,这个人,居然把公司大事摆在一边,跟着她到处乱跑。
“我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聋了吗?”杜岢易的声音冷冽。
“我、我、我从昨天晚上跟踪老板到医院,再到这里,再、再守一夜……”他越缩越小,一百七十几公分的男人快要缩成小侏儒。
“我是请你到公司当业务,还是请你当狗仔队?”
“老板,昨天汪副理和小青把合约搞砸了,陈经理好说歹说,去求人家一整晚,只差没用舌头给人家舔皮鞋,好不容易,对方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约定今天中午要到我们公司来谈合约,他指名……只要和老板谈,如果、如果老板又不在,这张合约肯定要报销,十七亿,很多钱耶,老板、老板……”
大男孩拉拉杜岢易的衣袖,甚至大胆地把头靠在他手臂上,连女生会用的撒娇都用上了,汪副理给他的指示是——不择手段,绑也要把老板绑回来。
绑?他哪有那个胆,他只会摇尾乞怜,当无辜的哈巴狗。
姚子夜忍不住发笑,对杜岢易说:“你去公司一趟吧,把工作丢下很不负责任。”
“不要。”
他摇头,狮子不见了,变成小白兔,鼓鼓的脸颊,很可怜。
“为什么不要?”
“你到哪里,我就在哪里。”他要贴着她、黏着她,直到……直到她的婚姻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直到时间转变,把他们带回从前,直到爱情回来,她愿意和他重来一遍。
年轻男孩一听到杜岢易的话,马上嗅出当中的转机,哈巴狗从老板身边轻轻一跳,跳到漂亮姊姊身边。
“小姐,我知道你不欠我们这群臭男人,你真的不必为我做什么,可是我们公司有一千多个员工,如果同时失业,就会有一千多个家庭受到重大改变。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没老婆没孝,大不了去7-11捡过期便当来嗑,至少还可以多活三到五个月,那些有家累的就可怜了,你有没有听过父母带着孩子去烧炭自杀?有没有看过失业爸爸每天带公事包,到公园打劫失智老人?那些不是报纸上的社会新闻,它即将会在我们的身边真实重现,小姐、小姐……”
眼看哈巴狗就要黏到姚子夜身上,杜岢易想也不想,一拳把他打到门边,揍得他的眼镜歪斜。
“哪来那么多废话。”
男孩把歪掉的眼镜拉到头顶上当发箍。“皇上教训的是,小的只是想请示娘娘,娘娘可不可以大驾光临本公司,让小的竭诚为您服务。”
姚子夜笑翻了,他的员工还真的懂得派什么人来劝他回去。
她转头。“去一趟吧。”
“你跟我去?”杜岢易扬起浓眉。
“我能不去吗?失智老人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你的员工打劫,太惨。”
“好,我们去。”说着,他再度忘记身边的女人又称有夫之妇,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他走几步、没回头,向后抛去一句,“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年轻男孩一拍掌,回神。
“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子夜忍不住笑,低声在杜岢易耳边问:“你请的员工都像这样子?”
“员工?弄臣吧,你现在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
***
四十分钟之后,他们来到杜岢易的公司,满大的公司,二十几层楼,每个员工都很“尽忠职守”,据弄臣先生说,他们的老板是有名的希特勒,不够努力的人,自己会去把头挂在城墙上,不必劳烦皇帝老子拔刀。
坐电梯一路攀上顶楼,见到杜岢易到来,马上有人大喊,“抹茶拿铁五杯、义式七杯、美式三杯。”
“这么好,老板一来就叫饮料?”她就没本事营造出这种工作气氛,她的办公室很安静,属下连大口呼吸都觉得对她不尊敬。
“他们在打赌,赌我有没有本事把老板大人请回来。”弄臣先生在她耳边低语。
“看来你赢了。”
他点了点人头,说:“我赢七千三,待会儿,分娘娘一半。”
“什么一半,全部给我缴出来!”杜岢易出声,大眼睛往后一瞪。
“这么小声也听得到哦。”弄臣先生鼓起腮帮子说。
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走过来,他们只打量了姚子夜一眼,没多话,就请杜岢易到里面办公室谈。
杜岢易想也不想,拉起她往里走,但姚子夜在对方脸上看见为难,她懂,那是商业机密,就算是老板带来的人,他们也担心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