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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漫
邮寄:或许我们都是一群努力去爱又渴望被爱的孩子。
在我姐姐18岁的时候,她深深爱上了一个叫做付南柯的少年,并为了他奋不顾身。与我喜欢林羽枫不同,我的喜欢是淡淡的,像百合一样飘着淡淡的清香。她的喜欢则是炽热的,像玫瑰一样绽放绚烂的色彩。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被送到医院,当护士说她的渤上孩子是很危险的,劝她打掉时。她紧紧抓住了那个护士的胳膊,瞪大那双宝蓝色的眼睛说:“你敢杀了我的孩子,我就杀了你。”
那个护士当时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吊瓶,几乎是尖叫着跑出病房的。
当那个高傲又美丽的女孩陆漫婷,坐在病床上跟我讲述着她的那个他,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的时候。我发现我应该很了解她,比我了解的她还要了解。
她所爱的人,她都会以一种别人难以理解的接近疯狂的方式保护着。无论是我,还是付南柯,还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
或许我们都是一群努力去爱又渴望被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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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医生单独叫到放射科的时候,他指着她的心脏透视图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如果不打掉孩子,会更危险,现在情况真的很糟糕,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的脑袋突然就轰轰作响,闹哄哄的。我几乎是当机了好几分钟,然后我说了一句让他匪夷所思的话,那句话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我拍了拍他的桌子说:“说了不打掉孩子你听不懂吗?你是白痴吗?她哪里有生命危险?你才有生命危险,你们全家都有生命危险!”
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骂过别人。
我扔下一脸惊讶的医生,快速跑到了卫生间,失声痛哭,在医院里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并没有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们,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姐姐,陆漫婷,除了我。
所以当我看着我妈的电话号码不断闪烁的时候,我屏佐吸,按下了接听键,用波澜不惊的声音对她说:“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胆心。”
然后我擦干眼泪,在镜子前洗了把脸,淡定的走出了卫生间,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决定,为她保持秘密,和她一起承担责任。
如果她想疯狂一次,我愿意为她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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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到一群护士阻拦着努力想要逃出病房的她,而她一手拿着吊瓶,伸出另一只手疯狂的推开她们,拼了命的想要冲出病房,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执着。我放下手中的开水瓶,大声冲着那些护士喊道:“你们这群笨蛋,放开她,你们这群白痴,放开她听到没有!”
我的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在医院空旷的走廊里高亢有力的回荡。那群护士们吓得立刻松开了她,我看到她冲着微笑,不可一世的傲慢的笑容。
她说:“刀疤,我现在要去见他,你不要试着阻止我,我告诉你,没用。”
“那我们就去见。”我说。她似乎有些惊讶,愣愣的看着我。
“病人现在不能出病房。”有一个护士说。
“出了什么事情我来负责,我是病人的家属知道吗?你们知道吗?知不知道!”然后我接过她手中的吊瓶,看到她很高兴的拔掉了针头。
她用贴着胶布的手拍着我的脸说:“刀疤,你居然会说脏话,还骂人。”她蓝色的眼睛眨巴着,非常漂亮!
“要什么紧,都是屁!”我说。她又楞了楞,我想她应该在想:该死的刀疤,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然后我就笑了。
她看着我笑也笑了,她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对我说:“刀疤,不许说脏话,我喜欢你乖乖的样子。”
她说刀疤,我喜欢你乖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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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她回了家,她换上漂亮的衣服,涂上好看的妆。反复问我说:“刀疤,看上去不像生病的样子吧,他说过他不喜欢生病的女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很伤心。我强忍住自己不哭说:“很好看,一点也看不出来生过病。”
“真的?”她问。
“真的。”我点点头说,“走吧,我送你去见他。”
我牵起她的冰凉的手,一路上她的高跟鞋在地上蹬蹬蹬的响声,很响亮,很透彻。身上的手饰欢快的歌唱,然后我看到她粉红的脸颊上写满笑意。
爱,真的很奇妙!
我隔着一条街道对她说:“今晚一定要回医院啊。”她站在远处冲我笑,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便向那个坐在围墙上的少年跑去。
阳光下,我的姐姐像极了破茧的蝴蝶,展露着最美的翅膀,飞起的刹那,有许多露珠闪着点点星光,稚嫩的鸟儿开始如笛声般的啼叫。
我看到那个穿着蓝白色衬衫,染着淡青色头发的少年,他鼻翼上的钻石闪闪发亮,他白皙英俊的脸上绽放着刺眼的笑容,他高高在上,向我姐姐招手,我姐姐向她张开怀抱,他从围墙上跳了下去,抱住了她。
就那么一瞬间,我发现我其实没那么讨厌眼前那个少年了。
仅仅因为,他的笑容,似乎能够抹平所有的伤痛。
我知道,只有他能给予她快乐,陪她渡过她最后最美丽的时刻。
就是这样,我想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