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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过了什么!”
方无邪杀过猪、宰过牛,也算是满手血腥。可刚刚还活蹦乱跳欲图染指良家的混小子,转眼间就身首分离,无论他神经多么大条,都有些难以接受。
他没敢往近处去,不是害怕面对死人,而是害怕破坏第一现场。
不过这个包厢本就不大,即便不去近前,他也能清楚看到短发男断首处平滑的切口。
“连带脊椎骨一刀砍断,平平整整,下手的人好大的气力、好稳的手、好快的刀。”
方无邪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后的杀猪刀,他没杀过人,却经常杀猪宰羊,他相信自己全力出刀,也能达到如此效果。
砍头在古代向来都是一门绝技,往往一刀下去,断骨连筋,很难砍掉,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否则当年路易十六改良的断头台也不会沿用数百载。
在当代,除了极端恐怖分子的视频,已经很少能看到砍头,就算杀手杀人,也犯不着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手法,除非是刽子手家族留下的古老技艺。
方无邪一时间想的有些多了,天马行空的从极端恐怖分子到刽子手世家都想了一遭,还是不明白杀手有什么理由针对一个普通的学生,难不成这是一个邪恶的仪式!
想到此处,方无邪心下一激灵,妹妹还在楼下,之前跳楼的人十分可疑,可别出什么事情。他掏出手机要报警,转头敲把从厕所出来的三人撞得东倒西歪,只来得及说了句保护现场就冲下楼。
从厕所出来的三人正是四眼男生和短发男刘洋的两个跟班,三人都看清了撞人的是方无邪,却没听清他的话,敢怒不敢言的暗骂了两句,回到小包看到可怖的场景,彻底吓傻了。
刘洋的两个跟班个头挺高可胆子太过不济,吓得双股颤颤瘫软在地,呜呜吐个不停。
四眼男比他俩强很多,咬着牙进入包厢,过了两分钟又阴沉着走了出来,看着吐得苦胆都出来的两个蠢货,眼光中尽是不屑。他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大龙ktv杀人了,脑袋被砍掉,杀人的一米八左右,穿着格子衬衫,此刻应该还在大龙ktv附近,快来救我们!”
大龙ktv就在火车站斜对过,旁边不到三十米就是镇派出所,110中心分分钟转到派出所两个报案电话,听说是杀人砍头的恶性案件,一时间能出警的都配上枪出来了,大多数人都是用跑的,个别人骑着摩托或开车,以备犯罪分子逃脱后追击。
从接到电话出警到现场包围大龙ktv,敲在三分钟时间以内,完美的展现了警员的风姿。而此时方无邪不过刚刚跑到楼下,用比较平和的语言,告诉妹妹叶流云,刘洋被人暗杀,一刀枭首的事实。
方无邪报案,怀疑杀人凶手开着红杉越野车逃逸,但四眼男报案却完全是照着方无邪的行头来的,包围大龙ktv的警察枪口都对准了方无邪兄妹,两名干警上前,直接把方无邪掀翻,且从后腰搜出那把仍然沾着刘洋血迹的杀猪刀。
“所长,应该就是这人了,与报案描述相符,这刀上还有血迹。”
“你们暂时抓错不要紧,可别让真凶跑了,我亲眼见一人从楼上跃下,坐着一辆红杉越野离去,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现在布控还来得及。”
面对近二十把枪,方无邪不做无谓抵抗,也知道这时候用不着辩白,他没杀人这是铁的事实,估计稍有现场勘测常识的刑警,都能排除他的嫌疑。如今最重要的是抓住真凶,杀手随意对一个高三学生下手,手段又是如此残忍,能抓住最好不过。
此时冲入犯罪现场的警察通过对讲机道:“张所,已经确定死者为刘镇长的儿子刘洋,被人在四楼包厢一刀斩掉头颅,现场有三个目击者,都是学生。”
“保护现场,安抚一下目击者,等我上去问问情况。另外,调取监控录像,控制楼层相关工作人员。”
张所干了三十年警察,经手大小案件不下千件,即便这种恶性案件处理起来也是滴水不漏。
“张所,你还得派人搜捕那辆红杉和黑衣人。”方无邪急道。
张所是认得方无邪的,方无邪在大华市场卖了十年酱牛肉,张所长好这口,隔三差五的就去买上一斤,即便每次说的都是普通的买卖话,年头长了也算是熟人。他知道方无邪用的一手好刀,更知道这个年轻人脾气甚好,多年来从未有过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有什么理由会突然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呢?
“小刘,你们驱车封锁交通要道,知会高速和国道的收费口,暂停出镇路线。尤其注意红杉越野车。”
“还要注意黑衬衫男子,短发,身高约一米七五,体重不会超过一百七,肩部很宽,非常健硕。”方无邪看向路口的摄像头,补充道:“那不是有监控吗,查一下十分钟前视频,红杉越野车牌、车主,相信你们即便不能抓到凶手,也能找到些有用线索。”
张所没理方无邪,他何尝不知调取监控录像,可这小镇天高皇帝远,天网监控就是吓唬老百姓的摆设,早就不好用了,还调取个屁。
“有人报案人是你杀的,你来这干什么?与死者什么关系?非法携带管制刀具,上面的血是什么血?”
张所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看似咄咄逼人了解案情,却也是在给方无邪提醒儿,那意思是:“你现在嫌疑很大,抓紧说清楚,别在那咋咋呼呼的指挥我们。”
方无邪能猜到报案人应该是四楼那三人之一,也怪不得人家误解,当时他还撂下狠话,说下次刘洋再敢炸刺,就剁下刘洋的脑袋,一转眼刘洋果然被人剁下脑袋,搁谁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不过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必要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我没杀人,我来找我妹妹回家吃饭,死者是我妹妹的同学,至于携带管制刀具算不上吧,做完饭随手带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上面的血,还真是死者留下的。”
方无邪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他突然觉得,这事儿看似巧合,却似乎处处都能和自己联系上,如今室内有自己厮打过的痕迹,有杀人的动机,还有杀人的凶器,从头捋下来,完全能认定是自己杀人,除非鉴定刀口与刀身并不吻合,可这是高技术活,怎么鉴定还得专家来说。
方无邪看了看一脸忧色的妹妹,安慰道:“别担心,哥没杀人,这种天大的事儿,绝不会搞错。”
张所作为方无邪的老熟人,他也不相信这个青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在属下面前不方便表态,但场面话说说也不违规,“你们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一切以证据说话,绝不会有冤假错案发生。”
“好,说的真好。”此时有两个穿着黑衬衫的男子从警戒线外钻进来,为首的人身高最多一米六五,由额头到嘴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却是威势凛然,比之身后高他一头的健壮男子还有气势。
刚刚就是此人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