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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家丁上来将雪青拖走,雪青只是哭哭闹闹着,“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啊,求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院落沉寂下来,满室鸦雀无声,气氛有点压抑。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折腾了大半天蒙氏也觉得累了。
一行人退下,云千代也姗姗退去,太子妃娘娘,您的耳坠很快就会找到,不必担心,既然有人背地里想要害我,那我便自然要用那耳坠将她引出来!
望着云千代瘦弱的身影,尔冬停留了片刻,“娘娘,这个浅唱真不简单,方才她被雪青污蔑的时候竟然能那么沉着,她似乎非常成竹在胸。”
“你也看出来。”蒙氏顿了顿,眼神直视着云千代消失的地方,“这兴许是殿下待她与众不同的原因。”
“娘娘的意思是殿下对她……”
“只是猜测。”蒙氏忽然一笑,“说不定她会成为咱们的好帮手呢,如此聪明的女子倘若加以利用,还怕日后殿下登基我不为后?”
“娘娘说的有理”。
因为雪青污蔑一事,蒙氏特地吩咐尔冬送来几匹布料。
云千代方回到住处还未坐稳就听到外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浅唱,这是娘娘特地吩咐赏给你的东西,你大老远从宋过来也没什么合身的衣服,这些布料拿去做新衣裳吧。”尔冬温和地抓着云千代的手,她和她的主人一样有着淡雅的气息,很平易近人。
云千代笑容清甜,忙给尔冬作揖,“谢过娘娘。”
“娘娘就是喜欢你这么个可人儿,以后你就代替采青给娘娘日日梳头可好?”尔冬眉眼带笑,询问云千代时,那语气真像是姐妹一般。
旁人都深知如今这个外来宋人很讨太子妃喜欢,她们可不敢得罪她呢。
“能给娘娘梳头是奴婢的荣幸。”云千代笑道。
两人而后一来一去说了些话,尔冬便带着人回去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云千代明显感觉到身边同住丫头的唏嘘声。
这些人对自己肯定是不满吧?但又忌惮自己现在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不过对付这群丫头用一些小恩休就可以了。
嘴角微微一扬,云千代捧着布匹走到另外两名丫头跟前,“两位姐姐可有喜欢的?随意挑吧?”
红棠、海棠二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那布匹,谁知道这个宋人安了什么心?
她们的芥蒂云千代当然察觉,她浅浅复笑,“这匹素雅撒花适合清棠,这款绛红杜鹃适合红棠姐,至于这款橘色穿在海棠姐身上定是闪耀动人”。
云千代说完便把布匹放到二人床榻上,自己则转身出了门,跨过门栏时,她笑着回头,“今儿个日头真好,我去院子走走。”
她方走,红棠、海棠两人便急不可耐地拿起了布匹打量,二人脸上都抑制不锥喜。
“没想到这个宋人这么好,这布匹可是上好的料子,咱们寻常丫头哪里穿的到?”
“管他呢,娘娘都那么器重她,咱们断然是不能与她作对的,既然她主动向咱们示好,咱们不如就给她台阶下。”
屋内二人的对话传入云千代耳中,看来这一招收买人心确实是管用的。
仰望蓝天,日头正好。真好啊——
景宏,我真的好想你啊。与你阴阳两隔已经半月有余,你在下面好不好?还是早已喝了那孟婆汤投胎,把我忘了?
心微微抽疼,云千代叹了口气,跨出了院子……
此时青白石环绕的一座凉亭内,一黑一白两男子正在博弈。
“四哥,你这招先礼后兵果然厉害。”白衣清雅的七皇子独孤澈言笑盈盈,举着手中玉白棋子落定。
独孤邺敛目凝神,黑子落定沉声道,“釜底抽薪,看你还如何逃!”
“金蝉脱壳。”独孤澈并未被狠招逼到绝境,而是绝处逢生地将一粒白子送入敌方中心,“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呵,果然只有与七弟一起才能感受到博弈的欢乐。”独孤邺沉道,又是平局,但他每一步都走得深思熟虑。他们通常都是用棋语交流时局和对策。
而方才他们所交流的便是对当下储位之争的考量。
“四哥的每一招的确都可让二哥毫无反击之力”。
“如今老二的实力还不容小觑。”独孤邺敛目把玩着手中黑棋,忽然思及其他,转移话题,“七弟也是时候娶妻纳妾了吧?常言道不齐家不能平天下。”
“臣弟还年轻,还想再自由放荡几年。”说毕,独孤澈爽朗大笑,笑声穿透力十足。
云千代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她本该原路返回,可就是那一阵笑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就似秋风打麦浪的声音,闭眼合眼恍若身临其境。这个清脆的笑声,不正是景宏的声音么?
景宏!
脚下似腾云驾雾,云千代早已没有思绪去思考这一切的不可能性,她只知道自己很想景宏,她的景宏,在哪里——
“景宏,是你么?”云千代满心欢喜地冲到了九曲白石的凉亭里。
眼前如一道闪电划过,耳边似闷雷响起。云千代欢喜的心也跟着沉下。
她似乎听到心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她的景宏呢?真是太好笑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半晌,云千代几乎都是那样呆怔着。
独孤邺看着她,脸色沉如乌云,“大胆奴婢,这里也是你能擅自闯入的?来人,将她拖下去杀了!”
触怒这个暴怒的太子,结果可想而知。
云千代还沉浸在思念景宏的痛苦中,她怔怔地看着坐于青石墩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如墨飘逸的发随风飞舞,那一脸淡雅脱尘的气质恍若从画中走出一般。
他的笑和她的景宏一样,甚至就连那举止都有几分神似。她看痴了,看醉了,甚至是看得心疼了。
看得伤心了以至于没有求饶,没有如以前那般倨傲,有的只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独孤邺只见到云千代刚强的一面,今日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即便是刀子架到她脖子上她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为何她看到七弟后会如此?
独孤邺一时竟觉得心有点慌乱了。
“四哥,我想她也不是有意闯入的吧。不如今日就饶她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