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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擎苍歇在安神殿听着黑衣人禀报,“皇上,属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薛府拿到了惠贵嫔送给薛将军的信。”,说完便将信件递给了擎苍。
擎苍听后立刻来了精神,连忙直起身子接过信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只见信上写到:父亲见信安好,女儿在宫中有皇上太后关怀,一切甚好无需挂念,明日是娘亲的祭日,女儿不孝不能亲自上香献忠,女儿斗胆请父亲替女儿代劳。
擎苍见信上未提起任何端疑之词,顿时心情百感交集,想起前段时间婉妃与乔贵人污蔑沁媛,顿时便明白了一切,自己竟然被乔贵人的一面之词耍了,不禁心生愤恨,紧了紧手中的信。可为什么沁媛会突然对自己冷淡?为什么会对自己撒谎呢?擎苍竟想不通。
随后将信递给黑衣人道,“将信放回原处,万不可薛府的人发现。”,黑衣人接过信件,为难道,“皇上,薛府里武功高手如云,属下怕失手。”,薛将军乃是武将,府里有武功高强的人保护也不足为怪。
擎苍面露厉色道,“朕不管那些,朕只要结果。”,黑衣人为难的顿了顿,应了一声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擎苍疲惫的闭上双眼,竟猜不透一个十七岁的女子,想起那夜在沁媛寝殿强行之事,想起沁媛当时那惶恐、惊愕的眼神,擎苍顿时迷惑不解。
为何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冷淡?为何突然间要如此排斥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擎苍随后拿起腰间沁媛绣的荷包,不禁觉得这些日子对沁媛有些苛刻,尤其是那日在乔贵人处,分明是婉妃与乔贵人的过失,却因一时愤恨降罪于沁媛,擎苍不觉有些后悔,可他是一国之君,怎能向一个女子躯下身姿?
这时周瑞清悄声走进来说道,“皇上,福寿宫的柳姑姑过来,说今夜金华殿的小厨房走火了。”,擎苍眼里闪出一丝惊异,“惠贵嫔有事吗?”
“惠贵嫔平安无事,并无大碍,皇上,惠贵嫔已经禁足半个月了,内务府也迟了近两个月的用度,您看……”,周瑞清抬眼瞧了瞧擎苍,欲言又止。看来平日里,沁媛给的那些玉镯、扳指还是有用的。
擎苍听道沁媛安然无事,这才稍稍放了心,“明日一早撤了金华殿的侍卫,解惠贵嫔的禁,告诉内务府将用度送到金华殿吧,要双份的。”
周瑞清满意一笑,尔后笑着说道,“皇上,今夜是歇在安神殿,还是去嫔妃处啊?要不去碧云苑?”,擎苍皱起眉头,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去婉妃那里。”,周瑞清跟在身后高声喊道,“皇上摆驾懿祥宫。”
此刻,婉妃正坐在懿祥宫的寝殿里,秀珠伺候着婉妃梳洗卸妆就寝,婉妃穿着淡粉桃花图案的亵衣,乌黑细密的秀发垂直于腰间。
寝殿内以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整个寝殿内,被四颗五寸大的夜明珠照的通亮,如此精致奢华,便可看出婉妃的荣宠。
秀珠一边侍弄这秀发一边说道,“主子,今夜金华殿的小厨房走水了,都惊动太后了。”,婉妃听后眼里一惊,思索片刻转为轻笑,抬手悠哉的抚了抚鬓角,摘下一个金簪子道,“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禁足的时候起了火,这招用的妙啊,太后向来喜爱惠贵嫔,自然是要去的,皇上那边可有动静?”
“这个奴婢倒是没听说,不过倒是听旁人说,太后派柳姑姑去了安神殿。”
婉妃一听,顿时极为不悦的将金簪子往桌子一扔,“哼,那个老太婆,生怕惠贵嫔受半点儿委屈,不过才禁足半个月,便急急派人去催了。”,秀珠这时也不满意的说道,“皇上向来尊敬太后,想必明日就能解惠贵嫔的禁。”
婉妃不悦的白了一眼,“本宫废了这么大力气,不过就是让惠贵嫔禁足了半个月,乔贵人的那个废物,关键时刻唯唯诺诺,半句话也说不到点子上。”
“可不是,自从上次那件事,皇上可一次都没去看过乔贵人那儿呢,如今惠贵嫔失了宠,到让那个莲答应得了宠,皇上都连续好几日都歇在莲答应那里了,连娘娘这儿都不来了。”
婉妃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一卑贱宫女,皇上喜欢几日失了兴趣也就罢了,到时除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时只听外面太监传报道,“皇上驾到……”,秀珠一听连忙来了兴致,万分高兴的起身迎接,而婉妃则是一副自扰之态,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但动作举止、面容神态细细看来,仿佛带有一丝敷衍……
擎苍独自一人进了寝殿坐下,婉妃浅浅的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泰安”,擎苍瞧着只是微微欠身的婉妃,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平身入座吧。”
“谢皇上,秀珠,给准备夜宵去吧。”,秀珠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婉妃则入了座,若大的寝殿里,只剩下擎苍和婉妃两人。
擎苍瞧见婉妃已卸下妆容,柔声说道,“婉儿准备就寝了?”,婉妃嫣然一笑回道,“皇上夜夜在碧云苑歌舞升平,臣妾只好早些就寝了。”,擎苍听了这话,显出一丝不悦来,“朕知道,朕纳了个新人你不高兴。”
婉妃顿时嘴角一斜,轻笑道,“如今宫中的妃嫔不计其数,若是皇上纳一个,臣妾不高兴一次,想必如今臣妾早就活活气死了。”,如此轻薄之颜,如此肆无忌惮,想必宫中也就婉妃敢对擎苍这般态度。
擎苍自然是不高兴,但却没有大飞雷霆,语气略带不悦道,“婉儿,前些日子你和乔贵人做的那些事,朕不予追究,希望你自后能安分守己。”,婉妃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惧怕,轻笑之意反而更深了,“当初可是乔贵人自己主动上门求臣妾扶她一把,皇上怎么怪罪起臣妾来了?”
擎苍可此带怒道,“那还不是因你容不下有孕的嫔妃?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陷害惠贵嫔!”
“呵,皇上是不是心痛惠贵嫔了?不过就是禁足半个月罢了,皇上何必如此紧张?皇上开了金口,解了惠贵嫔的禁就不结了?何需冲臣妾发火?”
擎苍看着面容鄙夷的婉妃,顿时气急了,太阳穴已经明显看到有青筋暴起,擎苍咬着牙强忍住了努力道,“婉妃,朕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婉妃顿时扬眼瞧向擎苍,眼里透着丝丝恨意,愤愤道,“臣妾忍耐的限度早,在皇上纳了第二批秀女开始,就已经被皇上您给打破了!臣妾说过,别怪臣妾心狠,这些年臣妾受的委屈,会如数还给皇上的!”
擎苍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动的说道,“婉儿,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耿耿于怀?如今你贵为妃位,你的儿子又贵为太子,以你的身份,你还奢求什么?”
婉妃此刻也略带怒气的质问道,“皇上可还记得您曾对臣妾立下的誓言?如今您也闲嫔妾身份低微了吗?是谁当初说不闲臣妾身份低微?是谁当初说要与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您先负了臣妾,是您让臣妾饱受痛苦的折磨,难道这些还不至于臣妾耿耿于怀吗?”
“你若是爱朕,就应该理解朕!朕是一国之君,你以为朕不想与你一生一迟一双人吗?可是朕能做到吗?朕若是执意如此,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吗?当初朕初登皇位,资历实力尚浅,拿什么去保护你?婉儿,你为何就是不懂朕的心呢?纵使朕身边美女如云,可心中之人却从未变过。”
婉妃听了这话顿时仰首嘲笑起来,“哈哈哈……”,随后收起笑容,语气狠狠道,“当初您不顾一切、不折手段争夺皇位,早就想到不能厮守于臣妾了吧?自皇上登基以来,选秀入宫为妃的女子一批又一批,皇上夜夜**欢乐,臣妾却要独守空房悲凉,皇上可尝过从夜深等到天亮的滋味?可尝过看着您宠幸的妃子一个个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臣妾爱你,臣妾理解你,那谁来礼节臣妾!一切都是浮云罢了,在这深宫里,只有手握大权,才是王道J上您负了臣妾,臣妾也不会让你好过!”
擎苍怒火在胸中翻腾,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极其败坏的起了身,拂袖长阳而去,留下婉妃一个人坐在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