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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心殿内,婉妃面色愤厉的端坐在木椅上,四周简单朴素的装饰,与婉妃的懿祥宫比起来真乃天壤之别,这时一位年老的姑姑,手捧着几本厚厚的书籍淡然走了进来,身姿虽是卑躬,但面色和声音却不显一丝恭敬,声音冷漠道,“婉妃娘娘,净心殿的规矩您的最清楚不过了,您禁足这半月时日里,除每日三个时辰睡眠的休息以及用膳外,需抄写《佛经》、《女经》、《女训》各十遍,且不得停顿休息,太后还特意吩咐您再抄写宫规十遍。”
婉妃一时气愤至极,怒目瞧着姑姑,万般不悦道,“哼,本宫若是不抄呢?”
老姑姑淡然自若的直起了身子,将厚厚的三本书籍放在桌子上,唇边微微扬起,不紧不慢道,“婉妃娘娘,太后说了,您只有统统抄写完毕之后,才许回懿祥宫,这净心殿是让妃嫔思过净心的地方,在这儿可不分什么地位权势,皆是一视同仁,倔强不愤的妃嫔您也不是头一个,净心殿还有好些法子呢,所以奴婢还是建议您安分守己为好。”
“啪!”,婉妃气急败坏的奋力拍着桌子,怒瞪着姑姑高声吼道,“放肆!竟敢对本宫这般态度。”,老姑姑淡然自若的瞧了婉妃一眼,随后不削一笑,转身推门而出。
婉妃怒睁着眼,自她入宫以来,还没受过这般冷待,一时间气得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指尖不禁随之发抖。
这时殿门被人推开,只见两位太监架着万分虚弱的宁贵人走了进来,走到床边重重的将宁贵人扔在床上,随后淡漠的走了出去,这期间全然不顾一旁的婉妃,就好像婉妃不存在一样。
婉妃瞧着床上万分虚弱的宁贵人,眉间微微皱起,嘴角不削扬起道,“素来聪慧的宁贵人,今日惨遭三十大板的滋味如何?”
宁贵人此刻躺在木板床上,指尖因疼痛而瑟瑟发抖,惨白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道,“姬妾与婉妃同是沦落人,婉妃又何必要热潮冷讽?”,婉妃极为不悦的白了宁贵人一眼,“本宫才没心思跟你斗嘴,还是想想如何对付惠贵妃那个贱人吧!”
宁贵人顿时嗤鼻一笑,“咱们眼下困在这净心殿,谈何对付惠贵妃,还是想想该怎么度过这半月再说吧。”
婉妃听了这话,瞧着桌子上厚厚的书籍,一时更是郁闷,这净心殿根本不许贴身侍婢跟随,平日里的生活起居皆是要自行解决,看来这半月是极为难熬的,不禁对沁媛更是愤恨起来,恶狠狠的说道,“看来这惠贵妃如今是要反击了。”
宁贵人思索片刻,虚弱无力道,“今日咱们不是败于惠贵妃,而是败于皇上,若不是皇上下旨责罚,咱们怎也不会落入此境地,姬妾听说惠贵妃送你的那玉挂件是碎的吧?那就再清楚不过了,惠贵妃这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婉妃顿时唇边斜斜扬起,万分不削道,“哼,本宫还怕她不成?”
“如今惠贵妃深得皇上喜爱,咱们要分了她这圣宠才行,单单靠你我二人还是绵力尚浅,姬妾会想些法子的。”
婉妃细眉轻挑,眼神转为深邃之色,细语道,“让你那庶出妹妹入宫?”,宁贵人鄙夷一笑,“婉妃娘娘还真是消息灵通。”
“本宫听说你那庶出妹妹才貌双全,在你江南故乡全城闻名,多少名家子弟都登门求亲着呢,看来定是优秀极了。”
“姬妾这妹妹无论从舞艺、曲艺、琴艺皆是精湛无比,那可是她娘亲花了重金培养出来的。”
婉妃唇边闪过一丝得意之笑,“那本宫就等着看好戏了。”
深秋的天渐渐变凉了,风也比以前凉了许多,甬道上散落的发黄了的叶子,树枝上也垂挂着许多零碎的破叶,空气也弥漫了许多不同的气息,大片大片的黄叶从天而降,如轻纱,如彩带,如蝴蝶一般纷纷飘落。
沁媛坐在高高的肩舆上,缓缓的凤翔宫前行着,去给皇后省安,沁媛拢了拢一头青丝,清音素言道,“婉妃和宁贵人已从净心殿回宫了吧?”,一旁的跟在旁侧染霜回道,“正是,回宫怎也有七八日了。”
沁媛嘴边闪出一丝轻笑,“七八日了也不见婉妃去给皇后省安,看来情绪是极为不满的啊。”
染霜愤愤道,“哼,婉妃平日里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眼下被皇上罚了思过净心殿,定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婉妃和宁贵人眼下定是恨极了本宫,盯紧那边的动静。”
“是,奴婢和张公公已经暗中目色了,听说宁贵人接自家庶出妹妹入宫小住几日,皇上也准了。”,如今张德海已提携为三品首领太监,所以染霜自然不能再直呼张德海的名字了。
沁媛顿时眉间挑起,顿时起了疑,“给本宫盯紧了。”
“是,奴婢明白。”,随后染霜淡淡微微皱眉道,“按理来说宁贵人刚刚受到责罚,皇上定是不悦极了,怎还允许其庶出妹妹入宫小住了呢?”
“所以说这个宁贵人才不容小觑。”
待沁媛在凤翔宫门前停下,优容华贵的进了大殿,众妃嫔皆是起身行请安礼,沁媛随后坐在颐贵妃对面,瞧见今日婉妃也来了,眼里不禁飘过一丝鄙夷,泽唇凉凉挽延一缕昳丽迤逦,贝齿隐约道,“多日不见婉妃了,如今看穿着倒不像往日那般华贵了。”
颐贵妃唇畔微扬,鄙夷勾唇道,“惠妹妹没去过那净心殿,比起婉妃的懿祥宫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经过了这小半个月,自然不比以前风韵了。”
婉妃面对颐贵妃的冷讽刺,瞬即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颐贵妃若是羡慕,大可去净心殿呆上几日,净心殿的宫女们可都念着您呢,说您平日里下旨送去的妃嫔的最多,若是您去了,想必净心殿的宫女们自是万般照顾了。”
颐贵妃面容平淡微变,冷言道,“净心殿乃是庄重之地,想必本宫此生都与其无缘。”
沁媛随后瞧向远处静言不语的宁贵人,随后打断了颐贵妃的谈话问道,“本宫听说宁贵人府上的庶出妹妹入宫小住几日。”
宁贵人随后抬眼瞧向沁媛,眼里不带愤怒,仿佛自己从未因沁媛责罚一样,微微谦卑颔首道,“惠贵妃娘娘消息真乃灵通,皇上特许姬妾庶出妹妹入府小住几日。”,沁媛瞬即淡漠一笑,“宁贵人真是有福气。”
“姬妾再有福气也比不过惠贵妃娘娘,如今宫里谁不知道惠贵妃娘娘圣宠优容。”
沁媛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让人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这时只听宫人传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这时只见皇后从后阁盈盈走了出来,众妃嫔皆是起身行礼问安,皇后随后端坐在大殿之上,予以平身,众妃嫔入座。
皇后照比前段时日更为清瘦了,随后瞧见了婉妃,面色闲了几丝庄重之色,“婉妃自出了净心殿便一直未来给本宫省安,可是身体不适吗?”,婉妃面色淡抿唇瓣,轻轻颔首道,“嫔妾这几日的确身体不适,所以未来给皇后请安。”
“即便如此怎也要宫人前来通禀一声才好。”
婉妃一时淡漠道,“臣妾自打入宫以来,身体不适不能前来省安都未曾宫人通禀过,所以也没有这习惯,日后定会注意的。”,婉妃的话虽是迎合皇后,但话中之意却显几丝高亢,使得皇后感到几丝不悦,只是皇后素来性格温顺,也就不与婉妃一般见识,随后话锋一转道,“后天乃是中秋时节,本宫会在凤翔宫内摆宴,到时皇后和太后也会前来参加,诸位妃嫔万不可迟到。”
众妃嫔随后齐齐应下,皇后随后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随后省安结束也就都各自散了。
沁媛相伴着颐贵妃缓缓从大殿走出,沁媛对颐贵妃道,“姐姐可知道宁贵人带了庶出妹妹入宫?”,颐贵妃瞬即淡漠一笑,“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后天中秋宴席上,宁贵人还要带上她这个庶出妹妹。”
沁媛顿时更为起疑,“我本就起疑这件事,如今看来定是宁贵人耍的猫腻了。”
“我听说宁贵人这庶出妹妹长得甚是倾国倾城,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闺秀,虽是庶出,但登门求亲的人数不胜数。”
沁媛眉间春水不在,微蹩柳眉,瞬即冷笑,“看来宁贵人这是要使美人计了。”,婉妃鄙了一眼,“她宁贵人未免也太小看妹妹你了,即便替换满宫美人,如今也换不走皇上心属之人啊,不过都是些皮囊子罢了。”
“即便如此,妹妹也不会让她得逞!妹妹要让她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沁媛随后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前方宁贵人的背影,冷淡狠历中透着华贵不可亵渎的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