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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小宝贝一扭屁股就把爸爸出卖了。.
“妈妈,爸爸刚才亲你了!”汤圆小宝贝描绘的栩栩如生,小家伙叉着腰,像个小侦探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爸爸还说,他亲亲你,你胳膊上就不会留疤了,还让我不要告诉你哦!”
简凝快哭笑不得,不想破坏陆子霖在宝贝心目中的形象,只好绞尽脑汁道:“嗯……爸爸说得对,因为,因为……”
“因为口水有神奇作用哦!”汤圆笑嘻嘻地道,他记得他每次生豺者受伤,妈妈也会亲亲他。亲一亲,好像就不那么疼了呢。
简凝:“……”
当天晚上,她回想起这件事情,手臂上的伤口总是隐隐发麻。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陆子霖的脸,她坐在床上,心里想: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亲一亲就不疼了?我让他亲了吗?混蛋,不要脸,趁着我睡着了就偷偷亲我……
她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想要发一通脾气,可偏偏陆子霖并不在这儿。他现在应该在陆家别墅的清晖苑里吧?或者在公司加班?
明月悬挂在半空中,简凝披着睡衣,赤着脚走到窗帘处。清冷的月色皎皎溶溶,千百年来从不改变。她晚上回了天城简家,住的是以前的房间。
打开灯,她无聊的发呆,环视周围,翻出以前的“旧物”。比如说照片、唱片、日记本……这里是她整个青春时期的全部,有无数关于陆子霖的回忆。
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能想起陆子霖?
他是幽灵吗?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简凝闷的喘不过气来,将房间里的东西打包收拾好,准备明天叫佣人拿出去全部丢掉。.都离婚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睹物思人?她不要!
长夜漫漫,她烦躁到后半夜,终是困意袭卷上来,渐渐睡去——才刚闭眼,手机铃声就突兀的响起。
大半夜的,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起床气很重,口气很差,“喂?谁啊?”
“……是我。”
“你谁啊?”
“陆子霖。”
嗬!
简凝猛然清醒,她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烦躁的把柔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陆子霖,你有病啊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我要睡觉了!”
离婚后,她对待陆子霖的态度,只能用“恶劣”两个字可以形容。
都离婚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她不必再在乎他的想法。她刻意的放纵着自己,绝不讨好他,不给他一个好脸色,最多的也是冷漠——最熟悉的陌生人。
陆子霖苦笑,心底翻滚着晦涩的情绪,“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去找你的兄弟朋友,可以去找女伴,实在不行,还可以打游戏看电影。”简凝提出了几点“良心”建议。
“没兴趣。”陆子霖清冷的否决,他抬头仰望着头顶的明月,恰似白玉盘。今天是16。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今晚的月亮很圆,很漂亮。”
“哦!那你继续欣赏月色,我要睡觉了。”简凝转眸看向窗外,拉着窗帘,里面、外面,似乎是两个世界。
她猜,陆子霖不会就在我家楼下吧?
现在是半夜,他不是应该再津城吗?难道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跑了过来?
他疯了吗?!
事实证明,陆子霖就是有一股疯劲儿。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简凝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挂断,拉上被子,蒙住头睡觉。
他愿意犯傻发疯,那就由着他!
跟她没关系!
陆子霖真会在楼下傻傻的站一整个晚上吗?
不,他不是那种只会傻傻等待,不会索取的人,他给简凝发了一条短信:“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下来,见我。”
简凝没理。
一分钟后来了第二条短信:“你最好下来。”
简凝继续睡觉。
二分钟后,第三条短信:“你还剩一分钟的时间。宝贝,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想,你不会愿意我把大家都吵醒的吧?”
无耻!
卑鄙!
简凝从床上跳起来,拉开窗帘,楼下果然停着陆子霖那辆超级扎眼的西贝尔跑车。跑车开了天窗,他竟然拖了两个大音响来!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用这招逼她下来吗?
所有的浪漫爱情故事里,男主角都是在女主角楼下爱心蜡烛,或者是其他令人感动的举动。只有陆子霖,每一次都让她“泪流满脸”!
这个混球!
离了婚还敢这么嚣张,还敢威胁她!
简凝气的发抖,恨恨地瞪了一眼在楼下一脸坏笑的男子,回浴室拿了一个桶就往阳台上跑。
任何人看见楼上有人拿着水桶往下倒,都会有同样的反应吧?陆子霖快速的闪躲,却没有任何水泼下来,他诧异的抬眸,简凝勾着嘴角,嘲弄地看着他,把水桶举高了给他看——空的!
竟然是空的!
她在故意吓唬他!
难道他要不躲不闪,被淋成落汤鸡,才能让她高兴吗?
陆子霖狼狈的黑脸,幸好,一分钟后,简凝跑了下来。
漆黑的夜晚里,娇小玲珑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连体睡裙,赤着双脚,朝着他跑来。她很瘦了,白色睡裙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宽大、飘逸。夜风一阵阵的吹来,黑发同裙摆狂舞,她似要飞走一般。
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红,是被冻得。那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恍若星辰。
陆子霖脸色一沉,盯着她没穿鞋的脚丫子,径直走过去把人横抱起来。
“陆子霖!”简凝低斥,被他强势地塞进了车里。
“明知道晚上冷,也不知道穿件外套出来,连鞋子也不穿。简凝,你好意思训汤圆不听话吗?”陆子霖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快速的锁好车门,打开暖气。同时,拖下自己的黑西装,裹住了她的脚。
凉从脚下生。
尤其是女人,是不能随便受寒的。更何况简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底子寒,医生也说过,因为难产大出血的缘故,她比一般人更怕冷。
把她光着的脚丫子包好,陆子霖抓住她的两只手大力的揉搓,简凝痛的大叫,“好痛!你不要碰我!”
他都说了这是给她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哪里还顾得着穿衣服穿鞋?说到底,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