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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到陈先生这种程度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别,说的好像我拿走你的第一次似的,不过也有可能喔……”
陈默仰天大笑,小鱼上钩,这时候傻子才会松绳呢。
陈默经历过无数高学历人群,但赵清思有些腹黑的知性,还是非常吸引人。她是那种,就算推上床,都会淡定自若给你探讨人生哲学的女人。
“陈先生,看来是我错了,你泡妞的功夫一点都不老土,但很让人反感。这次算我认输,一顿饭我请了,但你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我下次不会再上钩了。”
“别逗,下次我就换招了。”陈默这招是跟学姐大人学的。
停顿了片刻,陈默似乎想到什么事,不能因为泡妞,忘了正事,想必曹瘸子那个垃圾,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在这股坏水撒出来之前,得逼着他咽回去。
“陈先生,我可开不起奔驰车,别指望我们这类吃大排档的人,请你吃大餐。”赵清思察觉到陈默阴险的目光。
“今天,既不吃大餐,也不吃大排档……”
“如果陈先生是想吃霸王餐的话,我想,我该回家了,我不喜欢哗众取宠的伪君子。”赵清思推了推眼镜。
伪君子?陈默嘴角扬起一个苍凉的微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伪君子。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陈默点燃一支烟,长吁一口。
“你家在前面是吗?”
“最好在这里就下车。”赵清思这次扶着耳边的镜架,偷瞥了他一眼。
陈默礼貌的拉开车门,他从来不会对女人卑躬屈膝,那样的男人太没档次,虽然人生中有很多机会转瞬即逝,但他宁愿失去,也绝不会对女人妥协。
关上车门,陈默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他当然知道赵清思家不可能在这一带。
手机铃声响起。
“夏玲珑你烦不烦!”陈默的语气跟吃了枪药似的,废话,被一个女医生揶揄够呛,心情能好才怪。
“你要死,吼什么吼!”夏玲珑愣了愣说。
“好好,我错了,有屁你赶紧放,哥哥这烦着呢。”
“姓陈的,你是不是打算去东城找曹瘸子麻烦?”
“好妹妹消息够灵通的。”
这曹瘸子原名曹亮,十年前还是个庄稼汉,江海市政扩建到东城,高速公路正好穿过曹家水稻田,那年代就补助了近千万。一夜暴富后,曹瘸子当起了大老板,饭店夜店干得都很大,成为一个在东城区呼风唤雨的地头蛇。
东城社会治安很乱,是市局重点突击对象,警方的线人当然也不少。今天曹瘸子在医院吃亏,马上召集他那班乌合之众,准备砍一个叫陈默的人,夏玲珑的消息就是从线人那来的。
“放心,哥哥再傻,也没傻到以卵击石对不对?好了,我这开车呢,信号不好,喂喂……”陈默把手机伸向窗外,在呜呜的大风噪声下挂了电话。
可想而知电话那边的夏玲珑是怎样的表情。
车子停在东城区曹家寨镇路边,撇上车门,陈默潇洒的跳下大奔,对路边两个看着奔驰车的女孩子打了个流氓哨。
家乡的女孩子生长在富贵之乡,气质水灵是江南女子的特点,陈默甚至有时候觉得,每天换一个女朋友,这个更新速度都太慢。
“曹亮大饭庄……”陈默被曹瘸子的文化水平逗笑了,不过也无妨,大俗大雅嘛。
“您好,先生几位?”服务员礼貌的拉开玻璃门。
“姑娘,你看我像怀孕的人吗?”陈默反问道。
“……”服务员脸一红,“一位吗,这边请。”
“你们饭店都有什么拿手的,给介绍介绍。”陈默拽的跟暴发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
“先生,这是菜单。”服务员也知道,这不是个省事的人,说话很谨慎。
“不认识字,念给我听。”陈默本就是来闹事的,小打小闹不是他风格,更不屑于难为一个打工的女孩儿,不过适度的消遣一番,有助于消化。
服务员拿着一厚本菜单,显得不知所措,走也不是,干站着也不是。
这时,一个看似大堂经理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已经听了半天,把菜单拿过来,示意服务员让开。
“先生……”中年人准备介绍两道菜。
“谁是你先生?先生这个称呼是随便叫的吗,好像你是我太太似的。”
经理还有些经商之道,对于来饭店找茬的客人见惯不惯,开门做生意要的就是和气生财,即便有个别不和气的客人,也要在他离开饭店后解决矛盾。
“朋友,不知道你口味怎样,我们饭庄的菜很全,您喜欢吃什么,直接点,哪怕菜单上没有,我们也会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经理说,这一本菜单上百道菜,谁死心眼子会去念这东西。
好!这可是你说的。
“这就对了,我要求不高,四个热菜,两个凉菜,一个汤,一个小吃。”
“您请说。”经理笑着说。
“先说这热菜,第一道,麻辣……”陈默看了眼经理,认真的说:“麻辣鸡翅。”
“好的,您继续。”
“没说完呢,要求不能放辣椒,我这人最不能吃辣椒。”
麻辣鸡翅还不能放辣椒?经理和服务员面面相觑,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不是来吃饭的。
“第二道,清淡点吧,烤全黄。”
“烤……全黄?”
陈默斜了他一眼,“听过烤全羊,没听过烤全黄?”
“烤什么?您能说清楚一点吗。”
“黄瓜!”陈默一拍桌子,“听不懂人话是吗。第三道,水煮牛肉。”
经理咧了咧嘴,总算有一道人吃的菜。
“要求用三个月大的小公牛,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万一被我吃出来不对味,我可要砸你们饭碗的。”
“……”
“第四道,糖醋鲤鱼,我不吃鱼肉,只要鱼刺和鱼鳞。”
不要说饭店工作人员,连过来过去的食客都想打人了。
“该凉菜了吧,先来一个干脆西红柿,西红柿我就喜欢吃脆的,爽口,清胃。”
“嗯……”经理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再来一个泡椒凤爪,对了,只要鸡爪子的指甲,多一寸都不行。”
经理冷冷的问道,“还有一个汤和甜品。”
“汤,就要菠菜豆腐汤,豆腐一定要烫嘴,但是菠菜一定要清凉可口,一个汤里面一定要一凉一热才养生。最后一道甜品,我要求也不高,给我做一个带鱼蛋糕就行了。”
陈默二郎腿一翘,手指转着半截烟,“可以上菜了。”
两旁的客人都听出来陈默故意为难人。
“哥们儿,没有你这么损的吧?”
“嗨,你找事是吗。”
陈默白了眼饭店经理,玩味一笑道:“我是来吃饭的,这位经理可是号称曹亮大饭庄什么菜都有。”
林照君评价的对,陈默比流氓多了点文化,正因为这点文化和智商,造就了一个难缠的坏蛋。
那位备受煎熬的经理拿着菜单微笑转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拿起电话打给曹瘸子。
“喂,曹老板,饭店有人找茬,不是不是,就一个人。”经理还特意打着眼罩往外瞧了瞧。
“废物,这点小事还用我来教你?养你干什么吃的,找个地方,干断他一条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现在的曹瘸子,心情注定不是很美丽。
“可是……饭店客人太多,恐怕不好吧……”经理哭笑不得道。
“你长没长脑子,不会等他吃完饭再干他吗!”
“可是,他点的菜,好好,我念给您听,带鱼蛋糕,麻辣鸡翅不放辣椒,泡椒凤爪只吃鸡的指甲,糖醋鲤鱼不吃鱼肉,烧烤黄瓜……喂喂喂,老板您说话啊……”
嘟嘟,曹瘸子从他说带鱼蛋糕的时候就挂了。
经理恨得牙根直痒痒,把菜单扔给后厨,“照着做!妈的,做不出来,我把你们全炒了!”
陈默玩着手里的餐具,慢条斯理的哼着小曲,其实他早知道经理会给曹瘸子打电话,不过来者不拒,来这儿就没打算正经消费。
那位经理道行还挺深,面对客人时谦逊微笑,背地里确实个狠角色,如果能通过和平的方式息事宁人,他不打算动用“武力”。
更难能可贵的是,陈默低估了人民群众的创造性。
半小时后,四个热菜两个凉菜一个汤一个甜品端上来。
“麻辣鸡翅,我们厨师选用川蜀楔椒掉味儿,口感麻辣,但绝不含哪怕一段辣椒。烤全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用面粉把黄瓜裹起来烧烤,外焦里嫩。”
“水煮牛肉,三个月大的小公牛,先生来得巧,曹家寨镇内就有养牛场,一天不差。”
“糖醋鲤鱼,按照你的吩咐,只剩下鱼鳞、内脏、鱼刺,鱼肉被厨师剃掉了。”
经理每在陈默的菜单上划掉一道菜,那个羞涩的服务员就从餐车上端下来一道。
“干脆西红柿,先生,这道凉菜要趁凉吃,我们厨师抽干西红柿汁,放在冰箱里冷冻了半小时,又干又脆。”
“泡椒凤爪,您看,全部是鸡爪子的指甲,没有一点肉,也是我们厨师剪了几百个鸡爪才得来的。”
“最后这道甜品,带鱼蛋糕,用带鱼的肉绞碎,和面粉烘烤而成。先生,按照您的要求,菜已上齐。”
周围客人看到陈默哑口无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这小子活该,谁都没想到,人家饭店真做出来这八道找茬的菜。
跟我对着闹是吗!?
陈默眼神一冷,身上的气势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们俩过来,我看着你们吃,你们要是能吃完,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陈默冷冷的说。
这又是指甲,又是鱼鳞鱼刺,连蛋糕都是腥气轰轰的带鱼,谁能吃。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陈默的一番话让饭店经理脸孔扭曲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