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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水放了，重新刷干净。”
“放了，为什么？”
“你都掉进去了，还问为什么？”
“好的，这就放，这就刷。”唐果忙点头，突然又抬头，讨好地看着顾以辰，“这些水值几千块钱呢？放了就可惜了。我能不能先用这水洗一洗，然后再给你仔细刷干净，然后再放干净水给你洗？”
“随便！”
这丫头真是白痴！
自己的伤口没感觉，却可惜那缸水？
顾以辰扫了一眼唐果身上寒酸的衣裳，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把你那一身衣裳扔出去，别脏了我屋里的空气。”
咦，这是什么话，难道她是什么细菌吗？
唐果瞪了顾以辰离去的背影一眼，关上门，脱掉衣裳，开心地泡起澡来，这水温也太低了，再放些热水，哇，好舒服啊！尤其是不知放地什么东西，水里发出一种甜香的味道。
因为父亲的病，再加上安东幼儿园拆迁的事，算起来她都有十几天没好好洗个澡了。
唐果在雾汽里昏昏欲睡着……
哎哟，坏了，等她回过神来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
坏了，那毒舌男又要大吼了。
唐果赶紧出来，擦干净水，穿衣裳。衣裳呢？
咦，刚才明明放在柜子上，这会竟然掉到了柜子下面，唐果伸手拿起来一看，坏了，一半已经沾了水湿了。
没法穿了，唐果抽了条大浴巾围上，浴巾好大，她围着就像个袍子。再用一块干毛巾包上头，放水，刷干净，再放干净水，终于忙活好了。
唐果急忙走出浴室。
“好了，刷了三遍，干净的很。而且水温60度。”
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正无聊地顾以辰猛抬头，吓了一跳。
这丫头围着一个大浴巾就出来，赤着两条小细腿，那胖乎乎，可爱的十个小脚丫……
呸，什么可爱，分明是十个臭脚趾头。
“我刚才没注意衣裳湿了，一会我吹干就换上。今天晚上我睡客厅沙发，你睡卧室床。”
唐果笑地无辜外带讨好，没法子，谁让她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赔不起呢？
做错事的人态度总要好一些才对吗？
“你快进去洗，我给你拿干净衣服。”
唐果献好地追上去。
“衣服在哪里？”
“外间。”顾以辰疑惑地看她一眼，无事献殷勤，这丫头又犯什么错了吗？
“哦，我这就去拿。”
人家三万块钱都可以不要，她总不能不表示一下。
唐果紧跟在顾以辰身后，忙着去拿衣服。
她小碎步跑得快，抢先一步跑过顾以辰身边，走到外间衣帽间。
蹲下就打开柜子，她记得刚才翻看柜子的时候，看到这里有许多睡衣。
“你？”
顾以辰呆了。
“啊？”
顺着顾以辰的目光，唐果彻底呆掉，怪不得刚才她觉得有些冷，怪不得，原来浴巾一角没有系好，竟然……
“这是你的第二个节目吗？”
顾以辰笑了。
哇，恶魔男人也会笑？
瞪着顾以辰这个笑，唐果有些呆了。
意识到这个丫头的目光，顾以辰摸了一下唇角，这是什么？笑，他竟然笑了吗？不是冷笑，而是真得笑了吗？多少年了，他不曾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