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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画舫在迷蒙的雾中行驶着,倒有人似画中行的感觉。画舫装饰华丽,漆色鲜艳,雕刻栩栩如生,上有丝竹之声传来,又可听见莺莺燕燕的笑声,若是看得近了,便能看到烟视媚行的姬女以及一些文采出众的才子在吟诗作对。
江诺薇所在的船很是安静,她偶尔听那些心怀壮志的才子们的高谈阔论,有时候又听听歌姬的弹奏,全当打发时间了。
而元寒岂则是贴心的为她端茶倒水,时不时往她嘴里送点吃的。
牧端在一旁闲着没事干,只能看着自家阁主自愿当小厮还当得不亦乐乎。而且,貌似这女子还不乐意。
“透儿,夜晚的景致会更美。”元寒岂看她兴致缺缺,便希望借此挑起她的兴趣。
江诺薇愣愣的看着江面,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我想也是。”
“没睡好吗?我抱你再进去睡会儿吧。”他说着就用巾帕擦干净了手,那纤长的手指就和上等的展览品似地,动作好看得都可以收门票了。
“不想睡。”她没看元寒岂,只是盯着江面看,雾气的笼罩下,那江面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下方蹦跳出来的咬她一口的大蛇。
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心理压力太大了,这几天毒没有睡好,必须要睡好才有精神面对他的糖衣炮弹啊。
曳地的红纱帐被风吹动,歌姬们的吟唱听在她耳里也成了咿咿呀呀的噪音,而那蛇舞般扭动着的舞姬她看在眼里,就和绞动在一起的肠子一样,有点恶心。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被,想来元寒岂知道她不想进船舱里睡,特意这样做的。
斑斑点点的光,点缀了水中的波纹,波纹的荡漾成了闪着光的鳞片。远处的红色灯笼,很像是蛇的鲜红信子。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这么起来了,觉得有点冷,心跳得有点快,她扯紧了薄被。茫然举目四望,什么都没看到。
眼睛有点痒,她揉了揉眼,再睁开的时候,便看到了悄然上船的一群黑衣人。他们轻功卓绝,因而在上船的时候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眨眼间就提着剑无差别的攻击。
元寒岂不在她身边,她知道唯有回到他身边才是最为安全的。自己身上的暗器能杀一两个,却不能杀死所有有备而来的刺客。比起专业的杀手,她那一点小小的伎俩并不算什么。竭尽所能的避开所有的危险,不顾一切的朝着船舱里逃跑。可那群杀手却没有因为她的容貌怜惜她,刀剑相向。
好像自己有了一双心脏,分别在左右耳旁跳动着,耳畔是轰鸣着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自己的面色白得像鬼,就连唇也失去了颜色。16岁之前懵懂不自知,16岁之后都是为了刘一向而活着。来到这里,没有过过安生的日子,她不想就这样死掉。
一个人能够为了活着做到什么地步,她自己也猜测不到。只不过,当自己的手臂硬接住砍过来的刀时,她很庆幸,手臂而已,并不是那么容易危及性命的地方。
过大的力度将她推到了船边,整个人快要栽下去。那时,她看到了被众人围绕着的元寒岂,他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如她所料,留在他身边是最为安全的。
可他就那样冷漠的看着她,无动于衷,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