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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宋仵再度挣开眼睛,却看见白晃晃的墙壁,白晃晃的床单,穿着白晃晃袍子的人。
耳边不时的有哭泣声,还有那滴滴滴的不知道什么声音。
“大夫,再救救他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我很同情你们,但是真的无能为力,你们也看见了,伤者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咦?”
场面一静,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本来已经成为直线,如今却又突然起了波折的心电监护仪。
宋仵,汉城第一高中高三的学生,两天前因为一场惨烈的车祸住进医院。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深度昏迷了,全身没有外伤,只是嘴角有血迹。
懂医的朋友都知道,遇见车祸,伤者全身是伤,满地是血,看起来伤的越重,其实越是无碍。最怕的就是那种人陷入昏迷,而地上却没有一丝血迹,伤者身体近乎完好无损。往往越是这样,生命危险就越大。
因为这样的伤势,伤的不是皮肉筋骨,而是内脏。
宋仵就是内脏受到巨大伤害的车祸伤者,在经过一夜的急救之后,医生也无能为力了,只有将其送到重症监护室等死,而今天,他的心跳终于停止了。不,现在又有了心跳!
听着耳边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宋仵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在和铭老二斗法受了重伤么?怎么现在到了这么个地方?铭老二好不容易用毒功伤了自己,他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一定会将自己趁势干掉的,不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再将自己救过来,可是……这又怎么解释?难道,到了地狱?
那妇人说儿子?难道我是她的儿子?
宋仵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正此时,脑海里却猛地涌进来大量的信息,像是有人拿锤子硬往进去砸一样,生疼生疼的。
“啊。”
惨叫一声,宋仵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一声惨叫,可惊呆了重症监护室里的所有人,医生在愣神片刻后清醒了过来,连忙喊道:“快,给伤者检查身体,心跳有了。”
“儿子啊,你快醒过来啊!”
“儿子,别吓妈妈了,你快醒过来啊。”
“你爸爸听说你出事,心脏病发作,现在也在昏迷,你快醒过来,你醒过来你爸爸也会没事了。妈希望你们两个都平安无事啊!”
那妇人约莫四十岁的年龄,叫张爱玲,正是宋仵的母亲。很坚强的一个女人,此时扑在病床上哭的凄厉无比。
肖士安慰道:“阿姨,您不要这样,我们还要为伤者检查身体,看需不需要做手术。您别哭,您儿子额头光洁,耳垂上有福泽,这是福相啊,一定会没事的。”
在肖士的百般劝慰之下,宋母满怀希望的看着惨叫一声又昏迷过去的儿子,这才在肖士的陪同下走出了重症监护室,等待医生给他做检查!
宋仵?跟我同名同姓?
学生是什么啊?噢,原来这就是学生啊,还挺有意思的,看起来蛮好玩儿,他怎么还厌学呀?呵呵,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占据了你的身体,那么这些就都交给我了。
地球,呵呵,根据他的记忆来看,我应该是穿越了吧?也好,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就可以完全的脱离天汉王朝的掌控了,从此我是自由人。上一辈子没有将毒功修至化境,时间全用来杀人了,这辈子我一定要登峰造顶,看看那境界之上还有什么境界。
父亲、母亲……
想到这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宋仵的心神一震激荡,接着便是满心的酸楚。在天汉王朝,自己从小是一个孤儿,侥幸拜名师,学了一身好武艺,毒功的造诣也远超了同龄人。
可是,自己敬爱的师傅之所以培养自己,却是为了谋取利益的。当自己出师之际,却在自己的身上种下了断魂蛊,为了活命,不,为了不那么痛苦,自己这辈子注定是要为其卖命了。
自己成了一个毒师,专门配置du/yao为天汉王朝的征战所用,间接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多达百万,而自己也成了万夫所指的恶魔,全天下的人都恨自己入骨。天可见怜,自己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不过现在好了,铭老二送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文明的地方,有父母,这就够了,不必再为谁卖命,不必再为谁所控制,自己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自己该有的生活了。平静挺好!
好好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宋仵彻底的了解了这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也彻底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宋仵的生活。
车祸?哼哼,为了一个女人谋杀自己,这兄台也真算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杰枭雄啊,行吧,这个世界的宋兄弟将这躯体交给了我,那么为他报仇也是我宋仵的本份所在了,等着,不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天汉王朝大煞星的手段,哈哈哈哈。
两眼一睁,宋仵的瞳孔精光闪烁,这是内心得到极大的升华才会出现的精光,与内功什么的无关,很遗憾,围绕在床边的医生们在忙碌,没人看见。
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周遭世界,宋仵眼睛瞬间凝固在了一个地方,那是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户,窗户上趴着一个妇人,满眼充满了希望,可却哭的像个泪人。
再也不能平静了,宋仵猛地坐起了身来,与她对视。母子两的目光交融在一起,宋仵眼睛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底一片震撼,这就是母亲?
忙碌的医生们一惊,连忙说道:“快躺下,别乱动!”
说着,就要将宋仵按倒在病床上。
宋仵心生不快,扭头看了那医生一眼,眼神冰冷,饱含杀机,淡漠的说道:“不要碰我,走开。”
那医生被这目光看着,只觉得手脚发凉,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了起来,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目光?被他只看了一眼,就会有种生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错觉,不,不是错觉……
监护室里的医生们不知所措,可却无人胆敢再出言阻止,此时的他,好像很不耐烦,所有人都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不长眼的阻止他,他一定会将其撕碎。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仵随手拔掉手上的吊针,随手扯开嘴上的氧气罩,掀开被子,光着脚,疾步走向重症监护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