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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卷残云却卷不起每个人心中的无奈与茫然,此刻的苏烟沙愣愣地坐在桌子旁,看着一桌的饭菜,只见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轻叩桌子,屋子里却只有轻叩桌子之声以及她的呼吸声。
半响,苏烟沙放下手中的筷子,双眼无神且迷茫盯着眼前的一盘菜,只见她用右手无意识的抓着慢慢地往嘴里放,嘴巴如同嚼蜡一般咀嚼着,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服也如同刚从水中浸泡一般满是皱褶,脚上也没穿鞋子,整个人散发着颓废且糜烂之气。
秋璃站在门边,偷偷地看着屋里的苏烟沙,心中很是不忍,想去帮她,却因为手死死的扣着墙壁而放弃。她知道,她所说的应该已经奏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秋末,不论用任何方法也要让秋末来见小姐,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的心也有些许的松弛,送开扣着墙壁的手,理了理发髻与衣服,双手交叠附于腰间,一脸坚定地向清苑走去。
“秋璃,我不是说了吗!再也别来找我。”阳光灿烂下,秋末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秋璃,自从上次秋璃出现在清苑后,他就知道秋璃应该还会再来找他,只是一想到这里他就皱着眉冷冷的说,“你知道我是老爷的人,为了不让老爷知道你们私自出院,我劝你还是回去,同样也别再有这个想法了。”说罢就想转身离去。
秋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要转身的瞬间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却分外淡定地说,“如果我说,我有足以让你心甘情愿帮小姐的筹码呢?”
“你说什么?筹码?你一个丫鬟哪里来的筹码?”秋末甩开她的手,转过身一脸阴沉的问,“要说什么就说,不需要这样。”
秋璃被他甩开的手狠狠地握在一起,轻轻的说,“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你说什么?”秋末眼眸猛的一紧闪过一丝杀意,伸手狠狠地抓住秋璃的右手腕,冷冷地说“你知道了什么?是谁告诉你的?除了已经死去的大夫人,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璃看着秋末急切的样子,就冷笑一声,“你看看,刚才我求你你不是不愿意帮我吗?怎么现在反而还来求我了呢?秋末,你的身世已经有一个不是府中之人的有心人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我要的只是让你去见小姐没有别的。”秋璃用左手一根一根得把他的手指头搬开,看着他脸色突变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搞笑,人只有在被威胁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恐惧感,才会真正的露出马脚。
“你不怕我杀了你?”秋末在冷静下来之后,从袖口掏出一把水蓝色匕首,却没将匕首拔出来,无所谓地说,“你说,你来清苑找我,应该没有人知道,就算我现在杀了你,又有谁知晓呢?你说是不是?大不了我玉石俱焚,就算那位府外的有心人再有心,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你不会。”秋璃自信地一笑,撇了一眼手中未出鞘的匕首,莞尔一笑,“因为你根本没想杀我,不然也不会跟我废话这么多了,不是吗?而且,你答应过少爷除了危急之际你再也不杀人。秋末,跟我走一趟,只要你按照小姐所说转述给老爷,我会让这个事实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
秋末看着她自信地脸庞,突然心中有过一丝异样闪过,低头将匕首放在袖中,“就如你所说,跟你走一趟也无妨,毕竟我是受你威胁不是吗?”
“你可以这样说。”秋璃笑道。
秋末冷哼一声就朝着苏烟沙的院子走去,秋璃看了看四周,慢慢地向院外走去。
阳光下某个阴影处,有人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点了点头。
“她果然还是来找了秋末,你就一点也不奇怪?”
“不,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