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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宫一片乌烟瘴气,静妃滑胎之事落到慈宁宫皇太后的耳朵里,她换了睡衣袍,匆匆赶来。
皇太后看着地上的血渍,又看着张太医和戚蓉二人跪在地上,大吃了一惊,神情严肃道,“哀家还以为你是骗哀家来重华宫耍的把戏,没想到……你真弄死了哀家的皇孙儿!”
“呜呜呜——”静妃没有反驳,捂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呜咽呜咽哭了起来。
“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哀家这么器重你,甚至不顾皇上的反对把你从冷宫放出来,你就这么不争气!”皇太后气不打一处而来。
“皇太后,您的话过重了。”苏嬷嬷有些不忍心,替静妃开口道。
“张太医,宫中属你医术高明,可有回天乏术?”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问跪在一旁的张太医道。
“静妃娘娘已经流产,老臣无计可施。”张太医一听皇太后的话,一股压力往身上压了下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皇太后透着一股精光,道。
“嗻!”张太医心中的石头放下,还好皇太后没有刻意为难他。
“对了,静妃流产一事你就替哀家保密吧,要是宫中传扬了出去,你知道哀家的厉害!”皇太后威胁道。
“老臣明白,太后娘娘您请安心。”张太医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怎么还敢去宫中乱嚼舌根呢!
“退下吧!”皇太后亲眼看着张太医离去,转身瞪了戚蓉一眼,怨恨道,“哀家以为你精明能干,可你呆在静妃身边,哀家一点都感受不到!你是不是以为皇上不喜欢她,你就不尽心尽责的伺候着!”
戚蓉满头大汗,磕头,“戚蓉岂敢!娘娘一直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小产了。”
“不怪戚蓉。”静妃停止哭声,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给哀家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太后抬头看了静妃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太医走出重华宫,身心俱悴,他感觉今夜真是漫漫……
“张太医,您上哪儿了,在宫里找了您半天,皇上请您上咸福宫一趟。”吴良辅跑得满头大汗,终于是给他找着了。
“吴公公?皇上出事儿了?”张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准备跟着吴良辅动身。
“不是,是顺妃娘娘。”吴良辅开口道。
张太医一听见说是端顺妃出事儿,额头的汗更加多了。
“顺妃娘娘怎么了?”张太医急忙打听道。
“哦,你们太医院那名年轻的徐太医说顺妃娘娘滑胎之虚,你说离谱不离谱,皇上可从来没有与顺妃娘娘圆过房呀。”吴良辅没察觉徐太医的异常,与他说。
“什么,您是说皇上和顺妃娘娘没有夫妻之实?”张太医的嘴巴张的老大,这么说端顺妃娘娘不贞?
“是啊,皇上让你去复诊,你可别跟那个徐太医似得误诊呀。对了,上回你说顺妃娘娘只是吃坏了东西,是吧?”吴良辅想起一件事,一本正经地与张太医道。
张太医被他的严肃劲吓了一大跳,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你那时候把到顺妃娘娘的喜脉了吗?”吴良辅神秘地问,“说实话,老奴可也怀疑了顺妃娘娘呢!那样子真像是有些娘娘滑胎时的模样,也难怪皇上起了怀疑心了。这可真是要命的事!”
“老臣确实没有诊断出来。”张太医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可怎么办?
“你这么说,老奴就放心了。你可是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太医,你的话老奴最信,相信皇上也是。张太医啊,你可要看看诊断啊,一不小心,丢了多少人命……”吴良辅说得闪烁。
张太医点了点头,“老臣明白。”
“皇额娘,嫔妾后悔死了。”静妃怪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也害死了她的皇儿。
“后悔还有用吗?反正哀家会再撮合皇上和你行房的,你把小产这事瞒住。”皇太后气归气,心里到底还是帮着她的。
“皇上知道嫔妾有身孕,怎么还会来呢?”静妃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怎么办,哀家好不容易盼到你有了孩子,没几天就要哀家告诉所有人,你流产了?哀家非要你再怀一个不可!如果怀不上,骗也要骗出一个龙子来!”皇太后倔强道。
“哎,皇上不会来的……”静妃捂住自己的脸,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皇上一看见张太医踏进殿中,就指着他的鼻子警告,“张太医,你可得给朕好好给顺妃看病,最好想清楚弄明白了再说!”
张太医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徐太医,点了点头。
张太医一看端顺妃的脸色,就知道是自己给她开的藏红花落了胎之后引发的小产虚气,徐太医诊断不错。
只是,有时候,人们更多需要的是心里想要的,而不是真正的实情。
“回皇上,顺妃娘娘气血不足,与上回吃坏肚子有关,老臣以为开一些补血养气的药,就能痊愈。”张太医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能让咸福宫的人受了连累,更不能暴露了自己下藏红花的事,将静妃也牵连。
皇上听后,舒坦了一口气。
“那徐太医怎么说是滑胎之虚呢?”皇上看了徐太医一眼,半信半疑问。
“症状相似,徐太医误诊也不无可能。”张太医道。
“张太医,顺妃娘娘她明明就是……”徐太医偏偏要争。
“住口!”张太医呵斥他道,“老臣行医多年,你算老几!”
“你……”徐太医愤愤低下头,无话可说,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了,两位太医都下去吧!”皇上心中的郁结散了,他又吩咐吴良辅,“通知皇后不用调查此事了,朕误会了。”
“嗻。”太医告退。
“老奴方才怕皇上只是一时气头上,还没去通知过皇后娘娘,现在省事儿了。”吴良辅偷偷笑了起来,“想顺妃娘娘也没胆子在皇上的行宫里与别的男人寻欢。”
“顺妃,你可要好好养起身子来……”皇上握着她的手,又变得柔情似水。
郊外,篝火亮光通明。
“别的士兵都在喝酒吃肉,你却躲在这里发呆,这是为什么?”
费扬古一回头,一名穿着军装的少女笑着朝他走来。
她观察他已经很久了,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又是你,总是接近我干什么?”费扬古抓过一旁放着的酒壶,放在嘴边,“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我长得也不丑呀,为什么你不让我接近你!我看你还没娶妻吧,正好,我也还没嫁呢!”姬兰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也放在自己的口中,“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费扬古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别对我痴心妄想了。”
说完,他站起来离开。
“你什么意思,我乌拉那拉氏·姬兰配不上你是不是!”姬兰朝着他的背影吼叫道,可他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