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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我起的格外早,不知是因为皇上要带我出宫感到兴奋,还是因为可以见到费扬古我心潮澎湃,反正我现在的心情格外的好。
“娘娘,皇上那儿来了公公,说是直接去宫门口等候。”清儿从殿门口走进来。
“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
“娘娘想穿什么衣裳,清儿给您去拿。”清儿询问我。
“随便拿一件吧。”穿来穿去也就那几身衣服,有什么可以挑选的呢!
“这怎么能随便拿一件呢,娘娘您可是跟着皇上出宫呀,您要是穿得寒碜,那些军营里的人会看不起您的。”清儿出言道。
“那你说穿什么?”清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出宫可是顶着“康妃”的身份去的。
“清儿去挑挑,对了娘娘,清儿把您的舞衣都带上了。在草原上跳舞,那是多么美的一种享受呀。”清儿裂开嘴笑起来,“清儿只要一想到娘娘在草原上翩翩起舞,就觉得美得无法想象。”
“舞衣你带去干嘛!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宫在那么多男子面前跳舞啊!”我有些生气,“你这丫头,皇上会不高兴的。”
“娘娘可以在帐子之中跳舞给皇上看呀。“清儿捂着嘴巴偷笑,“那皇上可就高兴了。”
我试图打消她的念头,有些羞涩的说,“董鄂妃还在呢,总不能……三个人睡一张床吧。”
“哈哈……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只是让您给皇上献个舞,您都想到和皇上睡觉去了。”清儿笑得坏坏的,让我更觉得羞愧了,“清儿,你……羞愧死本宫了。”
“好了娘娘,快些用早膳吧。”清儿道,“清儿去给您取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去宫门口等,还没到宫门口就听见夙宁小主的声音。
“皇上真好,终于带夙宁出宫玩儿咯!”
“瞧夙宁高兴的。”皇后娘娘今天的心情也不错。
“咱们呀,都是托了董鄂妃的福,不然也没机会出宫。”宁悫妃冷嘲热讽道,“真是要谢谢董鄂妃你了。”
“你说话怎么带刺儿!”贞妃不满。
“贞妃你怎么听出本宫说话带刺儿了,本宫好心谢谢董鄂妃,你说话怎么这么冲呢!”宁悫妃傲慢地笑说着。
“哎呀,出宫玩儿的好日子,就别拌嘴了。”恭靖妃插嘴道。
“瞧,康妃的轿子来了。”淑惠妃先发现了我。
从轿子里出来看见她们的时候,我才悲哀的发现原来皇上并不是只带我和董鄂妃,我真是好笑,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与她们都是不一样的。
“康妃你可来晚了。”皇后娘娘看见我,与我说。
“参见皇后娘娘。”我朝她施了礼数,“嫔妾还以为嫔妾来早了,原来还晚了。”
重华宫。
“本宫也要去!”静妃道。
“娘娘,您现在正在保胎期,你怎么可以去呢!”戚蓉已经向皇太后禀明,皇太后也同意静妃待在宫中。
“戚蓉,你明明知道本宫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这一次去,又不会有事,本宫还是可以继续装。”静妃苦苦哀求着,“戚蓉放本宫出去吧!”
“娘娘,万一露馅呢!康妃娘娘是怀过孕生过皇子的,她能看出来。”戚蓉苦口婆心相劝,“太后娘娘的话,您要是不听,您可真要被遣回冷宫去了。”
“本宫不去了,不去了。”静妃一想起冷宫还有些后怕,她激动的心情放缓了。
“皇上驾到——”
“叩见皇上!”我们一起向皇上行礼,可他谁也没留意看,只走到董鄂妃的跟前,当着众人的面道,“董爱妃,你与朕同坐。”
“嗻。”董鄂妃听后,舒心一笑。
“皇上,您真是不公平,姐姐还在这儿呢。”宁悫妃指了指一脸窘迫的皇后娘娘,本是还好,只是宁悫妃这么一说,大家都目光都看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更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本后没事,妹妹,你与本后同坐吧。”皇后娘娘说着,拉过淑惠妃的手,让她向自己的位置靠了靠。
“皇上,夙宁想和你坐。”夙宁小主从她们之中钻了出来,跑到皇上的跟前,一脸委屈。
这么多妃嫔,也只有夙宁小主有什么说什么。
“夙宁听话。”皇上都不考虑,直接就拒绝了她。
“夙宁小主,与本宫同坐如何呢?”我问。
“那好吧。”夙宁小主有些勉强的答应,她走到我的身边,站定之后,她一直用她的大眼睛瞪董鄂妃。
“那本宫与恭靖妃同坐了。”宁悫妃拉过恭靖妃的手,二人本来关系就不错,自然各自满意了。
“好了,出发吧!”皇上说完,拉起董鄂妃的手,朝着他的马车走去。
我猜,今日我们这些精心打扮的妃嫔,他一眼都没看,甚至都不留意我们穿了什么颜色的衣物。
马车在坑坑洼洼,满是碎石的路上行驶着。
我看了一眼闷闷不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夙宁小主,自己的心里也是无比阴郁的。
费扬古,虽然我不愿意来,可还是想看看你见到我时会什么表情。
“娘娘,宫外的空气都觉得比宫里的新鲜呐。”清儿是我们三人当中最兴奋的,她撩开帘子,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宫外的好。
宫外真的那么好吗?
在宫外的日子,也过得艰难吧。
在宫中多好,吃喝不愁。
“娘娘,夙宁小主,你们怎么愁眉苦脸的?”清儿回头看我们俩,本笑得阳光灿烂,却在看到我们表情的时候僵掉了。
“皇上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董鄂妃,她有什么好的!”夙宁小主恨恨的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清儿小声的说,她是怕我伤心,才说这句话抱怨夙宁小主。
“皇上不和你坐,不代表皇上不喜欢你啊。”我安慰她。
“可夙宁喜欢皇上,就是想和他坐同一辆马车啊。夙宁都好久没有见皇上了,他总是骗夙宁,说会来看夙宁的。”夙宁小主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落下来,“喜欢皇上,真的喜欢的好累。”
我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她,我自己都安慰不了我自己。
“姐姐,这董鄂妃怕是要被皇上宠上天了。”淑惠妃替皇后感到深深的忧虑,“一边是怀着龙子的静妃,一边是圣宠在握的董鄂妃,还有生下二阿哥的宁悫妃,三阿哥的康妃,姐姐,这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的好心情在出宫时就消失殆尽,现在被淑惠妃这么一烦,心里更是气得没处撒。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平淡口吻道,“走一步算一步,皇上没有废了本后,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姐姐,就是因为你不争不抢,所以你怀不上。别怪嫔妾不提醒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淑惠妃握资后娘娘的手,“这一次出宫来,皇上与董鄂妃纠缠在一起,被宫外的人看见,都会以为您不受宠。”
“好了,路途遥远,本后先睡一会儿。”皇后娘娘不想理会这些。
“姐姐啊,你真是气死嫔妾了!”淑惠妃见她已经闭上眼,也不好再说什么。